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用早起请安,不用听陈夫人话中带刺,不用宅斗,天天睡懒觉到自然醒享受美好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是人生的真谛啊!
沈慧迎着阳光在床上打了个滚,有些感慨,要是能天天过这种睡到自然醒的人生,真是让人死而无憾。
却说那日契约办妥,分家完成,沈慧便在县衙附近买了套三进的宅子,又托周大人买了几个靠谱的家丁看家护院,一切就算是准备妥当,直接小康,吃穿不愁,上面没人压着,这种日子,简直美好极了。
但这也太荒废了……不能再这样了,今天和宁王府三殿下还有茶楼之约,还有拜师上学这件事,不能再颓废了!
沈慧拍拍脑袋,推开窗子,让冷风把自己腐朽的大脑吹回到正常状态,才磨蹭着起了床,唤来绿竹梳洗打扮。
一番折腾,终于到了茶楼,还没到和李彻的约定时间,沈慧自己便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这座茶楼位置甚好,正处于市中心,从窗口能望到县衙和药堂。一个白衣女子想要击鼓鸣冤,却拿起鼓槌半晌,始终落不下手。一位青衫男子在药堂前驻足,往前迈步,却又缩回脚,也不知是药费不够,还是另有隐情。
生死之际,往往有大感动和大憎恶,沈慧冷眼旁观,端起茶杯,抿了口。所以如果今天能够让城外的灾民得到救济,那岂不是功德一件?
“沈姑娘可是久等了?”
沈慧猛然抬头,那位迟到半个时辰的大爷终于来了!
沈慧看着姗姗来迟的李彻,眉毛微挑,半真半假地调侃道,“您这是去干什么了?公然迟到,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李彻愣了一下,但随即笑道,“对不住沈姑娘了了,但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姑娘原谅则个。”
但具体什么原因,李彻却没有细说,沈慧也猛然明白过来,有些事确实不是自己应该问的,毕竟宁王府这种王府隐私,也许不比自己家这个小小的沈府复杂。
她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起身,给对面的人倒了杯茶,笑道,“今日自然公子前来赴约,那么自然是想为城外的灾民做一些事情了?”
李彻一听到今天的正题,连忙正襟危坐,压低声音道,“请姑娘恕小生冒昧,敢问姑娘的破解之法究竟为何?”
沈慧听着李彻的发问,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变,“殿下可知我今天为什么与您约在这里见面吗?”
李彻眼角抬起,有些疑惑,“选在这里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沈慧挑了挑眉,嘴角微弯,“那我换一种问法,殿下您从这扇窗户中,又可以看到什么呢?”
李彻慢慢起身,镶金衣边随着他的动作飘动,与他玄色的衣衫相应,确实是自有一派风流。
他在窗边站定,但还是不明白,挠了挠头道,“沈姑娘,可能我天资愚钝,我只能看到街道上的人流,远处的县令新造的府邸私宅,和不远处的达官贵人的连片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