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战风波 第二二一章 忽悠朱尔典
从观看的高台上下来时,朱尔典故意走在最后面,他不想让人看到他发抖的双腿;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于震撼和害怕,朱尔典不敢想象。不要说火炮和机枪射击,就是这种‘坦克’成群结队的冲入士兵中间进行碾压,那也是步兵的巨大灾难;何况这家伙还拥有火炮和机枪,加上刀枪不入的身体,赵天一说它是‘陆战之王’一点也不过分。朱尔典已经在开始盘算如何让赵天一将这种武器卖给自己的国家,这个东西,绝对物有所值。
走下高台之后,朱尔典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几步赶到赵天一的身边,准备跟这位年轻的贵族好好的交谈沟通一番。他还没有开口,赵天一却说话了,“公使先生,整体感觉如何,我没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在高台观察坦克训练表演时,赵天一其实并没有真的去看那些过程。这样的表演训练他已经观看过无数次,甚至还亲自驾驶各种轮式、履带式的战车上去试过,所以这些是个什么过程什么状况他很了解。今天在高台上,赵天一主要在关注英国人的表现,看朱尔典在见识到坦克的威力之后有什么样的反应。
情况果然和赵天一估计的一样,朱尔典被新锐坦克的表演吓到了。换成任何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的人,表现都应该一样,这种划时代的武器装备,其作战方式和打击力度,远不是这个时期人们所能了解体会的。骤见之下,被吓到完全正常。也真是看得朱尔典被吓到了,所以在临下高台时朱尔典有所谦让,赵天一也就命令自己的人先下,让老外留在最后面下,给他留点面子。现在看到这家伙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跑到自己跟前来,自然明白是要干什么,所以就先开口了。
“非常好!非常好!将军没有说大话,我为我之前的鲁莽向将军道歉。真的不敢想象,世界上还有这么威力强大的武器存;恕我冒昧,将军阁下,您的这款装备可能会引起未来战争模式的改变,世界格局也许会因此而产生巨大的变化。我再次希望将军阁下能够帮助我们大英帝国在这方面的需要,当然,只要能够满足我们的需要,其它方面,贵国政府完全可以放开来和我们谈,我相信伦敦一点会有很好的考虑。另外我想冒昧的知道,这种装备将军阁下已经列装到部队了吗?目前一共生产了多少辆”?
“我个人当然希望如此”。一边走赵天一一边说着,“这块新装备已经前后进行了四年多的研制,我个人为此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金钱更是无数。不过很可惜,到了现在,坦克看起来好像很完备很成熟,但是由于受制于试验场地等原因,这款装备最后一个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所以也就没有能大量投产。目前我们一共生产了二十辆样车和试验车,这只是其中的两辆而已,对我来说,也是十分的可惜”。
“什么问题?‘试验场地限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我们刚才不是从试验场地回来吗?试验场地很完备啊!有水坑、有小山、有崎岖不平的道路,还有壕沟和石坎,战场上有的环境这里基本上都拥有了,还有什么场地问题”?朱尔典不解地问到。
“会议室到了,我们还是先听完这款武器设计师,有关该装备性能的介绍以后再说这件事吧”,赵天一说到,他想等朱尔典完全陷入对坦克的疯狂中以后再给他挑明沙漠的事情,这样成功的几率就大很多。果然,朱尔典一听武器设计师要给他介绍装备的性能,就马上跟随赵天一进入会议室;其实这里还不能叫会议室,只能称作一个会场,因为你们除了一些桌凳黑板之外,还有一辆坦克车在。
几个人刚做好,就见一位戴着眼睛的年轻人,身穿一身明显是工作服的衣服走了上来;工作服上衣胸口口袋上方还绣着一个特别的图案,仔细一看,原来是一辆坦克和一门火炮交叉的图像,最上面是英文“BFZG”(北方重工)。这些,朱尔典自然不清楚,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坦克身上。天蓝色的衣服穿在年轻人身上很是耐看,他有些紧张地捏了一下上衣的下角,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一声才开口到:“各位长官好,我叫历书成,是这次坦克演练的工厂随军工程师,下面就由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战-1坦克的一些性能数据”。
历书成是第四批去美国学习的学生之一,今年七月份才从美国波士顿大学工业工程专业毕业回国,被分配在了郑好的手下,从事坦克和火炮的研究设计。这一次专门将他从研究所要过来,就是为了赵天一带朱尔典过来,做坦克介绍的。当然,那些该讲,那些不该讲,以及讲到什么样的程度,都已经做了特别的要求。知晓自己的老板在坐,历书成当然有些紧张,但开场白过了之后,就慢慢放松了,开始流畅地讲解起来。
“这款编号战-1的坦克战车,全重十一点九吨,长四点六米,宽三点四米,高二点四米。最高行驶速度二十八公里/小时。主要武器装备为一门七十毫米火炮,备弹六十发(标准的T-26坦克备弹为一百六十五发,口径四十五毫米。但赵天一采用的是小日本的九二山炮,所以口径为七十毫米,备弹也少了一半多),射程一千三百米;另外还有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备弹四千发。另外这款武器有良好的爬坡性能,可涉七十厘米的水深,跃一米七的壕沟,爬七十厘米的高坎”。
原本介绍到这里,基本上就算完成了,但朱尔典此时却开口说话了:“年轻的工程师你好,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这个叫做坦克的家伙竟然超过了十吨重,当然我看到了它超凡的身体和全身的装甲,就像一位中世纪欧洲的重装骑兵。我是想知道,如此重量的家伙,它身上的装甲到底有多厚,马克沁水冷重机枪的子弹在多远距离可以击穿它”?
