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混淆视线,让警方以为她已经疯掉了不能说任何话,自然不能从她口中得到任何的证据。
杜文斌皱了皱眉头说道:“要是真是如此,那这个女孩子可就厉害的不行了,不仅能做凶手的帮凶,还能演技那么好来糊弄我们。
你们不知道,在医院的时候,我们被她疯狂的行为吓得不轻,就跟真的疯了一样,在病床上一直挣扎,那样子很难想象是装出来的。
倘若真的是装出来的话,那这个女孩儿的演技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不光是演技,还有城府和心机,这简直不是一个高中生应该拥有的。”
秦山海挑着眉毛看着杜文斌:“所以你把现在的孩子想的太简单了,现在十六七岁的孩子早熟的很,咱们这些已经成年的人可能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一个人倘若真的心机深重,那可能会超乎你的想象,所以以后不管咱们要做什么事情,肯定要思虑周全,要做出万全的打算才行。”
之前警方获得的证据,再加上聂晓柔的所作所为,让杜文斌在内心深处已经认定这个聂晓柔就是帮凶,而且是那种心机深重,卑鄙歹毒的帮凶。
杜文斌越想越觉得这个女孩很是让他不安,要是接下来再次接触这个聂晓柔,杜文斌可能会在心底里对聂晓柔生出怯意。
虽然这种心态不能发生在一个警察身上,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看似正常的东西其实暗藏玄机,往往最令人可怖的事情就是人心。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呀?本来我们还打算继续在权浩康家那边做突破,现在想想咱们还是不要舍近求远了。
必须要再去一趟医院好好观察一下这个聂晓柔,看看她是不是在装模作样来糊弄我们,倘若是真的话,那咱们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冯哲紧皱眉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其他人虽然这时候没有说什么,但都在心底里认可冯哲的话,倘若这个聂晓柔真的是在装模作样的话,那是在是可气,如何想象作为重案组的警察,让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骗的团团转?
如果猜测属实,那就证明聂晓柔的确心机深重,接下来只要能让她开口,这个案子也就能有一个了结了。
蒋羌看了秦山海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杨春茂,本来他是打算亲自带着秦山海再走一趟医院的,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来坐镇办公室,倘若有什么突发的情况也好处理。
现在就连蒋羌也比较相信秦山海的能力,由他出面去应对聂晓柔比较放心。
聂晓柔真的是装模作样的话,秦山海肯定有办法能够让她显出原形。
“山海,你和副组长,还有杜文斌再次去一趟医院吧,这一次争取让聂晓柔能够开口,不过去了医院之后先去聂晓柔主治医生那边一趟,问一问聂晓柔之前所表现的是不是属于医学范围内的正常情况,比如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我保护的状态下突然发疯,这种情况有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出现过?”
秦山海点了点头,他懂蒋羌的意思,既然蒋羌已经把任务分派下去了,
他们也不愿再耽搁下去。
杨春茂便带着秦山海与杜文斌一起,去了县医院。
他们来县医院已经轻车熟路了,路上的时候杜文斌还一直在唠叨,这个聂晓柔真是心机深重,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善于表演的女孩子。
看着杜文斌唠叨个没完,秦山海忍不住瞪了杜文斌一眼:“你没有见过不代表没有,现在心机深重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你多多发现,多多探究,你就会知道周围的人有很多都是心机深重的。”
听完秦山海这些话,杜文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斜了秦山海一眼,皱着眉头说道:“我说你别在这儿吓唬人,你知道我对这种奥斯卡金像奖的演员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我性格就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你说了这些话之后,我很容易晚上睡不着觉的好不好?”
