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给李识留下的印象，是个很温顺柔和的女人。除了碰她耳朵和脖子的时候，她会忽然变脸，狠狠地把你推开。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每个人都有不能碰的地方吧。
“你很怕痒吗？”李识有点惊讶地看着小梅，刚才趁机揩油更过分的地方都碰过，为什么一靠近她脖子，她就从沙发上弹起来呢？
“是……是啊，你别想那个了，我们好好说事吧。”小梅见李识被她推得差点摔下沙发，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说什么很简单？”
李识一笑说道：“其实我也是瞎猜，你想啊，拿树跟石头做那个对象，能不痛苦吗？人痛苦起来，其他地方又不能动，那还不拿自己脑袋撞墙？撞死算了。”
与嬉笑着的李识不同，小梅一脸正经地思索了很久，才说：“从他们死后的姿势，还有脸上的表情看，你说的很有可能。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跟树和石头做……那些事呢？而却为什么只有头能动？”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识摊开手说道：“或者真是女鬼迷住了吧。”
“别瞎说，世界上哪有鬼怪。我和菲菲姐最不信这些。”
其实李识心里知道，这肯定是个会用幻术的鬼怪所为。
鬼婆婆说过，古塔山上的邪妖收拢了以前的部下，说不定就有哪个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妖怪。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对那两个保安下手呢？
记得从鼠精哪里听说过一句话‘老大说过，古塔山的事完了之前，不能吃人肉’，以前李识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们明白了，很明显是邪妖在古塔山上准备有大动作，在这期间，邪妖下令手下们不能惹是生非，以免节外生枝。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对两个小保安出手？难道保安知道了它们什么秘密？
“小梅姐，你说，菲菲她为什么不愿意报警呢？”
李识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便问小梅。
“你怀疑菲菲姐？”小梅又从沙发上弹起来，激动地说：“不可能！我一毕业就跟着菲菲姐了，她的人刀子嘴豆腐心，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杀人？”
“我也就随便问问，又没没说是她干的，也没碰你的脖子，小梅姐你这是……”
小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坐下来说：“不好意思，我怕你把方向想偏了。其实……其实我理解菲菲姐为什么不愿报警，我们公司前几任的总经理在财务上不太干净，如果警察介入，万一牵扯出这些事情，古塔上的工程就完了。”
“原来是这样。”李识得知这个消息，心里飞快地转着。这也是菲菲找自己来调查这事的原因？只是不想警察介入？那大可以去请一些更有名的人来调查啊，为什么找个‘普通’的大学生？
“不过，菲菲姐近来确实有点……奇怪，她对我很冷淡。”小梅忽然又说道，而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是担忧的神情，甚至可以看到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李识目光一闪：“你是说……”
“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来了这里之后，她有点冷酷无情……像变了个人……”小梅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大哭起来。
“喂，怎么好好地就哭了？”男人对女人的哭泣天生没有免疫力，李识也是男人。
小梅抬起脚放到沙发上，卷曲着身体，把头埋在膝盖。微微带着颤抖的哽咽，使得李识点不知所措。一会把手放到她肩上，觉得不妥。又换作帮她抚背，跟着觉得更不妥，这样来来回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从小梅现在的反应看来，她对菲菲的关系肯定超出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李识想安慰一下小梅，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随口地问道：“你们不会是……情侣吧？”
话刚出嘴，李识就后悔了，这种人家不好回答的问题，根本不叫安慰，倒更像是火上加油。
谁知小梅并不介意，反而安静了下来，对李识露出一个笑容，说：“以前很多人都会这样说。我一出校门就跟着菲菲，做她的秘书，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照顾我。不过，其实我们只是情同姐妹，没有你说的那种关系。”
此时的小梅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一副极度需要保护的模样。又使得李识不禁感叹成熟的女人果然风情万种。
“只是来到这里之后，再没有人这样说我们了。”小梅显得有点失望，仿佛别人误会她们是情侣她反而更开心。
李识正在胡思乱想，又听小梅语气一转，带着恳求说道：“李歌，我求你救救菲菲，我感觉她是受到某种威胁，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就像前几任总经理，疯的疯，死的死。”
威胁？难道菲菲是被邪妖控制住了，李识心里想道。脸上却丝毫不带出来，皱着眉坐近小梅，轻抚着她的背柔声说：“嗯，尽我所能吧，你也试试看说服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小梅姐，其实我更担心你。”
“我没事，不需要担心我。”
“不，刚才你还让我差点担心死了呢。”
“刚才？”
“刚才我担心你们真的是情侣，如果小梅姐都名花有主了，我以后该怎么活呢？”
李识越说越把脸凑近小梅，最后停在她的肩膀上，几乎是边说边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
小梅的脸‘刷’地变得通红，双手捂着脖子：“不要这样，我这里不能碰。”
对于李识的厚脸皮来说，自然把小梅这种表现当成是除了脖子，其他地方随便碰。
接着他的手便自然地不老实起来。
半推半就的小梅也很自然地被李识慢慢放到沙发上，很自然地被他剥光，自然地任他为所欲为。
……
就在快要进入主题的时候，李识的手机却不知趣地响了。
见是秦歌的来电，李识不敢怠慢：“秦兄，你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啊。有什么要紧事？难道那臭老太婆愿意放我们回去了？”
“我就是那臭老太婆，还没打算放你回去呢。”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充满压力的声音。
李识差点从沙发上翻下来，“哟，是敬爱的婆婆啊，这么晚有什么好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