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息日, 闲乘月每天只需要在固时间跟前合作过的客户聊几句,客户们很少有清闲的,也不会跟闲乘月聊太久。
闲乘月还记得自己刚入职的时候, 包括老板在内的有人都不看他能胜任这个工作。
毕竟比起在拍卖场的专业,场会下的专业最更要。
怎么跟客户交流, 怎么得到客户的信任,怎么保持联系, 都是一门的学问。
哪怕是外向的社交达人都不一能掌握这门学问,更何况是看起来就格外沉默寡言的闲乘月。
因为这不仅仅是交朋友,还关几十万上百万甚至逾千万的拍品。
有人都道这些拍品是东西,客户凭什么选择他?
闲乘月放下手机,他靠在沙发上,哪里也不想去。
这些他疲于奔命, 几乎没有休息放松的时候,一三百六十五天,全无休。
除了跟客户发消息外, 闲乘月只去医院看母亲, 跟她说会话, 然后就在家里睡觉。
他根本睡不,常常闭眼睛假寐。
偶尔他的脑海中会浮现宿砚被藤蔓拖走时的场景, 就在他面前, 咫尺之间。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画面都会强迫自己想想的。
闲乘月睁开眼睛,拿出手机,还是上网查了有关宿砚的信息。
宿砚是个名人——这并不意味他在网络上有多活跃, 而是指他在网上很出名。
毕竟有钱人不少,像宿砚一样轻帅气有钱还不是星的有钱人不多,尤其他还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等于坐什么都不干就有钱拿。
这种生活很少有人不羡慕。
闲乘月找到了宿砚的微博,宿砚的微博很干净,第一条微博是六前,六间他一共只发了六条微博,一一条,最后一条还是半个月前。
【想送他一件礼物。】
下面有几千条评论,闲乘月翻了翻,有些人认真的在建议。
有些人则是在问是不是字打错了,确是他而不是她吗?
还有人在调侃宿砚竟然还能想起自己的微博密码。
闲乘月抿唇继续翻下去,还搜到了有关宿砚的几条报导,及很早前的采访稿,采访稿是关于宿砚继承家业的内容。
记者的问题很尖锐,问他是不是早就做了这方面的准备。
还问他家里的关系如何。
外界都道宿家各房之间的关系并不。
这是闲乘月第一次了解宿砚的家庭,也是第一次道原来都这个时代了,还有谓的封建大家庭。
宿家发家很早,算是最早的一批实业家。
爷爷活的久,家里的人自然就多,谁也不愿意脱离宿家。
宿砚是大房的人,也是宿家老爷子最后一个孙子,家族里剩下的新生都是曾孙辈了,宿砚能最终得到宿家家业的原因没人道,毕竟跟他辈的兄弟姐妹里有不少能力出众的。
关于这种大家族的新闻八卦也多得数不过来,是很多人都认为宿砚最后能继承宿家的大部分财产,完全是因为宿砚运气,托生在大房媳妇的肚子里。
很多人都认为大房是宿老爷子旧社会媒正娶妻子的后代。
闲乘月翻了小半天,这从一张照片里的老报纸上找到关于宿家大房的“前世今生”,宿家大房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宿家老爷子的“嫡妻”,宿家老爷子娶的第一任妻子是个牌位。
那时候还是半封建社会,宿家老爷子从小就被订了娃娃亲,是他的表妹。
他成后表妹就于疟疾,为了两家的关系他娶了表妹的牌位。
然后他娶了三房妻子,快七十岁的时候他还娶了一房。
严格意义上来说,宿家没有正八经的“大太太”。
也正因如此,斗得更加如火如荼。
谁也没想到,最后得到胜利果实的人会是宿砚。
只是宿砚在继承宿家之后就隐了,他并不公开出席任何商业活动,也不参加行业内的有聚会,他还聘请了职业经纪人,连总公司的人都很少能看见他。
像他完全不把公司和家业当回。
而且他跟家里人的关系也不,他几个堂哥都曾在公开场合表示过,如果宿砚继承宿家,他们绝对不会认可。
宿砚则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内,如果不是还有人关宿家的八卦,可能这些小道消息都不会有。
宿砚曾经也有是兄弟姐妹的,他有过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哥哥于绑匪撕票,两个姐姐于车祸,有人都猜测是房下的手,因为他的哥哥从小就表现的比龄人聪,而两个姐姐又是双胞胎,很受老爷子的宠爱。
其实宿砚并不是在备受期待下出生的,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快五十岁了,还沉浸在两度丧子之痛中,生下宿砚也完全是因为需要生一个孩子,其他几房虎视眈眈,宿家的家业又正在转型期。
关于宿砚究竟是如何打败十多个堂哥堂姐成功得到宿家家产,这个话题热度从来就没减过。
只是人们都倾向于宿砚是个狠手辣,诡计多端的大魔王。
没人认为一个傻白甜会在“宅斗”中获胜。
尤其是宿砚还那么轻,论辈分和资历,都不应该轮到他。
闲乘月都快觉得自己认识的宿砚根本不存在了,因为有人口中和媒体报导中的宿砚都是另一个模样,他固然有魅力,更多的是残忍,是狠毒的肠跟残酷的手腕。
宿砚几个堂哥在老爷子去世前夕不是被查出了罪行,就是爆出男女丑闻。
甚至老爷子自己都说过,如果不是因为无人可选,他也不会选宿砚。
无论如何,得到这一切的宿砚看样子也没怎么珍惜。
闲乘月想起他认识的宿砚,怎么也把对方跟网上的传闻对不上号。
闲乘月微微闭上眼睛,他有些累了。
漆黑的隧道中,有沉重的喘息声不断响起,任务者的哭嚎惨叫穿透了整条隧道。
“怪物”放下手里的残肢,他的一半体由骨骼和不断膨胀的肉块组成,一半体却还维持人类的模样。
“怪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