秦山海感觉好笑,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很想说你就这点儿胆子还敢做警察。
不过秦山海却知道只能想不能说,说出来杜文斌肯定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只好把这些话给咽在了肚子里。
聂晓柔还是在那个病房,秦山海一行人进去的时候,聂晓柔被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之上,睁着大眼睛仍旧在看天花板,那副样子就算是个不知内情的人来到这儿,也会认为这个女孩儿精神上出了问题。
倘若他们没有发现画在废旧工厂墙面上的那些标明位置的痕迹,秦山海不会怀疑她的状态,更不可这样三番五次打扰她,因为这幅模样实在楚楚可怜。
进门后,秦山海深吸一口气,敛去了所有的表情。
今天守在聂晓柔床边的是她的父亲,从聂父警惕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警察非常抵触。
之前就言语十分不客气的警告过秦山海他们,不要再把自己的女儿牵扯进这个案子里。
今日看见秦山海他们再次来到病房,聂晓柔的父亲表情愈发难看了,没等对方开口直言道:“你们来干什么?之前不是都说了吗?我女儿的精神状况特别不好。
你们就算是想要查这个案子,也不用在我女儿身上浪费时间了,等她能回答你们的问题,估计也要好几年之后了。”
聂晓柔的父亲十分不客气。这种情况秦山海早有预料,所以保持着善意的表情。
杨春茂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有说,杜文斌却忍不住了,“我说这位先生,你以为我们愿意这一趟一趟的来跑医院吗?还不是想为了调查这个案子,让这个案子水落石出吗?你女儿牵扯其中,我们自然会来调查的,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配合警方的工作是身为公民的义务。”
聂晓柔的父亲冷哼一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少在这儿跟我扯什么义务不义务的,我只知道我女儿的精神状况十分的不好,不想再受你们的干扰了,你们走吧,不走的话我就拿拖把给你们都轰出去!”
听到这十分不客气的措辞,就连一向充当和事佬的杨春茂都听不下去了,这已经是在挑衅警察了,还想要把他们给轰出去。
杨春茂刚想说什么秦山海却抢先了。
其实
面对这种人,秦山海还算是有点经验:“那你大可以试试,我可告诉你。
这是凶杀案,不是小事,倘若我们在依法办案履行公务的情况下,你仍要把我们撵出去,那就是你在阻挠执法,你如果真拿着拖把动手动脚,更是罪加一等。”
秦山海这些话说得铿锵有力,聂晓柔的父亲脸色一变再变。
他很想跟秦山海在语言上一较高下,可惜他想了大半天也没有想到更合适的措辞来应对,只能冷哼一声,转头坐下,不打算继续跟秦山海他们说话了。
其实来之前秦山海就有思想准备,毕竟他之前就了解聂晓柔的父亲的态度,这一次再次造访,绝对会让聂晓柔的父亲很反感,甚至对他们出言不逊。
众人站着有些尴尬,过了一会,聂晓柔的父亲突然说道:“就算你们是来调查的,那也要看情况吧,现在我女儿这种状态,她又能说出什么来呢?
什么都说不了,即便是她爸我呼喊了这么久,她都听不见我们说话,偶尔甚至会发疯,你们来了又有什么用?如果因为你们造成了我女儿的情况再度恶化,谁来负这个责?!”
秦山海感觉到了棘手,这一次来自然是想问聂晓柔一些问题,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想观察聂晓柔的状态,借此判断聂晓柔现在是不是做戏。
不过观察聂晓柔在病床上的状态,秦山海觉得倘若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话,那演技可就真的没话说了。
走进了两步,站在聂晓柔床边看了一会,她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双目毫无焦点盯着天花板,仿佛是一个没有任何思维的植物。
秦山海皱了皱眉头,这种状态之下,他实在是看不出聂晓柔的真实状态,看来只剩下去找医生来咨询一下了。
屋内的气氛非常尴尬,为了不起冲突,秦山海冲着杨春茂使了个眼色,拉了一下杜文斌,三人一起出了病房。
刚刚进去,其实并没奢望能问出什么,就是想观察一下聂晓柔,带着疑惑去观察,可惜他们三个人能力有限,看了半天,愣是一点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杜文斌出来之后低声感叹道:“这个聂晓柔可真是个人才啊,盯着天花板这么长时间,竟然一动都不动,要是我我肯定忍不下去,烦都要烦死了,倘若这女孩真是装出来的,那她真不简单!不仅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而且还是一个耐性极强的人。
这种人我还真没见过,今天这是头一次见,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还没有高中毕业的女孩子,我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信的。”
秦山海深以为然,这一次他倒是挺同意杜文斌的说法,刚刚虽然一直在跟聂晓柔的父亲说话,不过眼睛却一刻也未曾离开过聂晓柔。
他一直暗暗观察着女孩的一举一动,发现从三人进去一直到出来,期间真的是一动也没动,一直就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其实不光杜文斌佩服,秦山海都要佩服了,当然他们猜测聂晓柔是帮凶,这件事还仅仅停留在猜想,或许聂晓柔并没有装模作样,而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