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鬼婆婆冷哼一声：“这边卜盘快要准备好了，想问问你通行证有没有眉目。怎么？耽误了你什么好事？”
“暂时还没拿到，其实我苦恼着呢。”李识看看躺在身边的小梅，马上换了种语气：“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没有那东西还真进不去工地调查。”
小梅听李识说什么工地，坐起来轻声问李识：“你说什么通行证？”
“没什么，这是我的搭档，我们想进古塔山工地去看看有没有线索，但是需要两张通行证。”李识虚掩住手机话筒，轻声对小梅说道。
“李识！……”
电话那边的声音忽然变成了秦歌的吼叫。
小梅和李识都吓了一跳，本以为那边听到了会帮着演戏，看能不能从小梅这里拿到通行证，谁知帮忙没有，反而让秦歌生气了。
李识赶紧拿着手机到厕所去听：“秦兄你干嘛？我好不容易认识他们一个高层员工，你别坏了大事。”
“哼！我看你是趁机去泡妞吧？周围那么安静，你们在哪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秦歌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语速快得像连珠炮一样。
“秦兄，我说你是爱上我了吧，这事你也要管？”
“呸！我眼睛瞎了，爱上你？”秦歌喊道：“我……是因为我在这里流血流汗，你却在外面风流快活。亏我还为了你留在这鬼地方，早知道让你的手烂掉好了。”
李识一直想不明白，鬼婆婆只答应给秦歌一颗不能拿去卖的珠子，秦歌为什么还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要知道秦歌只喜欢钱，如果不能卖钱，管你是什么宝贝她都没兴趣。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秦歌居然是为了要帮他把手治好。
他说不出话来，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流遍全身。
他被感动了。
“干嘛不说话，你心虚了是吧？”
“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我在咖啡厅呢。”李识拿小梅的牙刷轻敲刷牙用的玻璃杯子，装作搅动咖啡：“你也别闹了好吗？我真是在办正事。”
秦歌居然信了：“啊？哦，那你办吧，那……那个高层没听到刚才说的吧？”
李识心里暗笑，怎么秦歌这么容易就相信男人，就像那些从没恋爱过的人一样：“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觉得不好意思了？”
“反正你别乱搞，不然我马上回去，真的不理你了。”秦歌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
等李识挂上电话出来，小梅已经穿上她的睡衣，低着头坐在床边。放散的长发衬得小脸甚是漂亮可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识此时已经不再往那些事想了。
“小李，原来你不是叫李歌，是叫李识。”小梅抬头，微笑着说道，眼神里却有一丝淡淡的忧伤：“还有，刚才的是你女朋友吧？”
“小梅姐，李歌是我的小名嘛。刚才的……是我搭档，她很笨的。”李识抓抓后脑说：“做事情都不带脑，气死我了，搞得我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
小梅的笑变得意味深长，良久才说道：“该说的都说了，就是我觉得那些保安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他们缠着菲菲姐，请你想办法救一救她。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先回……”
“等等，小梅姐。我刚才说了，我们需要两张进古塔工地的通行证，你帮我们弄一下吧。”
“通行证我无权批准，那需要菲菲姐亲自签名同意。”小梅摇头说道：“不过我劝你们别进去，里面没有你要的线索。而且里面地质变化频繁，除了专业施工人员，包括我在内，谁都不可以进去。”
“好吧，那我再想想。”既然小梅办不到通行证，李识也不想跟她多说，以免把她也连累进来。
……
从小梅家出来，李识一回到宾馆，便拨通秦歌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回到旅馆，并叫她把电话给鬼婆婆听。至于为什么要先和秦歌说自己回到了宾馆，李识也想不透。
“婆婆，那邪妖到底是谁，它的手下有没有会使幻术的？比如让人意识清醒，又控制不了自己动作……”李识跟着把今晚的事大致跟鬼婆婆说了。当然，隐去了跑到小梅家里，差点把人家推倒的那段。
鬼婆婆说那邪妖叫黑雄，是当年五个邪妖中力气最大的一个。他当时的手下确实有一个能控制人类思想，让人产生幻觉的妖怪，叫无颜女。
在无颜女显出原形的时候，可以变成任何人的脸和身体，变身之后又可以用眼睛让人麻痹，听从她的指挥。
但说到要让人意识清醒，又控制人动作的，那是天荒夜谈，世界上没有这种幻术。
无颜女是否还活着，活着的话又在哪里，或者说变成谁的模样混在人类之中，鬼婆婆不知道。
因为这几年来黑雄的手下要么抱团留在古塔边，要么就是隐入人群，甚是低调。
保安的事，鬼婆婆坚决反对李识真的去介入。不管他们是被人杀了还是被鬼怪迷住，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突破古塔公园的阵法，把重新激活的卜盘送进古塔。除此之外，不可以另生枝节。
“通行证的事我明天去找公司老总要。”李识试着说服鬼婆婆：“但是保安的事，趁着还有时间，我想去查一查。万一让我们揪出无颜女或者黑雄其他手下呢？”
“我怎么觉得是他们老总答应你什么好处呢？我听说她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鬼婆婆冷冷笑道。
李识吐了吐舌头，秦家的人果然天生是巫师，第六感超准。想罢慌忙说道：“婆婆你别瞎说，让秦兄听到，又要……又要不理我的手了。我是在想，婆婆不是跟公公约好在外围周旋吗？这次正好是从外围削弱它们的机会。”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听到鬼婆婆说：“那好吧，但一切要以通行证为重。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另外，如果真的碰到无颜女，你是没办法发现她的。再等一天吧，等这丫头激活了卜盘就去帮你，她的感觉足以发现任何妖怪。”
秦歌要过来？李识一时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高兴是因为他总莫名地喜欢跟秦歌一起做事，失望的是她来了就没有机会一亲美女菲菲的芳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