看了一眼立在几张桌子后面的一位少校,见他点头以后,历书成就回答道:“这款坦克其正面防护装甲为四十五毫米,两侧及后部为三十毫米,顶部为三十五毫米,发动机防护部位装甲厚度达到了五十毫米;至于您说的7.62mm机枪子弹,在什么位置都无法击穿它的装甲,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我们的坦克装甲防护,可以抵御五十毫米以下口径火炮在三百米的直接命中,就算是大口径火炮,不被直接命中,也不会对我们的坦克造成伤害。我们做过实验,六十毫米口径的迫击炮,击中我们坦克正面,不会有事,击中坦克顶部,也只有在两发击中同一个位置才有效果。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步兵武器,还没有办法在近距离能够摧毁它”。
现在可能有人要问了,历史上的苏联T-26轻型坦克有这么厉害吗?可以防御60迫击炮的打击?这里要说明一下,赵天一的这款源自苏联T-26坦克的坦克,已经比原版加厚了装甲,所以在重量方面提升了近两吨的重量。我们所熟悉的以色列军工的*,采用12.7毫米口径,拥有较大的杀伤力,它在十米以内也只能穿透六毫米的均质钢板。我国警用五四仿制前苏联托卡列夫手枪,同样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十米以内能也只能穿透五毫米的钢板。一战时期的各国7.62毫米机枪,由于受到子弹*成分以及燃烧能量的影响,性能远不能和后世的同口径子弹可比,就算这一时期7.62毫米机枪子弹和后世*12.7毫米口径能量一样,碰上五十毫米或者三十毫米装甲,它也一样无能为力。所以说,机枪子弹在任何地方都无法对战-1坦克进行伤害。
“上帝,这怎么可能、这也太可怕了”!朱尔典将头转向了身旁的赵天一,“将军阁下,既然您已经拥有了称霸世界的工具,却为什么不大规模生产并装备部队呢”?赵天一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公使先生,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可事实上我们做不到。刚才我已经向先生说过了它还有一个实验项目因为场地的原因没有能够完成,所以它不是一个完善的装备。其次,这款武器还有一个缺点我没有说出来,现在就让专业人员来说明吧”!
听完赵天一的话,朱尔典不说话了,因为,他已经最少三次听到赵天一在讲“场地限制”这个问题了,现在他又听到还有一个缺点在这款坦克身上,所以就想听解说人员怎么说。不过,这个“场地限制”问题已经在他的心里面形成一个点了。
“同这位长官说的一样,我们的坦克已经经过了多项不同地质状况下的测试,唯独没有进行沙漠地区的作战测试。如果将这一项补全了,我们的坦克就可以马上定型生产。另外,这款坦克的重量已经超过了十吨,所以发动机的马力功率也很大;发动机马力功率大,也就意味着耗油高。这款坦克百公里越野耗油达到了二百毫升,平路也达到了一百四十毫升;这对我们一个需要进口汽油的国家来说消耗很大”。
历书成刚一说完,朱尔典就有些疑惑地问赵天一,“将军阁下,沙漠地区的试验?你们国家不是有沙漠吗?为什么不能进行试验呢?这个很让我费解,放着这么好的武器装备不用,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身居宝山还什么什么”。对着朱尔典哈哈一笑,赵天一说道:“公使先生对我们中国的文化越来越了解了,再过几年,公使先生退休后完全可以在英国开设汉语学校了。没有错,中国是有不少沙漠地区;但先生知道这些坦克现在还不属于政府。我之前就已经说了,为了研究设计这款武器,我个人是投入了大量金钱和财力的;从清朝开始起,对于这种超级武器,中国政府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态度,相信公使先生心里面有一笔账。往小里说我这叫私造利器,往大里说这是阴谋颠覆国家政权;中国的文化里面不会有西方国家的那一套,至少现在没有。换句话说,我这些研究是在政府不知情、或者说政府虽然知道了但并没有说穿的情况下进行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不是合法的”。
看着朱尔典若有所思的表情,赵天一继续说道:“当然也还有一种解决方法,那就是我将这些全部交出去,交给政府交给军方。但这样做我的损失我工厂的损失,包括研究人员,生产工人的损失就太巨大了。先生也许已经听说了,我的飞机工厂政府准备收为国有,或者说政府入股,但是等他们搞清楚里面的投资以后就没有人敢说话了。因为需要的资金实在太大,就像军方本来要将太原军官学校收为官办,可一打听学校的整个费用以后,只能不肯声。
不是赵某人我吝啬或者小气,段总长他计算过了,如果将太原军官学校收回军方,每年他就要多出数十万上百万大洋的开支。对于现在军费十分紧张困难的政府军队来说,这显然是十分困难的。所以,政府没有钱和能力来接收这些产业,我只能偷偷地搞。如果要把坦克运到有沙漠的地方去做测试,肯定会被沿途的官员知道;公使先生也看到了,这种东西说具有的震撼力和吸引力,不是一般人能抗拒的。万一被人报告到北京总统那里去,就算总统之前已经暗中知道我在做什么,没有人说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现在有人明目张胆的写报告上去了,他不管也不行啊,以中国政府现在的工业管理水平,有谁能够懂得操作和管理;何况还有我这方面的损失”。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等我回到北京,去和几位主要官员谈一谈,然后去找总统,让他们不让在测试问题上为难你,这样你看如何”?
“不行不行”!听朱尔典这么一说,赵天一急了,要是这么一来,我的计划如何进行,我可是要拿这个问题找你要地方的,告诉总统算怎么回事!他赶紧打断朱尔典的话,将话题引另向一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