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也起了个大早，刚打开药铺的门，就迎来一单生意。
那是这条街上的首富来买些人参，李识进来的时候，李大爷正在帮他把称好的人参包起来。
“爷爷，我回来了！哟，首富大叔您又来啦？”
李识其实在门外面徘徊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走进来。
看到李识拖着行李箱进来，李大爷只抬眼看了看他。又继续忙上头上的事情，并没有跟他说话，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化。
首富倒是有点吃惊，问李识：“李识？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没毕业之前不回来的吗？哎呀，这才几年没见，长得一表人才了。”
“我提前毕业，就提前回来。怪想我爷爷的，还有你们这些街坊。”
李识瞄了一眼爷爷，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又对首富说道：“这几年，有没有人欺负我爷爷啊？比如明知道是假钱，还拿过来花。或者赊账一年半载，还不打算清帐的？”
“哪里哪里，谁敢欺负李大爷？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首富勉强地笑着，其实手心里早已渗出汗水。“行了，你们爷孙慢慢聊，我先回。李大爷，那些账我下午保证过来跟你清掉。”
“你等等。”李大爷把首富叫住，这才跟李识说话：“提前毕业了？”
“是啊，学校说我成绩好，提前给我发了毕业证。爷爷你还有事的话先跟首富大叔说，完了我再给你看毕业证。”
“毕业证拿出来。”
“现在？”
“赶紧拿，趁首富在这里，我叫他帮我看看。”
“他懂个屁，爷爷你看不认识字，我念给你听不就好了？”
李大爷冷哼一声，说道：“哼！我看要欺负我的人是你吧？知道我不认识字，就想拿假毕业证来糊弄我？”
“冤枉！没有的事，我这是如假包换的医科大毕业证！”李识急得脸色都变了，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跟你们老师通过电话。”李大爷坐到他高大的太师椅上，冷冷盯着李识，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你在学校的事，以为我不知道？”
首富看着不太对劲，赶紧悄悄地溜了，这两爷孙的闲事，估计打死他也不愿多管。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李识，在李大爷面前就像是一个受审的犯人，而且上面的官老爷证据确凿。
他暗爆一句粗口，心想完了，肯定是因为他把辅导员的照片曝光，被辅导员报复了。
“爷爷你千万别听我老师乱说……他……我……就算是兽医，那也是医生的一种嘛。有总比没有的好……”
“兽医！？”李大爷猛地站起来，气得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敢情你只拿了本兽医的毕业证回来？”
李识的心‘咯噔’一声，这次才真的完了，着了爷爷的道。
都怪自己一时紧张，忘了李大爷没有学校的电话，辅导员更加没有李大爷的联系方式，他们怎么可能会通电话呢？
“爷爷，你没有跟我老师通电话！你……你怎么这样？自己的孙子都要坑？”
“我不坑你，就要被你坑了！好嘛，敢拿个兽医来糊弄我……你等着……”李大爷的身体在发抖，一边说一边去找他的鸡毛掸子。
“喂喂，爷爷别，我都这么大了，还打屁股？很丢人的。”李识急得团团转，见李大爷提着鸡毛掸走过来，转身一溜烟跑出药铺。
李大爷直把李识追出街口才罢休，对着李识早已跑远的背影大喊：“臭小子你给我回来，看我不把你打掉一层皮！”
街口当铺的老板，还在心痛地看着他摔碎的两个壶。看到李识被李大爷追得几乎要丢了魂，心里很是痛快。感概地喃喃道：“这世上……还真是一物治一物啊。”
……
就在这个时候，镇子的另一边。
一个喝得熏醉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栋小楼的门前，哆嗦着手掏出钥匙。
“吱呀！”
随着尖锐的声音，沉重的大铁门随之打开。
大厅里昏暗无光，一股食物的霉味扑鼻而来，男人皱了皱眉，象征性地在鼻子前面扇了几扇。
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直接摸到上二楼的楼梯。
红漆斑驳的木制的楼梯十分陈旧，人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
男人的脚步声和楼梯的响声在客厅中回荡，起了回音，听起来像是不止他一个人在走路。
上到二楼，男人打开灯，暗黄色的灯光照亮一条狭窄的走廊。隐约可见有三个房间，男人的房间在最里面。
第一间敞开着门，里面堆放各种杂物。第二间的门关着，里面住着男人的一个租客。
那租客是个漂亮的女孩，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四年。
男人想起那个女孩，不禁舔了舔嘴唇。那脸蛋，那身材，无一不让男人朝思暮想。
只是这几年来，男人多次明说暗示，想跟女孩发生关系，都没有成功。
“唉！”男人轻叹一声，也不知自己要单身到什么时候。
“嘻嘻！”
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女孩的房间里传出，像是有人在笑，又像是什么动物在叫。
男人已经走到自己的房门前，被这声音吓得酒醒了一半，手里的钥匙差点掉到地上。
这时候房间里应该没有人才对，几天前女孩就出差去了外地。
走廊的灯闪烁了几下，“嘶”地一声熄灭，男人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咔嗒！”
金属摩擦的声音，谁转动了女孩房间的门把手？
男人急忙按亮手机，照向女孩的房间。
房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
“谁？”
男人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大声问道。
没有人回应。
难道？女孩终于想通了，愿意跟自己……那个？
男人想到这层，壮起胆朝女孩的房间走过去。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把手机照进去。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女人漂亮的小腿。
她坐在床上，合身的古典旗袍，把她曼妙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男人把手机的光线往上移，女人的雪白手里拿着一颗金牙，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再往上移……
“啊！”
男人用尽全力发出惊叫，手机跌落地上。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裤裆里一暖，吓得尿了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