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这种事情早就存在,只要不让人在山洞里炖了怎么都好说。正式任命为朝廷命官之前被镀一下金也是古今中外比较常见的行为——没什么好有争议的不是么?
登基典礼这种事情一般来讲要大书特书,史官会详尽的记录每一个细节。但是...这多少会有些让人伤感,因为宛如梦中的赛博坦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感觉到一种不可置信。一个婴儿出生就代表着他必定有走到生命尽头的一天一样,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太正确。但是...一个王朝的兴起,就必然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那么,究竟这个世界的王朝结束会是什么样子呢?"赛博坦曾经饶有兴趣的询问过潘达拉贡。
"...你有病的吧?这种问题问我干吗?"
夫妻双方的这种聊天是在毫无征兆与毫不遮掩的情况下,日常生活中问出来的。甚至没有避讳身边的人,比方说——凛、塔纳西玛和巴泽特三个就在身边"伺候"着。
其中以都萨卡?凛伯爵小姐最为痛苦——身边塔纳西玛经常被赛博坦"殴打",两人的关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正常,据说因为外表过于帅气,就连一向喜欢boyslove的爱丽斯菲尔太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至于说巴泽特就更不用多说了,那种已经被调教好了的模样,绝对的忠犬一号已经不需要多想。
但是凛就是喜欢多想,她的位置应该摆在那儿?虽然说号称有一腿不过真的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爱丽斯菲尔太太才会安心把自己放在赛博坦的身边吧?
"我觉得咱们家好不容易出了两个高级干部,一个是女皇,一个是女王——我呢也是板上钉钉的亲王。咱们家的家学渊源就是这样,所以本着能者多劳的想法: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一个王朝的灭亡是什么样子?"赛博坦最关心的是在这个异世界里,王朝的更替似乎很奇怪。
"...我有时候也真的挺佩服你的,这种话随随便便的就问了出来——啊啊,好吧好吧,任性的孩子才会得到照顾吧。"潘达拉贡扫了一眼赛博坦,语气颇为无奈:"怎么说呢...只能说现在想一想还是心塞塞的,感觉好伤心,好痛苦,好想死啊——不过已经死了就没有办法了。"
"抱歉...不过还是想听。"赛博坦继续追问道:"我只是想要问一问,这个世界上那么多轻松活过成百上千年的老妖精或者魔物,对于一个庞大的帝国毁灭就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行动么?最起码,你们帝国皇室没有人出来管一管么?"
"怎么管?拿什么管?反正我哪会已经什么都不管了。老实说我跪了之后百年后便已经苏醒,不过已经懒得管了。再说我是谁?我已经没有资格去罗马城,帝国毁灭的时候...有点伤感,不过稍微有点小兴奋呢。啊哈,孙贼!你们TM也有今天!老娘我当年的那口气..."
接下来就是潘达拉贡的暴走时间。
赛博坦多少知道了一些来自这个异世界与地球不同,但也有相同元素的信息。就好像武王伐纣,不论是比干还是闻仲或者箕子没办法,辈分或者能力比老大大又怎么样?老大自己作死就会死啊。
在哪迷离的一刻,在那人声鼎沸却又瞬间鸦雀无声的一瞬间。赛博坦忽然走神想起了几天前和潘达拉贡之间的对话。
067年6月1日儿童节,爱丽斯菲尔于岚盾威斯敏斯特圣光大教堂正式加冕为岚盾女王。她也是这里第一个加冕的女王或者国王,主持这一次加冕典礼的当然是宗教领袖暴风子。
让人比较郁闷的是,赛博坦和爱丽斯菲尔都跪在地上——没错。必须跪在地上,双膝跪地表示对于圣光的尊重,捎带手也得给暴风子跪下。考虑到暴风子在大牧首的就职典礼上要给爱丽斯菲尔跪下,互相之间跪来跪去也算是情趣游戏吧?更何况...赛博坦和暴风子关系十分好,反正就当跪洗衣板了。
庄严肃穆的王室乐队演奏着加冕仪式的配乐,这种时刻当然要自带BGM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不同。如果普通人走路自带随身听播放BGM就是中二,但是身份上去了那自然不一样。国王自带一个乐队播放BGM都是威严满满——世界就是这样无情和不讲理,明明都是同一件事情却不同待遇。
赛博坦看着暴风子一步步的走到爱丽斯菲尔和跪在地上的赛博坦面前,身后两个七老八十的牧首分别托着两个盘子,上面放着两顶王冠。
赛博坦觉得赶紧结束最好——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彻底震惊了,甚至让他震惊到了爱丽斯菲尔是否也是穿越来的。赛博坦偷眼观瞧,发现双手合十在胸前的爱丽斯菲尔和手握着女王王冠的暴风子相视一笑。
...有阴谋!
