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把你自己也给我收拾干净”。周闫均加了一句,语气毫不客气。
白悠彩内心不爽,但是嘴上却不发一言。
“哈哈哈……”。
还在楼上,白悠彩就听到一阵爽朗十足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周闫均搀着周天成走进别墅大门,态度温顺。
“爷爷,您坐”。
白悠彩从没见过周天成,也没听说过周闫均居然还有个爷爷,她自然是震惊的。
“哦?丫头,你叫白悠彩吧”。周天成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白悠彩,表情和蔼。
白悠彩有些讶异,周天成居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她很喜欢这个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人也和善,和周闫均真是大相径庭。
“嗯是的,爷爷,我是白悠彩”。
周天成为人亲和,白悠彩也没有太多芥蒂,她反而觉得周天成是个很好相处的老头。
旁边的周闫均,正黑着脸狠狠的瞪着白悠彩,只是碍于周天成而没有发作。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会演,居然在周天成面前装出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而他爷爷似乎很吃她这一套。
白悠彩怎么也没想到,周闫均这么嚣张跋扈,阴狠残忍的人居然有这么和蔼可亲的爷爷。
“爷爷,周闫均真是您亲孙子吗?跟你可真不像啊”。
白悠彩只是想借此鄙视一下周闫均,但另外两人听到这句话后表情突然都是一滞。
白悠彩并不知其中缘由,自然没有发现有何不妥。
“哈哈,如假包换,这还能有假”。周天成见周闫均神色不快,赶紧转了话题。
“丫头,会做饭么,爷爷有些饿了”。周天成想借此支开白悠彩,依他对自己孙子的了解,刚刚白悠彩那句话深深的惹恼了周闫均。
不知为何,从见白悠彩第一眼,自己便很是喜欢这个丫头,所以他也有意的袒护着白悠彩。
白悠彩大概觉得气氛不对,估计是自己说错了什么,看周闫均的脸色她也明白过来,周天成是有意的在帮她。
“嗯,好的,我这就去做”。白悠彩领会后,就识趣的进了厨房。
她刚刚是哪句话说错了,难道是因为问了周闫均与爷爷是否是亲孙子这个问题?
白悠彩并没有才想太多,但是经此她心里也多了个心眼儿。
白悠彩的厨艺一直都不错,可能是家庭环境所致,所以早早的就自立根生。
不一会儿一阵阵菜香从厨房飘到了前厅,周天成闻着味走到厨房,看着厨房忙碌的白悠彩满意的点了点头。
“爷爷,可以吃饭了”。可能是受周老太爷的影响,白悠彩的心情好像也跟着轻松很多。
“哎哟,这么丰盛啊,来来来都坐下吃”。周天成主动招呼起白悠彩和周闫均。
两人都心领神会,都知道对方不远与自己同桌吃饭,但碍于周老太爷在场也都不好说什么。
“坐下吃吧”。周闫均淡淡说了一句。
白悠彩知道周闫均说这句话内心是有多煎熬,他那么讨厌自己,却能为了周老太爷忍气吞声,看来周闫均确实是很尊敬自己的爷爷。
整个用餐环境格外的**,也给这座冷漠的别墅增添了几分人情味。
周天成十分满意现在的局面,他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对面两人,在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
周天成年事已高,喜爱清净,所以他退休之后就一直住在闲逸山庄,周闫均也叫过他多次,他都只是偶尔来一趟,更多的是周闫均去山庄里看望他。
饭后,周闫均再亲自将周天成送上车,目送车子离开。
临走前周天成反复告诉白悠彩,让她经常去山庄看望她,还给白悠彩留了山庄的号码。
白悠彩明白,周老太爷是真心的对自己好,即使才见一面,从他对自己的称呼也能看出来,周老太爷对她像自己的晚辈一样。
周天成走后周闫均也回了别墅,他走上楼期间直接无视了白悠彩。
白悠彩这才想起昨晚安然在酒会上约了自己今天一起吃个饭,她的手机在房间,周老太爷一来,她也一直忘了这个事。
她赶紧上楼翻开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全是安然打来的。
安然现在这么恨自己,但她居然能这么耐心的给自己连着打了三个电话,想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她赶紧给安然打过去,只响了一声,安然就接通了电话。
“喂”。白悠彩听的出来,安然的声音有些隐忍的情绪在里面。
“喂,安然,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你电话”。
白悠彩觉得,不管怎样她都应该给个解释。
“哦,没事的,我理解”。安然声音冷冷的,但却别有深意。
她大概是觉得白悠彩是故意不接自己电话,想要报复自己,故意让她难堪而已。
即使觉得屈辱,但她还是只有忍着,毕竟自己接下来有求于她。
“白悠彩,你现在方便出来吗”?
