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车身是可以推动的,但是这操作,这轻描淡写的样子,真的让他开眼界了。
两分钟后,车子端端正正的摆在车库了。
驾驶座车门拉开,越野车车身很高,女孩子没有爬上来,只是伸进来半个身子,拉手刹,熄火,拿起钥匙……
动作细致,有条不紊。
沈禹寒呆呆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跟见鬼一眼瞪着她。
祝余抬眸正对上他怪异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下车啊!等我给你开车门啊!”
“……”
沈禹寒没动,还在消化刚刚的事情。
祝余绕到副驾驶,将车门拉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大人,您手能正常使用了吧?还想继续奴役我?让我当您的小丫鬟?”
沈禹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幽深,里面暗波流转。
默了好几秒才淡淡出声,“我喝醉了。”
“我知道啊!”
“是因为你输那么多次,才醉的。”
“我知道。”声音心虚了不少。
男人眸色很深,里面闪烁着点点不怀好意,“上次你喝醉了,我都背你上楼的,尽管你喝醉酒跟我没有半分关系。”
祝余脸色变了。
从心虚到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
“对。”
“……”
凌晨一点,地下负一楼。
一个身材纤瘦的小姑娘,架着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步履艰难的往电梯口走去。
沈禹寒竭力在控制这身形,但是酒精作用,动作还是有些不协调,东倒西歪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你能不能好好走,手手手,你手别乱放!”后半句话,声音有些惊慌。
沈禹寒低眸,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脑袋的小姑娘。
声音幽幽,“别动我手我告诉你,你要是让我再受伤一次,我就赖上你!”
“你现在这种行为不像是赖上我?”
好不容易到电梯门口,按了上去的按键,安静的等着。
沈禹寒竭力的自己站稳,但是完全不受控制,最后索性半边身子完全倚在身边的小姑娘身上。
“我重不重?”
低沉冷邃的声音,在头顶悠然响起。
祝余抬眸,触不及防正撞入一双深邃迷离的眸子,温热的呼吸,夹杂着酒精的气息,扑面而来,心脏没来由的漏了一拍。
小脑袋往后一仰,“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男人皱眉,伸出另一只大手按住她脑袋,“别晃,一晃你就三个脑袋了,我看着头晕。”
说着话,他倾身,凑得更近了。
祝余触不及防,整个人往电梯门口退了一步。
电梯门突然打开,两个人直接往里面压了进去,还好祝余还有理智,另一只手迅速抓住电梯门,防止二人一起摔进去。
沈禹寒身子失重,直直的往她那边倒。
脑袋直接撞入了女孩子的颈窝,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淡淡的侵入鼻腔,让他脑子更加乱了。
大手揽着她的不盈一握的腰,脚后跟都软了。
磁性的声音有些哑,“我很重?”
“你他妈自己重不重没点逼数吗!起来!”祝余声音气急败坏,细听还有几分轻颤。
男人勾唇轻笑,扶着她的腰,自己慢悠悠的站稳。
带着人一个旋转,直接进了电梯。
后背抵在电梯壁上,怀里紧紧按着才及胸口的小丫头,哑声轻笑,“那换你压着我。”
“……”
祝余脸红的滴血,头顶都快冒烟儿了。
什么鬼对话。
她有病啊,为什么非要压着他!
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就想往旁边撤。
醉酒的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方向,但是力气却大的反常,伸手迅速制住了她的双手,低眸看她的眼神幽暗。
“怎么?还想给我一下?”
这小丫头的实力他见识过,一掌可以让他粉碎性骨折。
这能力,比大变活人让他体会的更深。
女孩子小脸又羞又怒,“你别乘机耍酒疯,真以为我不敢?”
“你敢。”
沈禹寒声音轻飘飘的,拿着她的小手往胸口放,“冲着里,尽管来。”
“……”
祝余要疯了,很想如他所愿。
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只是拼命的挣开手。
“你松开,我按电梯!”
沈禹寒眸光往旁边的楼层扫了一眼,数字还停留在负一层。
现在太晚了,来往根本没什么人。
电梯也半天没动静。
他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腰,一只手迅速的往前一伸,按下了楼层。
然后缩回来,搂紧了怀里的人。
“我按了,你不准动。”
“……”
鼻尖熟悉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沐浴露的清香,以及几丝淡淡的烟草气息。
很好闻,让她很快的冷静下来。
男人当她是大型毛绒玩具,很轻松的搂在怀里,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这些天他们也有些亲密的动作。
但是都是无意中的,绝对没有像现在这么自然过……
祝余深呼吸一口气,被迫仰着脑袋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天花板。
小手动了。
轻松的将东西塞进自己的包包里,脸色恢复了淡然。
肩膀上醉酒的男人没有半分察觉,反而毛茸茸的脑袋蹭了一下,声音含含糊糊,说着什么。
祝余仔细听,他又闭嘴了。
她好奇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可能是念着最后一次见面了,她想尽量满足他想要的。
男人闭着眸子,声音迷迷糊糊的,“想……”
“想什么?”祝余微微拧眉。
好半天,没有听见回答。
她猜他应该是睡着了。
电梯很快到了,门打开,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小手颤抖着环过他,想带着人出去。
就感觉耳边温柔的呼吸叹了口气,“想娶你。”
“……”
他在回答她刚刚的话,想娶她。
不是可以了。
祝余小心脏狠狠一颤,刚放进包包里的东西沉甸甸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愣了几秒,略微粗暴的将人从电梯里扯出来。
拿着他的指纹开了锁,将人拖进屋里。
门砰的一声关上。
祝余进屋帮他拿过东西,对他房间的构造算是很了解。
熟门熟路的找到卧室,将人扔在床上。
单腿跪坐在床边,揉了揉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脸蛋儿还有些红,但已经恢复了平静。
清澈的眸子还带着嫌弃,“看着不算胖啊,重死了!”
垂眸看着趴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沉吟了几分钟,还是体贴的帮他把鞋子脱掉,塞进被子里……
深秋的晚上降温很快,别感冒了。
将被子掖得严严实实,起身准备离开,才发现包包袋子被拉住了。
一转头,男人刚刚还紧闭的眸子睁开。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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