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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说……”
“是!据回禀,大乱中,玉连子忽然发颠生狂,失了常性,错手杀了车骑将军父子,伤了不少北沧士卒,车骑将军的副将阵前倒戈,和萧王的人对干上了,后来,萧王赶到,见情况不妙,为稳定大局,亲手引弓,对着伤人无数的玉连子射出三箭……玉连子,死了!”
最后两个字,听得紫珞手足俱凉。
快马急奔进西南关时,沿途有不少官兵正在清理战场,将满目的尸骨装上车,拉去掩埋。
空气依旧迷漫着大战后的血腥气息,浓烈的冲进鼻息,让人感觉倍觉呕心。
西南战事起,关口已封道,任何客商皆不得通过,也无人敢往这里来。
紫珞一冲进重兵看守的关口,便有人拦了去路。
一块令牌直飞过去,紫珞喝一声:“吾乃萧王家将,有急事回禀王爷,见者让道。”
那些人皆是萧王的人,拾得令牌,哪个会不认得,忙放行。
如此畅行直达金晟临时驻扎的车骑将军府,却被那密密麻麻对峙在将军府门口的阵势给惊到。
一方是金晟的人,个个身着银色铠甲,威风凛凛,数百来人将军府护的滴水不漏,另一方呢,一个个铁衣丧服,面露怒愠愤慨之色,应是车骑将军的兵马。
来之前,紫珞便已得报,车骑将军的副将和萧王扛上了,誓要将君墨问的头颅拿去,以祭车骑老将军的在天之灵,更要把君熙正法以绝后患。
他们说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们忠心护国,也求萧王不要留下祸根,为祸了北沧日后的安宁。
“请萧王交出君墨问……”
“请萧王力斩君家余孽……”
一排看起来身份颇高的将士,领头跪在青石铺成的地上,一声声悲壮而嘹亮的呐喊在将军府上空盘旋。
北方男子特有的沉迟的嗓音,一记又一记,狠狠的击打在紫珞心头。
她稳定摇摇晃晃的身形,驾马冲进对峙的两拨人马之间。
马过之处,呐喊声顿止,无数双眼睛,不约而同的侧目相望,皆在疑惑来者何人。
紫珞不理会,飞身下马,身轻如燕,直闯将军府,府门前有一年青将士拦路,怒斥:“来者何人,胆敢乱闯萧王营帐地?”
紫珞冷冷一笑,用手中长剑剑柄当胸一击,将人退击三步,喝了一声:“滚!我要见金晟!”
将士没想到自己会被轻易击退,脸色一变而沉:“拿下!”
可眼前的人,身形一飘,早已飘进大门,纵有兵卒闻令相拦,如何拦得了……
正巧有人自门内出来,那位年青将军急忙叫道:“小景,截住,此人无法无天,实在嚣张,竟敢乱闯……”
来人正是萧王的亲信,景侃。
景侃本能的想拦,却在同时,听到有人急叫:“景侃,别拦,让她过去……她已经急疯了……”
声音那么熟悉,景侃瞪大眼望外张望,但见一个青袍男子正在和护府的将士缠斗,定眼一看,竟是杨承,慌忙大叫:“别打别打,自己人……”
就这一瞬间的时候,紫珞已像无头的苍蝇一般横冲了进去……
景侃早忘了自己出来要干什么了,急匆匆折回去。他是聪明人,心下明白这个面生的年青人,不会是别人,必是王爷一直苦苦相寻的那个“落跑王妃”。
他想叫王妃,好像还没有证名份,叫姑娘,又有些不妥当,转了几个念头,只能急急的叫:“秦公子,您等一下,王爷现在有事……您过会儿再进去……”
哪叫得住。
金晟在西厢房。
厢房外,重兵把守在廊前的花木前,看到有人直闯,一个个刀剑铿锵出鞘。
“萧王在此,谁敢放肆!”
终于找到了,他原来躲在这里!
紫珞沉沉的看着那些守门的将士,她都认识的,一个个全是金晟的亲信,一个个都曾在康城的北牧场上吃过酒——穿上铠甲,他们皆是冲锋陷阵的军士。
她急喘着气,目光死死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声音是暗哑的的,也是愤慨而激烈的。
她挑着骄傲的头,眯眼喝斥他们说:“听着,我只想见金晟,你们别拦我。拦我者,后果自负!”
一步步放肆的跨过去。
将士彼此观望,未上前,因为已经看到景侃急匆匆的尾随在后,正冲他们摆手,示意他们别为难她,他自己呢,则飞身过来想阻止她入内。
“秦……秦公子,王爷现在真有事儿,不如,我们到前厅候着去……呀……”
拦道的景侃,被一掌狠狠打飞。
紫珞冷哼一声,下手绝不留情。
下一刻,紫珞踢开了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进鼻腔,她急步跨进,看到了满地的血,就像一条艳红的地毯,铺呈在地上,东边的窗,映进朝霞,衬着满地鲜血映出晶盈盈的光。
一身银光闪闪的战铠甲,金晟正站在一张竹榻前。
榻上正躺着一个人,衣裳被刀剑剖开,衣角无力的垂下,光洁的胸膛上、小腹上,有三个小窟窿,胸部到小腹,已被人开膛破肚……
紫珞进去的时候,金晟正在挖心!
