不一会,县衙的捕快来了。
沈慧对着大早上就被自己叫来的捕快客套道:“这大早上的,感谢你们能来,麻烦你们快看看这女孩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沈慧话到尾处,多了几分感伤。
仵作环视四周,哀叹了一声:“这是我们职责所在,姑娘你暂且放心。”
冬日的阳光并不耀眼,透过干枯的树枝,光线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倒,看起来倒是一片祥和。
沈慧退到门口,就看见许多人冲进门前,拿了一个担架,将尸体平放在白布上。
仵作从案发现场出来,声音带着些恐慌,“姑娘,我现在去验尸,而且……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觉得事情没有上吊这么简单,麻烦稍作休息。”
沈慧神色一怔,神情肃穆的点点头,目送仵作离开。
过不多久,仵作跨过门槛,从屋里出来,沈慧正坐在木椅上,手上的帕子已经不知不觉湿透了,见到仵作,赶忙上前问道:“她怎么样了。”
仵作摇摇头,慢慢解释道:“这位母亲看似是自杀,其实按照脖子的深浅程度来看,她很显然是被人暗杀然后才吊到白绫上的,但是她的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可见是因窒息而死。”
沈慧浑身一震,但随即又为那个小女孩惋惜。
仵作看沈慧不答话,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声音柔和了几分,“姑娘,你最好亲自去县衙说一下情况。”
沈慧点点头,微笑着到了谢,视线所及的某个角落,还摆放着白绫帆布。
仵作转身,他整理了下自己有些污渍的衣袖,淡淡道:“节哀吧。”
沈慧连忙送他出门,却发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像是发现了什么谈资,有开始议论起来。
“说起来这家孩子也着实可怜,好好的一个孩子,本来可以过着好日子,没想到居然遇上这样的事。”
“可不是吗,这刘夫人如果相夫教子,做好份内之事,不节外生枝,好好过日子的话,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
沈慧垂下头去,这位刘夫人显然个像自己一样天天惹事的人,所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沈慧还在原地思索,仵作关切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等会还有点事,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我不放心,所以回头来看看你,冒昧问下,你是这位刘夫人的……?”
沈慧看着这位仵作,笑着回道:“邻居罢了,不过几面之缘。”
她不打算和这个中途折返的仵作深谈,她挥挥手,对着仵作道,“小女子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侧身吩咐绿竹道,“你先去衙门报案吧,我先去学堂”
绿竹欠了欠身,连忙应着跑远了。
……
“一本一生草木秋,如去二十三百年。”
“如若欺辱能归天,那不复从未嫣然。”
枯燥的文字让昨晚缺觉的沈慧有些打哈欠,她悄悄伸个懒腰,准备眯会眼,让自己超负荷的脑子稍作休息。
还没开始行动,沈慧就听到邹先生讲课的声音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