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霓裳只觉得疼痛瞬间从手臂传来,然后放大到全身,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人用刀子在她手臂上重重砍了一刀般,疼痛让她全身抽搐着,而这带来的连锁反应,更是让曹霓裳感觉到如同被扔进了冰冷的大海之中。
“那张匡是怎么弄到那么多的车?整个东部省的运输行业都在东疆集团的控制下,他想弄车,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可能和不可能的问题。”中年妇女轻轻用手指抚摸着曹霓裳柔嫩的肌肤,作为调查员,她很清楚这种行为给对方的压迫是什么。在她的抚摸下,曹霓裳浑身战栗着,但却依然摇头否认。
“好吧,看来我们要加码了!”中年妇女微笑着摇摇头,从小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刀子窄小锋利,微微发蓝的刀刃似乎在显示着它不俗的制造工艺。拿过刀子的中年妇女在对着曹霓裳露出一个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微笑之后,重重地一刀扎在曹霓裳的手臂上。
疼痛瞬间被放大了十倍冲击着曹霓裳的大脑,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差点晕厥过去,可是其他感官的灵敏却又让她根本无法晕厥,在这种近乎被拉扯的感觉中,她不断承受着一波波从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
“啊!”曹霓裳用自己所能用到的最大声音叫喊着,但在中年妇女和老年男人听来,她的喊声却如同*一般无力。
“快点说吧,说了,我就会让你好过一点,否则……”中年妇女用刀子如同雕刻一般,在曹霓裳的手臂上划过,疼痛如同电鳗一样在曹霓裳的神经里来回游走。
“啊!!!”曹霓裳想大喊出来,但喊声却让的的声带神经根本无法承受过量的刺激,变得沙哑,而身边,中年妇女和老年男人则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一般,露出得意地笑容。
“真没有,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一定是张匡那个家伙搞的鬼。”曹霓裳痛的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身体颤抖着希望自己的哀求能让对方放心,但显然,对方并不会因为她简单的两句话就相信她。
“发誓?发誓要管用,要我们来干什么?”中年女子说着,拿起曹霓裳白皙修长的手,然后用刀刃轻轻地放在她修剪的很整齐的指甲缝里,最后,重重往里一插。
疼,疼,疼,被放大了十倍的疼痛让曹霓裳发觉自己的所有感官都被疼痛所刺激着,她甚至有种大小便失.禁的感觉,可越是如此,她越发地动不了,除了忍耐,竟然只能任由对方施为。
“说,说了我就放过你,把你知道的实话都说出来!”中年女子看着曹霓裳,狠狠地质问道,同时手里的小刀也轻轻旋转了一下。
“我真的不知道!”曹霓裳只觉得自己的裤子湿润了一大片,但此刻的她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她甚至考虑自己要不要撒谎来让对方放过自己,但她又担心谎言被对方识破的话,是不是会有更加危险的后果。
“算了吧,你的那套恐怕不行了,让我来吧!”老年男人在关键时刻制止了中年妇女,在那一刻,曹霓裳甚至想谢谢对方,答应对方任何要求,但很快的,她的这个念头就烟消云散了。
“女人,对疼痛的忍耐性是很强的,你没生过孩子当然不懂,你这么弄下去,问不出什么结果的,让我来吧。”老年男人说着,对曹霓裳微笑了一下,而这微笑,在曹霓裳看来,却仿佛眼镜蛇的笑容,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危险。
“放心,我和她不一样,我会让你享受另外一个极端的。”老年男人说着,轻轻地揭开曹霓裳衣服的扣子,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然后又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工具。——
——张匡一直暴走到了公司,在用力敲开了老苍头的门卫室大门之后,继续气哼哼地在院子里乱转。
“你嗑药了?”看着张匡混合着愤怒和充沛精力的样子,老苍头皱着眉头问道。
“被人暗算了,好像是一种缓蚀剂。”张匡此刻被充沛的肾上腺素刺激着,同时因为甲状腺素的增加,看谁都充满了怒气。
“还是年轻啊。”看着张匡的样子,老苍头不禁摇摇头,虽然张匡稳重,负责,但却无法掩盖年龄上的短板,他作为红顶中最年轻的人选,有的时候过于冒失和过于负责,“你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吧?”老苍头在询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动用专线找人帮助张匡。
“没事,我只是一下子把药量全都释放出来了。”张匡说这话的时候,拳头已经重重地砸在了一块破铁板上,三毫米厚的铁板被他一拳砸出一个深深的拳印,“我不想被人控制。”
“好吧,看来你只需要发泄一下,那我就分派你个临时任务。”老苍头看着张匡一下下砸着铁板,心里稍感放松,然后随口说道。
“谁?他在哪?”张匡直截了当地冲到老苍头面前,大声询问道。
“顶楼,一男一女。”老苍头指了指东疆大厦的总部,简略地说道。
“女的是曹霓裳?”张匡皱了皱眉头,虽然处于爆走边缘,但他还没失去理智。
“恰恰相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曹霓裳现在应该很需要你。”老苍头摇摇头说道,“一个中年女人,一个老年男人,是我们的通缉对象,我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出现在东疆,所以,这次任务是临时发布的,后果不限,不过你要记得,这两个人非常危险!”
