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悦在车上差点要睡着了,他送她的过程中他一点都没有多话,就是礼貌性地问候和寒暄。
蜜悦下车了,她看着他还有些不舍。
她说:“真的应该跟你说再见吗?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蜜悦想了很久,她还是想要跟他表白心意:“渡君把我的电话给了你,她说她想要撮合我们两人,你愿意吗?对吗?”
高胜赞说:“她做什么是她的事,可是我不可能跟她一样,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吧。”
蜜悦说:“可是你也是一个男人,也需要人温暖不是吗?”
高胜赞手一抖,然后小心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他的心中有了一个问号,她究竟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他的心中有了一个感慨:果真是倒追的感情更可靠啊。可是他也想要她能够明白,自己喜欢的人并不是她。
他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蜜悦说:“你果然还是喜欢她,她有什么好?她今天当着你做出那种事来,你能够忍受她吗?”
高胜赞说:“我不能够,但是她或许有些难言之隐呢!”
蜜悦说:“可是你不曾想过吗?谁是更适合你的人!”
高胜赞说:“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我不喜欢你。”
蜜悦说:“可是你心里真的会动心不是吗!”
高胜赞一阵寒冷之后,他终于还是发现了,寂寞的他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并没有什么抵抗力,他的身体也抗拒不了这样的美色,他一心思考着的不伤害渡君,又成了泡影,因为这样的人生,他感到十分无奈——这不是感情,但是却是一种致命的情——一夜情。
高胜赞说:“或许吧,我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
蜜悦说:“那你可以来我的家里坐坐。我的家里十分干净。”
可是高胜赞说:“也许我是一种身体上生理反应,我并不真正的喜欢你。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吧,否则我们都不可能说谁不是一个背叛者,我们都会背叛我们最爱的人。”
可是高胜赞心里想:如果这样的话,何不尝试一下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
忠于一个伴侣并不能够赢得同样的爱情——为什么不找个爱自己更多的女人呢?
可是他更加的被她曼妙的身材所吸引还要给她那拿捏得体的成熟点上一个赞——他喜欢她!他离不开她,此刻已经。
而他下了车,跟着蜜悦上了楼。
楼上,蜜悦煮了好多新鲜的蔬菜:“你喜欢什么呢?我的厨艺还不错!”
高胜赞说:“一个科学家还这样能持家,真的是难得啊。”
蜜悦说:“我家里不富裕,我从小就会做这些了。”
渡君的手艺也是要多难吃有多难吃,高胜赞想,要是真的娶了蜜悦,他就让她天天做给他吃,他喜欢她,她的手艺他都喜欢。
可是在上菜的时候,高胜赞突然看见蜜悦的身材甚至比渡君好太多,因为穿着好看的居家服,他甚至有了想留宿的冲动。
他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要这样浪荡——他的心里尽管还思考着渡君,可是他的身体却怎么都动弹不了。他就是要在这里接受蜜悦的勾引。
尽管他明显的觉得蜜悦不适合结婚,他还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甚至有一刻他真心的觉得他不应该和渡君在一起。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内心的斗争又让他不得以再一次现了原形。
他问:“你有男朋友吗?”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被自己惊呆了。
这就是爱情吗——总是情不自禁,他突然很痛心,真的是想要瞬间撞死在这里了。
他又一次如他的所爱所愿了吗?
他又一次背叛了渡君吗?
他不想这样做,理智却在和情感打架。
他连忙掩饰:“我想你这样贤惠,一定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吧!”
而蜜悦也像发了疯似的。
她连忙给他递了一只抱枕:“你先坐着,不要等不及了。”
他笑了笑,心里却一直滴着血:他想知道,什么是爱情——难道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诱惑,一次又一次的被抛弃吗?
可是他的心滴了太多血,他突然开始疼痛,他并没有心脏病。
他的心脏钻心的疼痛着。
他的心脏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不喜欢蜜悦,为什么要跟蜜悦在一起?
