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无奈的揉了揉慕容白的头发,一双眸子眷恋不舍的看着她柔声说道:“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兄长,明日再见”慕容白一脸乖巧的伸出手朝着慕容言挥了挥手。
慕容言有些不放心的朝着慕容白叮嘱道:“有事就喊木樱。”
慕容白乖巧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知道啦,兄长你快些去吧。”
“好吧,那我走了。”慕容言眸子温和的看了慕容白一眼,转身消失在安静的月夜里。
慕容言走后许久,慕容白依旧安静的站在房檐下。
她抬头看了看从云层里露出头的弯月,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飘渺的说道:“兄长放心,阿白会帮你的。”
“那你想怎么帮他?”略带沙哑的悦耳男声从房顶上传来。
“谁!”慕容白面色微冷的轻斥一声,转身飞到了房顶。
“小白,是我。”半坐在房檐上的帝止缓缓摘下面上的面具,朝着慕容白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
慕容白眸光有一瞬间的呆滞,接着欢喜的飞到帝止身边望着他说道:“你怎么来了?”
“只是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帝止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慕容白坐到那里。
“你是在想你的故人吧?”慕容白一个潇洒的转身坐到帝止的身边,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
虽然他跟兄长相貌一般无二,可是周身流动的气场却截然不同。
“算是吧,原本是要走的,只是无意间得知了今日是她的生辰,想着你与她的渊源,便想来见见你。”帝止双手无节奏的敲打身旁的瓦片,一双略带忧郁的眸子望着慕容白。
慕容白眼中流露出惋惜的神色,轻轻拍了拍帝止的肩膀,轻声说道:“若是你的故人还在,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帝止眸子里露出一丝怀念,轻声说道:“那可未必,那丫头不怎么喜欢别人给她过生辰。”
慕容白眨着眸子好奇的看着帝止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不喜欢过生辰的?”
帝止一双眸子温柔的望着眼前人,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也是无意间听她的一位故人说的。”
慕容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你这位故人肯定是有过什么不好的回忆,以至于她对生辰如此的抗拒。”
帝止回想起单纯跟自己讲的那些话,一双眸子怜惜的望着面前纯真无邪的女子笑着说道:“或许吧。”
慕容白双手试探性的碰了碰帝止的衣袖,一双眸子小心谨慎的看着他说道:“对了,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帝止挑了挑好看的眉头,一双澄澈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她说道:“是要我跟慕容言和好对吧?”
“嗯。”慕容白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虽然兄长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换自己从小被如此对待,也不会再想与抛弃自己的亲人有任何牵连吧?可是自己也不能看着兄长难过不管这件事吧?
就在慕容白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帝止声音爽朗的说道:“好,我答应你。”
“真的?没骗我?”慕容白惊讶的抬起头望着帝止。
帝止眸光认真的看着慕容白说道:“不骗你。”
慕容白一脸兴奋的望着帝止说道:“太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兄长?”
帝止宠溺的望着慕容白说道:“明日吧,只是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先声明,可以卖艺但绝不卖身!”慕容白一脸警惕的护住胸前衣物。
帝止无奈的摇头笑着说道:“不用你卖艺,也不用卖身。”
一听到既不用卖身也不用卖艺,慕容白松开双手,一脸兴致勃勃的望着帝止问道:“那是什么事?只要是阿白可以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
帝止眸光深情的望着慕容白说道:“跟我离开这里,我可能要很久都不在这里,我怕不在的日子不能保护你。”
慕容白本能的用手再次护住胸口,一脸警惕的望着帝止说道:“不是吧!说好了不卖身不卖艺的!”
你考虑一下,想我跟他重归于好,就只有这么一个法子。”帝止双手支头缓缓躺在瓦片上,看着皎洁明亮的月亮,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慕容白欲哭无泪的望着悠闲躺在房檐上看月亮的帝止问道:“没有其他条件选吗?”
帝止缓缓别过头,一双浅灰色琥珀般的眸子认真看着她说道:“有啊,今日我就跟你去跟他和好,明日你就跟我走。”
“我…”慕容白一脸无语的望着帝止。
帝止缓缓的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的说道:“我明日晚上等你的回复,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根本不愿意跟慕容言说话。”
慕容白面色认真的抬头看了看浩瀚无垠的星河,声音有些忧郁的说道:“好吧,我思考一下。”
“这个给你。”帝止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细的紫色手镯递给慕容白。
慕容白满脸惊羡的捧着手中的紫色手镯,疑惑问道:“为什么送我手镯?”
帝止伸出好看的手把手镯戴到慕容白粉白的玉腕上,柔声说道:“反正她不在,这手镯就送给你吧。”
慕容白举起手上漂亮的紫色镯子看了看,哭笑不得的说道:“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谢谢你的故人?”
“你还是谢谢你自己吧。”帝止轻柔的把慕容白拥入怀中,声音里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的温柔。
慕容白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你再抱我,我就揍你!”
帝止松开自己的手,一双眸子委屈的看着慕容白说道:“你刚刚跟慕容言可不是这么说的!”
慕容白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声音带着些许惊讶的问道:“你难不成一直在偷听!”
“不是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帝止面色平静的捡起一旁的银色面具覆到面上,掩住自己的绝世容颜。
慕容白一脸疑惑的看着帝止问道:“你这是要走吗?”
帝止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灰尘,语气淡淡的说道:“原本就是来送礼物给你,礼物送到了我也就回去了。我可不想与他打照面。”
慕容白眸光认真的看着帝止,沉声问道:“你当真对当年的事如此介怀?”
帝止手上动作微顿,继而一脸淡定的转过头看着慕容白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道:“有什么可介怀,我与他们原本就并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