“我喜欢非常危险!”张匡说完这话,就风一样冲出来房门,很快消失不见。
“放心,你放手去做,会有人给你打扫尾声的。”老苍头大声在身后喊道,而后却皱起眉头。
实际上,能在东疆看到丙级调查员出现,是让老苍头很没想到的事情,作为博弈者中的执行部门,调查员的权利远比他的名字大的多。老苍头面对这些人已经有很多年头了,自然知道这些调查员身上背负着怎样的血债——曾经有一位即将被争取的企业者,在临签约之前的一天跳楼自杀,调查者作为唯一的现场人员被逮捕,虽然所有怀疑都指向了他们,但却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最终在外部压力下被无罪释放。
从那以后,双方之间的交锋也多了一条地下规矩,调查者会千方百计地去干掉他们认为有威胁的目标,而作为代价,红顶们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也会千方百计地除掉他们。
老苍头自然也知道这个规矩,这也他让张匡出手的原因,但他没想到的是,东疆竟然也会吸引丙级调查员出现,这才是最让老苍头奇怪的地方。
作为经济欠发达的内陆省份,东部省早就在博弈者组织抽血一样的压榨下失去了经济活力,全国排名都垫底的省份,为什么还会成为他们的调查目标,除非……
想到这里的老苍头,眯缝着眼睛看向对面的高楼,此刻的他反倒有些担心接下任务的张匡来!
张匡不知道老苍头此刻很担心自己的安危,不过即便知道他也不在乎,此刻的张匡已经完全沉浸在任务的乐趣之中。不存在者部队的目的就是打造一支习惯消灭敌人,喜欢并且享受着一切的军队,而张匡作为其中的杰出者,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高度紧张和刺激的行动,让张匡全身充斥的激素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方向,此时的他一扫之前的暴躁,变得冷静而谨慎,在小心地撬开一扇窗户之后,张匡翻身进入其中,然后顺着消防梯,迅速向顶楼跑去。
消防梯里的监控忠实地监视着楼梯间里的一举一动,如果在以往,张匡想要潜入其中的话,会首先卸下其中一个摄像头,然后用电源接通视频线,烧毁视频采集系统,不过这一次,老苍头已经答应他扫尾,那张匡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几十层的楼高,并没有消耗太多张匡身体里的肾上腺激素,但足以让他原本不舒服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在从容地来到顶层,并且遭遇到两名保镖阻拦的时候,张匡用拳头给他们礼貌的回应了一下。
前面,是那扇他曾经推开的大门,张匡想到可能见到熟人,甚至利用些许的闲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门内,曹霓裳已经被老年男人脱掉了身上衣服,纤白的身体战栗而屈辱地暴露在两人眼前,然后,张匡快步走了进来!
“嗨,我错过什么了吗?”张匡向两人打了个招呼,两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竟然先张匡一步动了起来!
两人善于处理意外,虽然张匡的出现足够意外,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张匡本来就列在了他们要处理的名单上。
就在张匡尚未有所动作的时候,老人在左面,中年妇女在右面,然后,下一秒钟,张匡飞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