他不喜欢蜜悦,为什么,要让他爱的渡君陷入那样的孤独和痛心。
可是明明现在受伤的是他——而不是别人,他的渡君是个蛇蝎美人,而这个蜜悦总是单纯善良。
他尝了一口饭菜。
然后他就抱紧了蜜悦,接着和她滚了床单。
她并没有反抗——反而思忆已久。
他明白自己是个花心的人,在下一刻又决定要改变这一切,他想要让渡君重新回来他的身边,但是他大错已经铸成,他不可能真的做到这点。
他说:“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比渡君好上千倍万倍。”
然后他又觉得不该说出口,因为他真心欠渡君一句对不起的不是吗?渡君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却受尽了痛苦。
他的心突然不跳动了。
而蜜悦看着他,却觉得身心舒畅——在一阵**后,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喜欢杜珂,就因为他是个不值得她喜欢的人,他太过介意形式,太过于普通,而真正的伟人,永远诞生在更动人的身体里。
渡君的样子,也浮现在蜜悦的脑海里:她不知道她会怎么看待她,应该会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唯一的闺蜜吧,蜜悦有自信,一切都将是她的。
渡君的声音再一次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祝你们一生一世,娶了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
在缠绵之间,两人自然不会那么在意时间。
渡君回到家很久都没有看见高胜赞回来——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们现在会干什么。
她给高胜赞打了个电话。
高胜赞接起来,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我现在很忙。”
渡君说:“我准备搬家了,我的东西不多,我已经联系了搬家公司。”
高胜赞突然要跳起来:“搬去哪里,你早就开始物色换一个地方住了吗?”
渡君说:“我没有早就开始物色,我只是觉得我没有必要再和你住在一起不是吗?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在哪里对吧。”
高胜赞说:“我来见你。我马上来,我陪你搬。”
渡君没有说什么:“你等我做什么,我马上就已经搬好了,你就算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话说间,渡君就在忙着打包她的大小衣服,她觉得也没有必要一下子搬完,整理一下就可以先搬走,因为这里也不是久留的地方,这次搬家,就不再有一个人知道她住在哪里。
高胜赞突然像疯了似的:“你不要走!!你不准走!!!”
渡君说:“这句话,我听你说过了,可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高胜赞突然觉得渡君有所指,她就算是知道自己有女人,也不应该离开他不是的吗,他甚至觉得这就是渡君给他下了个套,而他这样老练成熟的人,竟然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高胜赞说:“可是我是爱你的,你不可以离开我。”
他终于明白他心痛的原因是什么了——那一滴一滴滴下来的血是什么,他的心真的要破碎了,而这一切是他亲手造成的,就像她说的一样,他自己的花心断送了他自己的爱情。
他问渡君,在短信里:“你真的要搬走吗?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高胜赞写道:“我真的没有办法失去你,我喜欢其他女人完全是一种应酬,而不是真心,喜欢你才是真心的!”
渡君说:“我不会死,放心,我会很好。”
高胜赞心里一点都没有生机——他甚至愿意放弃生命,也不愿意就这样让渡君从他手中溜走。
他想:如果他今天真的失去了他的渡君,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了。他立刻收拾起了衣服,要赶到渡君的房子那里,他要驱车去那个他最最幸福的房子里。他要抛弃一切,和渡君在一起!
可是他赶到的时候,发现渡君已经轻装简行的离开了。
她的心什么时候都难以琢磨,她的心什么时候都是一个谜——就像她本身一样,都是一个谜。
他想,如果他再选择一次,他会绝对远离这样危险的爱情,他会永远和一个足够安全的人在一起,他会永远和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在一起,哪怕他不爱她,这无所谓,只要她爱他就足够了,这不是比什么都更重要吗?
他想,或者渡君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她不曾跟他讲过什么神棍之类的话,他都可以忍受她,忍受蜜悦,绝不越雷池,所以当渡君讲出来,他彻底明白了,对渡君生起了畏惧。
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他被这个女人玩弄了,她想要他放弃这段感情,用尽了手段,这些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他的内心充满了疼痛——仿佛他又再次伤害了她似的。
他不会再伤害她,他在心里再次起誓。
或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都是可以争取的,一辈子的时间很长,而高胜赞却不再敢大着胆子去爱一个人。
或许爱情的复杂性在于它永远平行于我们所处的时空。
没有一个人有必要给另一个人展示出一种永恒的爱——因为爱就像一件易碎的陶瓷,就在一瞬间就崩碎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