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常冬青对松井圭一这个人是厌恶的。
他的身上充满着这个时代的日本人男人所有的恶习和丑陋。
至于让的死亡,常冬青根本没有任何的同情,甚至心中还有着窃喜。
“犬养君,咱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松井君是没有这个福气了,那么我们活着的人就要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他也是希望能够有着这样的希望。”
犬养健知道常冬青在宽慰自己,这种世道也是自己走上这条路以后不能停止的。
惨淡的笑笑说道:“冬青君,道理我是知道的。可是心中还是有点戚戚然。”
“没事,等到回到日本的时候,我们找个时间好好的喝几杯。人生无愁,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常冬青知道犬养健是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后,有了自己的阴影。
本来他这种社会上的混混,要说打架斗殴是个材料,但是真的经历生死,总是不适应不来。要么也不会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来自己这边诉苦。
河内有个华裔开的绸缎庄,在其中的仓库的地方,张威安静的坐在里边。
桌子上摆满了食物,还有着美酒。可是张威现在没有心思喝。
“威爷,你那天真的是好险啊。要不是见机行事,怕不要被汪季新的保镖给抓住了。现在法国人已经疯了,四处的带着日本人在整个河内搜查。”
说话的是这次也被派来的队员,心中带着余悸。
“这些洋鬼子都是欺软怕硬的货。你别看他们对越南人很凶。现在小日本子来了以后,跟个哈巴狗一样,舔腚眼钩子都怕吃不上热乎的。我在这边这么多年,没有受到这些人的欺负。”
掌柜的是党务调查处二处在这边的情报站的负责人,很明显他这种棋子很不受待见,要么也不会落在这种鬼地方吃苦受罪。
张威本来就心烦,看到这两人在这边互相的说着话,也是不耐烦的挥挥手。
“别说了,现在咱们不知道事情发展成怎么样了,让其他的兄弟都注意。咱们没有法国人开的路条,要是给抓出来,那个就不是一个而是一窝了。大家最近都注意点。”
“哎,您放心。我来这边几年了。当年是为了防止滇军的动向。查明滇军和法国人的武器交易。本来这个地方闷热潮湿的不习惯。现在这么多年了,也是习惯了。“
掌柜的苦笑起来,虽然这边倾向僻壤的。保不齐这边是天高皇帝远的,什么外快补贴的不少,而且最主要的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远离战争的苦恼。自己也是怡然自得,甚至在军火上边也是能够时不时的弄点油水,小日子过的清闲。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汪季新来了以后,自己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怕这样下去以后,自己什么时候就在岸边湿了鞋。将自己给折进去。
边上的行动队员没有看到他的异样,自顾自的说道:“兄弟们都分散了,威爷,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是走,还是留下来继续完成任务?”
张威想了想:“这个我要汇报,老鬼你去想办法给我发报的电台弄来。现在的局势不明朗,我在等待总部的下一步指示。兄弟们都是我教授的,我能带着你们进来,也要全须全尾的带你们回去。这个r世道。”
他的咒骂只有自己清楚,在老广东餐馆遇到常冬青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因为这个是他的任务,也是他的职责。所以在开n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
但是现在他的心中却是非常的难受,不仅仅是常冬青被n击,也是因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常冬青会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而在关键的时刻挺身挡住麝香汪季新的子弹。
“吧嗒”在这个绸缎庄的后院当中,一声异常的声音传来。
本来三个正在聊天的人迅速的警觉起来,掏出随身的手n,快速的散开,成为犄角的阵型。
张威用n顶住门的位置,迅速的打着眼色,示意其中的一个人去看看情况。
若一切回归原点
行动队员很聪明,快速的走到了门边,打开门。一个东西从外边被丢了出来。
三个人还以为是n,快速的做着躲避的动作。
但是半晌没有什么动静,抬起头。看到屋子当中有个纸团。
掌柜的看了看张威,走到了纸团边上,用手n拨弄了几下,看到没有什么危险。
迅速的将纸团送到了张威面前:“威爷,没有危险。”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但是作为整个行动的最高负责人,即使是有着什么东西,必须要给这边的最高军事长官看,万一里边有着不知道的什么秘密。
整个也是常冬青编纂的特工手册当中的保密条例的规定。
张威知道对方是善意的,掂量下是用石头在里边作为配重的存在。
迅速的打开纸团:迅速撤离,有狗追踪。汪无事,正在调查。
张威知道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传递的消息,他们之间是有着专门的情报暗语,能讲的这么直白的,估计是另有他人。
但是现在他不能考虑这些,字条上的消息,确是非常的及时。自己的刺杀已经失败,汪季新和日本人还有法国人都已经发现了踪迹。
“老鬼,你出去联系兄弟们,现在马上按照我们设定好的路线撤离。这次你也走。这边的整个店都要废弃了。”
“威爷,不至于吧。怎么这么着急?”掌柜的很明显不愿意放弃自己这么多年建立下的心血。
张威说道:”别想了,能刺杀汪季新的是中国人。整个河内才多少中国人。传消息的不是我们的人,都能找到这里,你还以为你能待得的下去。咱们先撤离到云南,至于下边怎么安排就是上司的事情。“
掌柜的明白自己暴露了,现在是小命要紧,对方也没有必要诳自己。
随即领到命令,出门去召集那些散落在外边的人。
“威爷,他也要走?”边上的手下不明白的询问到。
