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见李识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还面露凶光地盯着自己，仿佛要打人似的，赶紧退开一步。
“你怎么了？是婆婆说你肯定不等人，会自己先行动，叫我连夜赶过来的……你要赔我打的的钱。”
听了秦歌后面赔钱这句，李识的心放下来一半，可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秦兄，你的胎记是在屁股左边还是右边来着？我忘了，让我看看吧。”
“啪！”
这一个耳光李识被打得心里高兴，眼前的果然是秦歌。
李识一把抱住秦歌，“果然是我秦兄啊，想死我了……不对，快跑！赶紧跑！”说罢李识拉起秦歌就要继续跑。
“叮！”
电梯响了，铁门缓缓打开。
一只雪白的玉手伸出来，很漂亮的手。
“哼哼！小子本事不错，叫你查保安，你居然查到我的头上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美如天仙的女人走出电梯，站在李识和秦歌面前。
秦歌第一次见到菲菲，看得愣住了。不禁摸摸自己的脸，放佛被菲菲的美惊呆了一样。
“哟，是女神菲菲姐啊？你说什么查到你头上？我听不懂，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李识把秦歌拉到身后，嬉笑道。
菲菲面无表情，语气却带着笑意：“还装糊涂？呵呵，这个就是你的搭档？”
“不是，是这里的邻居，没她什么事，让她……”
李识没说完，就感觉到秦歌捉住他的手有些颤抖。跟着听到她在耳边轻声说：“这……这个不是人类，它很强……”
秦歌这话说得很小声，但菲菲的耳朵像是十分灵敏，“她都看出我不是人了，你这个邻居可比你厉害不少啊。”
“你胡说什么？见到比你漂亮的就要嫉妒！”李识视线始终不敢离开菲菲，侧头骂一句秦歌又回头说：“她意思是，以菲菲姐你的美貌，谁见了不说你是仙女？哪有这么漂亮的人？”
“够了小子。”菲菲沉下脸说：“走到这一步，还装着有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杀老鼠的事。”
秦歌和李识顿时慌了，没想到菲菲还知道鼠精的事情，这说明她真的是黑雄那边的人，看来这次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找我调查保安的事？”李识一边继续和菲菲说话，一边悄悄拔开毒药小瓶子的木塞：“等等，你是看到我名字之后才知道是我杀了那耗子的吧。”
“对，你的名字在我这边早已经传遍了。觉得奇怪？我们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是吗？”
菲菲说一句，便往他们走进一步，而李识和秦歌被逼得只好往房间里退。
“是很奇怪，要不你告诉我？为什么找我调查？你也还没说呢。”李识心里想着拖延时间，好想办法脱身。
菲菲直走进房间里，坐到沙发上，抬手指指对面的沙发。
这表现不像是要跟李识他们动手，反而像是有事跟他们商量。
李识当然希望菲菲有事商量，刚才秦歌说这妖怪很强，自己那点斤两自己清楚，能不动手那是最好不过。
“坐吧，我们可以聊一聊。鼠精死之前就把你们三个的消息传到这边，黑大哥听了，便派人去调查你们的事。所以我们知道你叫李识，她叫秦歌，另一个迟早也会被查出来。”
另一个？李识想了很久，才想起菲菲说的是那个黑衣人。原来它们把黑衣人也当成是他的同伴，难怪之前菲菲说他的搭档很厉害。
“至于为什么要找你做事，那是我跟别人的意见不同。”菲菲继续说道：“别人都建议黑大哥杀了你们，而我建议让你加入我们。”
李识恍然大悟，替菲菲继续说：“因此你要试试我的本事？如果还能用，就让我做你的手下？”
菲菲点点头，“对，你们能杀鼠精，又能发现我的身份，本事还不错。我正是用人的时候，不久之后，世界就是我们的。要加入我们，就趁现在吧。”
“求之不得！”秦歌跟李识在一起久了，也学得圆滑了许多：“我们杀了鼠……老鼠大仙也是逼不得已，并不是因为想跟你们作对，就让我们加入你们吧。”
李识心想这秦歌脸皮也不比自己薄多少嘛。好吧，既然这样，就合着演一场吧，“秦兄你怎么可以乱答应？是得先听听我们老大的意思。”
“啊……也对，是我太高兴了，想得不够周到。”秦歌花了两秒才明白李识的意思，配合着说道：“我们是得先听听老大的意思。再说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呢？”
“我跟人类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你不必怀疑。”菲菲一笑又说道：“你说的老大就是另一个同伙？嗯，你问问他，据说他瞬间就可以杀了老鼠，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他。”
“好吧。那菲菲姐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回去问。我们老大也是个识时务的，相信他也很乐意接受你的建议。”
菲菲点头，露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
到了这时，李识他们走了也就好了。
秦歌已经站了起来准备道别，偏偏李识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问菲菲：“话说回来，那些保安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人手不够，调他们来为我所用，我杀他们干什么？”菲菲说道：“这肯定是人类杀的，因为附近我的同类都说没干过。”
李识倒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奇怪了，什么人能让保安这样死法？现场没留下其他人的脚印，说明保安肯定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自己走到死亡现场……”
“那就是你要去想的事了，保安们已经不愿意跟在我身边，你得赶紧的。”
秦歌见李识和菲菲说起案情，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心里急得快要炸了，一直在茶几底下踢李识。
而李识却像是陷入了沉思，根本不去理会秦歌。
就在这时，菲菲的手机响了。
“红眼？你说！”菲菲毫不避忌，当着他们面按下接听：“什么？好的，我知道了。”
菲菲听完电话，盯着李识良久，才说道：“好消息，我们捉住了那个老巫婆。”
“啊？不可能，婆婆她……额……”秦歌本来已经坐回去，又惊得站起来大叫。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鬼婆婆和菲菲他们是生死对头，不管消息是真是假，都应该装作不认识鬼婆婆才对。
果然，秦歌看到李识用一种看猪的眼神看着她。
而菲菲的胸口激烈地起伏，脸上因愤怒而扭曲，变得十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