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吉说好,摘了外面的斗篷扔给鸨母,两人拉开了架势,动手之前,赛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递鸨母个眼神,“还缺个见证人,不如就你好了,今儿要是我把世子爷给打出个好歹来了,这笔账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鸨母愣愣的不敢说是,这可是世子爷,若是宿王计划顺利,将来这位很有可能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乖乖,鸨母心说,这人别不是个疯子吧?敢跟世子爷叫板,还扬言要把世子爷给打死。
让她做见证人,回头宿王要是问起罪来,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杀的啊。
鸨母摇摇头,把她的披风随手放在桌子上,一叠声说不成,“我做不来这个,我......我眼花,看不清人,要不您还是自己记着吧,我不行。”
打的毕竟不是一般人,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这种情况,谁敢迎头往上顶谁就是不要命的傻子。
宇文潞笑笑,拿手指他,“话先别说的那么满,我还嫌一会儿给你收尸麻烦呢,要是有跟你一块儿来的,趁早通知他们给你准备个草席子,这样抬出去的时候不至于太难看。”
瞧两边这架势,看的人都为赛吉捏了把汗,这胆子也太大了,可紧张归紧张,这种戏码千载难逢,还是看热闹的人多。
宇文潞不是瞎子,刚那一拳把他打醒之后,他打眼在赛吉身上这么一打量就就看出了端倪,这哪儿是个男人,刚才系着斗篷看不清楚,现在斗篷摘了,脖子上光溜溜的,分明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来跟他抢女人,这恐怕不是她的真是目的。
还有,看她的穿着打扮和长相,也不像是他们这儿的人,别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过来挑事儿的吧。
宇文潞没当众戳穿她,这女人看样子有点儿本事,不妨先跟她过几招再说,一个女人,再有胆量有本事,毕竟从一生下来跟男人的差距就摆在那儿,想赢,还差点儿火候。
话不多说,两人动起手来,缠斗在一起,赛吉是一身的巧劲儿,硬碰硬她未必拼得过宇文潞,可论灵巧,宇文潞比她可差远了。
周围一圈人看的惊心动魄,比看人摔跤还过瘾,这两人斗的不分上下,赛吉虽然看着不如宇文潞健壮,可真打起来了,也能看出身上有膀子力气。
宇文潞使招还是留了余地的,这人来路不明,他得抓回去审审才是,现在就把人打死了,万一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么打了得有半柱香的时间,外人不懂行看着还是难较高下,可究竟谁胜谁负,两人之间早已捡了分晓。
宇文潞一个大男人,要是传出去说他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那他这世子爷的名声,不就全毁了吗?
赛吉比之宇文潞到底还是差了些火候,尤其到后来越落败就越心急,招式上破绽就越多,宇文潞眼疾手快,抓住她破绽,一招擒住,拧了她双手反剪再身后,凑在她耳边道,“一个女人也妄想赢本世子?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