张威带着冷漠的神色说道:“上边让我过来,也是发现这个家伙吃里扒外,整个人贪污走私了不少的钱财。甚至也勾结了滇军中的败类,走私军火和大烟。本来这次过来,顺手解决了他。但是这个人这么多年对国家有过功的。我们还是带回去,落叶归根吧。”
说完,端起桌子上边的酒杯,往地上倒了杯,随后和手底下的人去做撤离的准备。
而在不远处的院子外边的拐角,王少荣看了眼院子。
喃喃的说道:”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是真心的为国家,我送你们上西天。少爷的帐,我记住了。给你们时间了,各安天命吧。“
随后走到了边上的杂货铺的电话旁边:“警察局吗?你们要找的人在”
犬养健在常冬青的病房当中,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
常冬青看到他似乎有着话说,随即询问到:“犬养君,你是不是有着什么事情,如果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说。”
“实不相瞒,冬青君。我的家中还有个妹妹。我的叔叔犬养毅去世以后,我也是没有事情可以干,随后就和叔叔混。但是这次是我的机会。没有想到我这边却出了岔子。现在影佐大佐已经到了河内,我怕这次的事情”
“影佐君也来了?”常冬青非常的惊讶,影佐昭祯这个人虽然和自己能够谈的来,但是不应该能够在这个时候来到越南,他不觉得自己能够这么重要,能触动这个特高科的特务头子。
犬养健知道自己有求于常冬青,倒是没有隐瞒。
“是的,他来的时候。你正在昏迷当中。问过你的情况以后。他就去了汪季新的庄园。估计等事情谈完了,他就要到你这边来。”
常冬青想了想,很不明白为什么影佐昭祯非常注意和汪季新的关系。超神控卫
根据他和汪季新的接触,这个人优柔寡断,甚至在性格上边非常的懦弱,此人已经萌生了退隐的心思。估计不愿意和日本人有着什么联系。
“我也是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影佐大佐的心思,是想将这个汪季新当成那个辫子朝的废帝。毕竟他的影响力在国府当中也是非常大的。可是我觉得影佐大佐是没有着希望的。那个人很惧怕常凯申。毕竟国家的资源,个人的资源是不能抗衡的。”
”这个家伙到时很有着政治的敏锐力“常冬青想到:“虽然汪季新这次遇到了袭击。但是此人是承担不起汉奸的罪名的。毕竟他是曾经共同参与了国府的建设的。”
随即常冬青想了想说道:“这个不是我们的事情,看影佐大佐的意思吧。我这边你也看到了,都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所以这闲心我也是操不了的。不过,在这次的意外当中,你的表现不错。要是影佐大佐问起来,我不会说你的不是,毕竟当时你也很勇敢。”
“是真的吗?冬青君,谢谢你。大佐非常的信任您。我相信知道你在他那边美言几句,我一定会没事的。拜托了。”
犬养健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本钱,唯一能够改变自己的机会就在面前。但是他觉得自己命不好,刚有个不错的差事,差点就砸锅了。现在能够得到帮助,他的心中也是万分的感激。
顿时在千恩万谢,得到常冬青的承诺以后,也是带着喜悦离开了常冬青的病房。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影佐昭祯带着自己的人来到了常冬青的病房。
“冬青君,这次是我连累了你。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担心,整天就在法国的巡捕房亲自带人搜查。势必将那些凶手抓捕归案,给你报仇。”
常冬青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在上午交谈的时候,犬养毅明明已经说了影佐昭祯在汪季新的家中。
但是他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这个也是命大,知道那些袭击的凶手是什么人?”
“应该是国府的人吧,这次汪先生来越南这边疗养。也是因为和常凯申政见不合。所以出来躲个清净。我和汪先生也是老朋友了。所以想来看看。估计是有了误会。可是国府的人太可恶了,采取了这样的极端的手段。还连累了你。”
睁眼说瞎话就是影佐昭祯这样的人,要是你没有着其他的心思,难道常凯申就会无缘无故的安排人刺杀?
“算了,我自己认倒霉吧。还好有惊无险。这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看是不是能回到日本。现在汪先生那边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你们城门失火,我也算殃及池鱼。我不喜欢政治,也不想掺和这些。所以我愿意上学和经商。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找我。”
常冬青的话,说的软中带硬。也是给了影佐昭祯不愿意掺和的意思。
“哦,我的朋友。这个是我的错误。我也是好心。本来安排你做外贸特高科的顾问,只是想寻求我的帮助。但是没有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是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移动。再说汪先生那边对你是赞许有加。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精锐的力量,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常冬青这次的奋不顾身的行为,让影佐昭祯觉得他是非常勇敢的人。
本来在他的认知当中,他在上海的时候认识了常冬青觉得是个富家子弟。家中对着国府有着贡献的二代。但是在日本的相遇,经过两个人的共事以后,发现了常冬青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
所以就起了招揽的心思。而后知道常冬青曾经在党务调查处工作过,他很想看看常冬青的屁股到底是像着那边的。
所以这次安排常冬青来越南,就是给他个刺杀汪季新的机会,所以松井圭一在这边精心筹备。
但是没有想到突发的事情,却让他看到常冬青的另外一面,这下更坚定了他对常冬青的兴趣。
笑了笑说道:“你啊,是我很难得见到的文武双全的人物,冬青君,不愧是党务调查处待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