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一把把糊在自己脸上的不知名草稿纸摘下来扔到地上，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满脸崩溃的王姑娘。
书单这个东西……沈慧个人觉得对他的学习并没有什么帮助，毕竟这个书单十分具有皇帝的个人情感色彩。
身为一个热爱炼丹吃重金属丹药的皇帝，这份皇帝亲情推荐的书单里面充满了
――老庄，易经，天象，或者什么不知名的如何教你成功炼丹升仙等等乱七八糟的书。
所以沈慧觉得这份书单……自己没有把它拿来垫桌脚，或者直接扔掉，已经是在照顾皇权的威严了。
不过，大概是因为沈慧穿越之前，在后世里面已经成为旅游景点的紫禁城门口买了一个过期烤面筋，把自己吃拉肚子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对皇权产生过什么敬畏了。
然而，从小就感受到皇帝权威的王姑娘已经快崩溃了。
王姑娘哆哆嗦嗦的指着沈慧，“你知道京城多少人都想知道书单上都是什么内容吗？”
甚至还有些人谣传，书单上的书，说不定就是考试的重点内容！
结果这张几乎快引来全城疯抢的书单……就被沈慧这么随意的拿来当草稿？！
王姑娘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原地昏倒……已经算是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强悍了。
沈慧尴尬的抬了抬头，在王姑娘崩溃的视线中选择了转移话题，
“总之……你现在也看到了，这些书单上……我并不觉得易经和天象或者炼丹的50种方法这种东西会出现在考试题目里。”
王姑娘深吸口气，把“你这明明是对皇帝的不敬”这样的呐喊重新从嗓子眼埋了回去。
沈慧眼看着王姑娘的神色越来越不善，连忙道，
“总之，今天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
“真的谢谢你告诉我……我的考场分布的事。”
虽然知道之后……我并没有觉得很开心并且想破口大骂昏君与混蛋。
王姑娘的脸色渐渐缓合下来，神色却又猛然凝固，一拍脑袋，连忙说道，“瞧我这记性，除了告诉你考场的事之外，今天我路过一个茶楼的时候，居然有人在茶楼里公开贩卖考试试题？”
王姑娘的语气满是在看傻子的不可思议。
沈慧也惊了片刻，“会试的试题……还能公开叫卖？这是唯恐自己去不成刑部大牢吗？”
“而且考试的出题人……现在应该已经都被士兵们层层看起来了吧？！”
没错，重要作为一个重要度上来说比后世高考还重要的考试，在如何保密试卷的程度上已经有了后世高考的风采。
高考的时候是出题人几个月都不能和外界联系，所以这个大赵朝已经有了后世的保密程度级别的影子。
虽然不至于让出题人在大牢里出试卷，但是也绝对不会有哪个出题的大佬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搞出什么公开叫卖试题这种奇葩操作。
王姑娘的语气里也满是不可思议，“我还顺手买了一份这个试题，要不阿慧你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