她看到了,那颗尚在跳动的心,缓缓的被他捧出来,热气腾腾的,在他那双满是鲜血的手上跳动。
玉连子没有一丝挣扎,止不住的血犹在那里汩汩的往下淌,精健的小腹犹在那里微微的动着,这意味着,前一刻,他还是鲜活的。
是的,玉连子在她赶来这里的路上,绝对还活着,并没有死绝,承东以为他死了,这消息有误,她可以认定,在之前,金晟一定曾想过法子要去救他,否则早死了。
既然他曾试图救他,如今为什么又突然活活将他的心挖了出来?
紫珞瞪大了眼!
所有的意识只停留在这么一个画面上——
他挖了玉连子的心!
他挖了玉连子的心!
为什么要挖心?
他为什么这么的残忍?
听到有人闯入,金晟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凝到了一起。
他的一双眸子,是赤红赤红的,脸孔白如纸,溅满了血丝,银铠上也沾满了斑斑血印……这令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嗜血的修罗。
可怕之极!
看到她,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紫珞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声大叫。
声音直颤,那么的绝望凄厉。
想吐!
想走去看。
想把金晟看透。
可她的脚,在发软,动不了一下。
她只看到玉连子目光直直的凝视着自己的那颗心,已经没有气息了,可他的目光无比的温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怒怨恼,看上去,甚至没一点点痛苦,而是解脱。
“景侃,带她出去!”
金晟沉沉的低喝,语气异样的凶戾:“谁准你放她进来的?出去……马上把她给我带出去!”
追进来的景侃和杨承,皆被这样的场景惊呆——
下一刻,紫珞被狠狠的敲晕,被抬出房,门再度关上……
房里是一片冷寂。
一条生命刚刚在他手上终结。
金晟低头看着手上这颗温烫的心,忍着作呕的念头,他咬着牙提起身边血淋淋的短剑,将它小心的一切为二……
心的中间,果然有一颗璀璨的几近透明的神珠,不断的放出夺目的光华……
豆大的眼泪落下,金晟看着已经气绝的玉连子,喉节拼命的滚动,然后,缓缓的,低低的起誓:
“阿玉,金晟不会让你白死。你交代的事,金晟一定替你办到!你安息吧!”
就像能听到一样,玉连子微一笑,缓缓闭了眼去。
待续!
咳,不知道这段算不算虐……我改了好几遍!
玉连子死了,惨死,但他会在以后的现代文明里重生,将成为晨另一本高干小说里的男主,和他的傻丫头成就他们的爱情传奇。
今日的惨死,只为了他日的重生,也是想让亲们牢牢记住他,记住这个凉淡若水,又深情不悔的男子。
之所以如此安排情节,是因为,这颗神珠,将是他重生的契机,并且,还会是紫珞腹中娃娃的守护者——大家都不想娃娃有事,晨想了想,方做了这样的编排……
另外,明天国庆,晨先道一声国庆快乐。
再有就是有事得申明:后天家中大弟娶媳妇,晨明天就得去帮忙,这两天白天没有空码文,晚上回家肯定码不了多少,估计更新字数上可能达不到六千。先申明一下哈,要是达不到,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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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44
玉连子死了。
真的已经死了。
曾经,她有过一个小小的希望,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回去中国,回去现代!
玉连子能带她来九华,也许他还可以重新送她回去。
现在不行了,他死掉了。累
她的希望跟着破灭了。
她这一辈子,注定要在这个九华神洲,耗尽生命的最后一秒。
没有灵堂,玉连子的尸骨放在另一间干净的客房里。
房外,重兵看守,没有萧王手谕,谁也不能进。
醒过来的紫珞,第一时间疯也似的闯到了这里,几个高大的侍卫将她拦在了外头。
守门的侍卫态度很恭敬,可是紫珞已经失了常性,二话没说,拿剑一招制住守门的一的将士,毫不手软的割破了那人的脖子……
“放我进去!否则——杀不赦……”
森冷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杀气。
台阶下的近卫纷纷变脸亮剑。
“放她进去吧!”
金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
紫珞僵着身子回头看,只看到他一身钢铠的站在转廊,正午的太阳照在她身上,折射出一片银光闪闪的光华,似乎刚刚急匆匆的自什么地方赶回来,气息不稳。
围住她的将士皆收回了兵器,退让开。闷
紫珞跟着丢下剑,将手掌下的人扔到边上,转身进房。
身后,男人紧紧跟了进来。
房间空荡荡,干净的飘着杜蘅的清香之气,原来是靠窗的桌案上摆放了不少杜蘅草,一道屏风将房间隔成里外两间。
紫珞急匆匆绕过去,但见玉连子静静的躺在榻上,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很干净的墨色衣袍,只是已经冰冷了。
那样一个温温淡淡,如清风明月般优雅的男子,就这么没了。
没了体温,没了呼吸,没了这一辈子。
他将她送来这里,却死在了她男人的手里。
死了!
没一点点气息了,再不能对着她微笑,轻轻的调侃了。
唇齿止不住的发出一阵呜咽声,紫珞缓缓的曲下~身子去看。
干净的脸孔,玉一样的晶透,空气是潮腻湿热的,但是,人,已冰凉。
水气模糊了漂亮的眸子,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日初到悠然山庄时,他们笑语晏晏的对话……
那天,在悠然小阁上,她笑呵呵的打量这个跟自己长的一丝不差的男子,他呢,让人泡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