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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傻子一般在戏耍着是不是……哪怕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是想要离开……”
他的语气透着隐隐的怒,深深的伤心。
紫珞心里在想,韩千桦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可那并不重要。
事实上,他说的很对,如果他不是一诺的前世,如果,他们的容貌会这么的一丝不差,她肯定不会对他多侧目。
她想对他说:我没有把你当傻子似的耍,话到嘴边后,却倏然咽下,转而微笑的承认:
“对,我有老公,他的名字,叫秦一诺。”
他神色一沉。
“我喜欢他,只是以前从来不肯承认……现在喜欢了,却再也见不到他……”
他抿紧了唇。
“我为他而来,也为他而活——我跟你,是一个意外!”
他黑起了脸。
她轻轻一叹:
“如果不是这场赐婚,我还是逍遥自由的君墨问,不会被你折了双翼,锁在这个小小的园子里,成了一无所有的小可怜,不光要附人鼻息,还要看人脸色。金晟,我想要做君墨问,我想做男人,哦,对了,如今,君墨问已经死了,从此这世上再无君墨问,他朝我若还能去萍踪江河,就得改名了。”
“你还是要走!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留恋!为了那个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的人,你想彻彻底底推开我是不是?”
他高声质问,冷静的愤怒着。
她垂头不说话了。
这些话不中听,会惹他不快。
她就是想惹他不高兴,因为心里很不痛快——他娶了韩千桦,还听信了她的话,跑来跟她计较这些事,她如何能痛快!
“说话!”
他凶巴巴的逼问。
她低下头:“我与你之间,隔着许多原则问题。”
“说!”
他跨过来,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抿着生怒的唇,压着几欲爆发的恼意,强迫她对眸。
他对她还是相当容忍的,若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发飙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轻轻一叹:
“首先,你们这个社会的婚姻制度无法被我认同,其次,我不接受不了太过复杂的生活,再次,我跟你——唉,怎么说呢,那些事不好说,我也不想说……金晟,你天生就是强权之人,你要成就霸业,就不可能三千宠爱于一人。就如同你娶程襄,纳妃收妾,那与你是平常事,与我不行。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受不了,绝对。我也无法做到让别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更不能忍受有别的孩子叫你父亲——这就是我跟你之间的差距——”
她强调了“绝对”两字,也强调了“差距”一词。
“你给不了我唯一,那就做朋友。金晟,只要你身边有其他女人存在,我就不可能留下。绝对不可能……”
金晟很认真的在听,听罢,沉默,看她。
“但是,我也绝对不可能放你走的。哪怕你将我当作了替身,哪怕你喜欢的不是我,也不会放……你听明白了没有。我不放。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适应萧王妃这层身份。”
他一字,一顿,郑重的,又是强悍有力的对他宣布着。
待续!
明儿见吧,来不及六千了,累死人了,我要睡觉!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2
紫珞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本想跟他说,他从不曾将她当作了替身,若不是因为喜欢,她也不至于如此的难以割舍。
没说。
说了,更不容易走掉。
她无法苟同一夫多妻制,适应萧王妃这层身份,就得跟这种制度妥协,这是她办不到的。累
“对不起,我适应不了——金晟,我若适应了你萧王府这种妻妾关系,那我就不是你认得的我。”
转身,往台阶下而去。
“不许走!你既然已经来招惹了我,这辈子,就别想再走……”
一阵薄荷清气飘过,那道高大的身影拦去了她的去路,下一刻,他将她的腰肢箍住,霸道的下达命令:“留下,做我的女人!不许再离开了!”
手臂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腰肢扭断。
微微皱了一下眉,她抬头,睨眼看着,淡淡的道:“对不住,我有洁癖,不喜欢用公共男人,很脏的,你知不知道……”
某王一下黑了脸,对于这个“脏”字很反感。
“怎么,看样子,好像觉得我冤枉你了。那我们来算算账如何?你且自己数数看,你有过多少女人,单单一个萧王府,就有五六个,除此之外,光我知道名字的,也不止十个,至于我不知道的,那肯定就更多了——闷
“金晟,你留我下来,想让我成为她们中的一员,终日候门,得你垂怜么?
“我不是叫花子,得你几丝垂怜,就能心满意足的。
“你得明白,我的男人,必须对我一心一意,身心都必需归我所有,你能做得到吗?”
紫珞看到他在思量,可再怎么思量,都枉然,冷静的提醒,说:“不用想了,帝王家没有唯一,你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势力,我明白的很,所以,一切假设只是空谈!”
他眯着眼想,目光不断的转动着,好一会儿后,他伸手抚上那一张微微黯然的秀脸,似乎在这一瞬间内作了某个决定:
“只要你在我身边,从此以后,再不会有联姻——你要唯一,抱歉,现在我给不起。但是,等我给得起的时候,一定如你所愿!你曾说过的,只好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千百年的帝家传统是三宫六院,置三千佳丽,一般王公亲王之家,设妻妾满堂,这是旧习,旧习有弊端,就该打破陈规,推出新政。一夫一妻制,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也绝不可在一朝一夕之间推广开来,但是,我觉得,未见得不可行。得政者,若能以已之身作表率,影响世人,革除旧制,百年光阴,坚持不懈,或就可出现另一种为世人所认可的传统……”
他说了很多,紫珞听着呆住,脑子里想到的是帝陵的是帝陵中墓志:一统山河的九华大帝,革旧制,从谏如流,纳天下之言,重女子之位,终其一生,后宫无妃,皇后盛年故世后,帝孤独终老,初元一十八年,传位于膝下唯一的公主。
这是她知道的史实。
如此看来,金晟当真就是将来一统四国的那位君主。
可就眼前的情势来看,他连储君之位都不曾得到,将来又如能在十年时间内统一四国,再用八年的时间,创一个盛世传于其唯一的女儿?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对,怀上他孩子的可不止她,韩千桦肚子里也有一个,如此一推论,完全不通了。
“干嘛这么瞪大眼看我,不认得了么?”