一个在自己床上那么长时间了,一个在自己身边亲了自己(布教)那么长时间了。这点小心眼在自己面前使用是没有意义的——但是,这股阴谋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没等赛博坦悄声发问,当着大教堂内上千人的面。国内王子功臣、贵族骑士、富贾商旅以及各地名义代表。外国使节,走了的,来了的,走了又来了的。所有人震惊的眼神面前,从暴风子的手中接过了王冠。
"哦?!(升调疑问句)"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全都惊呆了,这是神马意思?你...要干嘛?第一次听说加冕典礼上从神官手里拿过王冠的。
不过接下来更让围观群众不可思议的是爱丽斯菲尔下一个举动:抬手就要往赛博坦的头上扣。
"哦?!~~(降调肯定句,原来如此)"
这一瞬间赛博坦忽然之间觉得一股浓重的阴谋感扑面而来,不论如何先阻止对方再说。考虑到对方就是再怎么勇者神官和魔王******也不可能打得过近战的自己。所以他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第一时间抢着把王冠夺到了手里。然后高高举过了头顶——
"...哦?!(升调疑问句)"大家全都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毕竟第一排的人都隔着爱丽斯菲尔一家最少二十米以上的距离,最后一排都排到差不多几百米开外了。这么大一个教堂再加上视力也许不是很好,最后面八成都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家似乎很有趣的看着发生了什么是奇怪的事情——
于是拉翔都是彩虹色的高贵贵族老爷们跟王八一样努力地伸长自己的脖子,一个个都在看发生了什么。
问题是赛博坦把爱丽斯菲尔的王冠拿在手上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自己没对方高!自己才一米六,对方一米六八。自己穿上靴子不过才一米六五,对方穿上高跟鞋已经直奔一米七五去了。
...卧槽好悲伤!
不过好在赛博坦这个时候和爱丽斯菲尔一样,身披着长达十米左右的红色披风长袍(排场嘛)。所以他踮起脚来的样子(应该)没人看见吧?
不论如何,赛博坦拿过了爱丽斯菲尔手中的王冠,不由分说就把它扣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哦...(降调肯定句,原来如此)"这次加冕典礼还真是百回千折,所有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和场外热情的观众朋友们纷纷开启了自己的"智慧"之门,任由想象的翅膀翱翔天际。
不论如何,最后爱丽斯菲尔还是服从了自己的丈夫。不仅微微弯下了膝盖,努力比对方矮了五厘米左右。而且最后双手合十跪在了地上,表示认可了自己丈夫对自己的加冕。
然后...赛博坦看了看还在现场一个个表情丰富的几乎扭曲,这种众生相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惊讶甚至是惶恐,不解甚至是愤怒,兴奋甚至是高|潮,一幕幕悦山脸上,一幢幢人心叵测。
"百世英雄百世空,千古江山千古梦。"用中文说了一句谁都不理解的话,赛博坦仰天长叹了一声后发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于是从暴风子身后一个牧首手中拿过了自己的那顶王冠,在所有人惊讶的表情中用单手给自己的头上扣了顶王冠——至此,加冕典礼的流程彻底结束。不过...已经不安套路出牌了,年轻的司仪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幸亏自己记忆力不错。
"上承圣光洪恩,大不列颠及鹰格岚、苏格岚、艾尔岚、薇儿世联合王国。以及其属土领地只女王爱丽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一世,鹰国元首,国教圣光新教教会的保护者——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女王万岁!"
大家愣了一下之后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一个一个全都开始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之声,唯恐刚刚自己的表情被谁记住。狂热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大教堂,岚盾大教堂的钟声响起,经日不息。整个英伦的教堂在同一时刻得到消息(扯淡,其实是掐着时间来的),所有教堂内的钟声开始响彻,人民自发的(也许吧)欢呼雀跃着新女王的诞生。
但是只有赛博坦私下里紧握住爱丽斯菲尔的手,在欢呼声中不得不大声地问:"爱丽斯菲尔——还有暴风子,你们两个刚刚什么意思?"
干嘛,让自己当国王?
"...切,没成功么?"只见爱丽斯菲尔表情不变,依旧微笑着向下面的人民轻轻摆着自己的手臂示意。但是嘴上却很明显不爽的说道:"你就不能帮帮忙,糊涂一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