安然顿了两秒,但还是决定开口。
“好的,我马上出来”。两人约在了以前学校旁边的咖啡厅。
白悠彩想了想还是要给周闫均打声招呼,可是她不能上三楼,只好给周闫均发了个短信。
当白悠彩感到约定的地方时,见安然已经坐在了里面靠窗边的一个位置。
“白悠彩,你来了”。见到白悠彩,安然突然有些无措。
“嗯,久等了吧”。白悠彩客气了一句。
气氛有些怪异,两人的关系几经周折,现在居然生疏到要用这些客套用语了。
“没有,我也刚到”。安然突然有些拘谨,白悠彩全都看在眼里。
“你要喝点什么”?安然小心翼翼,每次问候都尽量避开白悠彩的眼睛。
“还是果汁好了”。白悠彩依旧不喜欢喝咖啡,和以前上学一样,安然曾经笑话过她很多次,说她没有档次。
一向都喝咖啡的安然,这次居然也点了果汁。
安然久久都不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指甲反复抠刮着桌面,她一向紧张就会做这个动作。
“有什么事,你直说吧”。见安然忍得辛苦,白悠彩直接挑开了话题。
安然抬起头,眼神里有些难以启齿的惊慌和无措,她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
“白悠彩,我先为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和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我今天来并不是求你原谅我的,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曾经的份儿上,帮帮我”。
安然有些难为情,毕竟她深知自己之前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现在却要低声下气的求助别人。
“既然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白悠彩表情淡然。
“你有什么事情,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得上你”。
虽然白悠彩嘴上说着过去了,但是她终究还是有点耿耿于怀,毕竟她一直将安然当做除了家人以外最亲的人,可并没有得到安然的同等对待。
“你一定帮的上的,周总对你那么好,所以也只有你能和他说得上话了”。安然情绪有些激动,生害怕白悠彩会拒绝她。
呵,原来不是找她帮忙,是找周闫均帮忙,白悠彩知道,全城的人都认为她和周闫均关系亲密,所以她说的话周闫均一定会听,可是谁又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安然找她帮忙也无非是认定周闫均真的同她关系匪浅而已。
白悠彩一直都知道安然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并且有些业务和莫氏都有接触,最近出现经济危机,公司债务重重,即将面临着倒闭。
她父母因为这个事也双双生病入院了,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投资,现在只有指望莫氏能伸出援手。
听安然说完,白悠彩内心苦笑,她能怎么办。这件事她的确无能为力,在周闫均面前她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周闫均又怎么可能让她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呢。
“小白,我……求你……帮帮我”。
见白悠彩久久都不说话,安然低下头艰难的开了口。
“安然,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我真的没有资格在周闫均面前谈条件,更何况周闫均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如果你们公司真的有投资的价值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
“你不愿帮我”。安然突然冷着脸,认为白悠彩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拒绝帮她而找的借口。
“不是我不愿,是我真的帮不了”。
“白悠彩,我承认,我之前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包括在升腾把你关在洗手间,害你生病住院,这些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可是你能不能就当救救我爸妈啊,他们之前对你也很好啊,现在他们因为公司的事都急得进医院了,我求你,给周总求个情行吗”?
安然已经开始绝望,她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低声下气的求着白悠彩。
白悠彩有些动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安然说的对,当初她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安然家,而安然的父母对她也很是热情。
再加上安然此刻放下所有颜面来求自己,她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我可以给周闫均提一下,但是安然,我和周闫均的关系真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甚至是很恶劣……”。
安然的表情很明显是不相信,白悠彩也不再说什么,她觉得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很苍白无力,安然只会以为她在找借口而已。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