“我只是在想你说的话。我们太久没这么说话了!自西南关回来,你一直在跟我闹拐扭——我觉得,应该是我找你麻烦才对,为什么反倒是你跟我过不去。金晟,你先把欠下的解释通通补上了,我们再来讨论我的去留问题——你听明白了,这我是最后一次问你,也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坦诚相待,若做不到,哪天,我要是走了,你不必再找!”
她不想两人闹僵,真的不想。在中国的时候,她就是不曾给一诺机会,才生生错失,她不想历史再重演。
“坦诚相待?”
他喃喃的自语一句后,才深深一睇:“你想坦诚到什么程度?”
这句话,能深意。
相当相当的有深意。
目光一下变的极为的炙热。
紫珞看得心头一紧,直觉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一些最最不能触及的事,她突然记起前几天景如说过的一件事:金晟一连数天每天夜里,皆不曾经房里睡,去了皇后的陵前,吃酒相陪,心里似乎藏了许多说不出来的烦恼。
“走……”
“去哪里!”
她抓住他,问。
他的神色不再冷漠,带进了柔软的情丝,带进了点点怜惜宠溺之意,将她揽进怀,深深抱,紧紧的将这个娇小的身子融化在自己的怀,吻落到头上:
“回阁楼上去,我也憋了半个月了,再这么憋下去,我也要疯了。我们去喝酒,是该好好的坦诚一下……把该说的事儿通通说清楚,情儿,不管我们之间隔着什么事,以后总归不许再想着离开了知不知道,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我给不了的,我们一起去争取。”
他是那么的急切,似乎将满腹的心情全在这一刻尽诉了。
一起去争取?
这话就触发她一些想法,脑子里很凌乱的跳出一些承东说过的一些很不可思议的假设——承东曾劝她回去旃凤主持大局,将旃凤的王权握在自己手上,然后,以一国之凰,嫁一国之帝,从此帝后共同临朝,开创一个非同以往的盛世王朝。
如果他们一起去争取,或许她真可以帮他尽快得到天下。
可是,她总觉得这样的设想很不可思议。
也正这个时候,东院那边,很突然的起一片红光,走水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家奴的喧哗声,站在高高的凉阁亭台前望上去,看样子,火势挺猛。
“那不是你书房的地方么?”
紫珞失声而叫。
金晟也看到了,目光一暗,若有所思了一下,忙放开她:“糟了,我书房里有东西,要是烧没了,可是要出大事的……情儿,我去看看,待会儿再过来找你……你,乖乖在这里等着,哪也不许去,知道没!我很快就回来!”
大概那东西当真很珍贵,没有再多说,他急匆匆离开。
事实上,东院的火,只是一个信号。
他们来了。
紫珞怔怔的望着那团火,心情复杂之极,才要说坦诚相待,才要说给他最后一个机会,才要说再深入的沟通一下的,要是这个时候走掉,会有遗憾的。
她倚着柱子,忽然就生了几分烦躁。
思绪翻腾着,目光一寸寸惦量着周遭的一切,踩着台阶下走去。等到了平地便往北边缓缓走去,暗朦朦的夜色里,她看到有几道快如闪电的身影自北边的围墙上几个飞纵跃进来。
紫珞站定了。
怎么办?
真这么就走么?
思量中,他们已经逼近,为首的黑衣人立刻扯下了脸上的面巾,正是承东,这孩子神色略显激动的一把将她抱住,甚是失态。
“小珞!谢天谢地,你看上去还不错,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听说最近冷熠一直在对你用药,你身子又怎么了?”
关切之语,第一时间冒了出来。
这个暖暖的怀抱,并不是第一次如此抱她,她知道他关心她,以兄长的身份一直关心着。
承东与玲珑,一直一直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这半月的离散,失了这左膀右臂,还真是难熬。
紫珞鼻子一酸:“没事了呢!我好好的……别抱了,瞧,子仁兄要见笑了,快些给我解穴道!马上离开!”
她笑着推开这个随从,用手轻轻敲他的脑袋,提醒他动作麻利一些,不要再这么别别扭扭,学小女儿娇态。
承东这才发现自己的很失态,微一笑,伸手解了她的穴。
一共来了四个,想要在萧王府内来去自如,没有一个周详的计划,且身手要好,所以,今儿来的都是精武的绝顶高手。
紫珞的目光落在紧跟在承东身后人身上,扯下黑面巾的他,露出的是神俊刚硬的面容。
此人,字:子仁,姓耶律,单名一个傲字,正是青龙门的门主。
那是传说中据有江湖第一快剑之称的奇男子,一个隐遁于山林,又名震于武林的侠者。
早些年的时候,他曾是北沧的一个传奇,仁义,正气,富贾一方,又热善好施,更重要的是,人家还是一个少见的痴情男儿。
在这样一个权欲纵横的时代里,他是一个真正做到洁身自好,待妻子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