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亚细亚,为抵抗十字军的东征,产生了以暗杀为主的***秘密团体,连年战火并没有使它们消亡,反而更加隐秘、强大。
一份计划摆在了首领面前。
“真主!”
高海和张四虎心中并不看好刘天祥等人的清除计划,然而大西洋那边太平静了,长此以往会减缓乐州的发展速度。因此,张四虎动用了自己的影响力,来推动这件事。高洋出使桑海,协调阿不海与桑海的关系也是一个重要环节。
几百年来,阿拉伯人一直把持着东西方贸易,如今路上被大明官僚的压榨,还有莫斯科大公国竞争,海上商路同样被大明及其属国把持。阿部海汗国作为目前阿拉伯世界最强大的帝国,这种局面如何能让他接受。
相比较而言罗马教庭有乐州这条航线,贸易方面压力不大。然而东方的丝绸、茶叶、香料带来的暴利以及充足的战略物资让宗教对手更加强大,这严重违背教廷的利益。
商业方面桑海反而是无所谓,可领土对他有无限的吸引力,更何况只有战争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大量的奴隶,那可是巨大的财富。
在这种大环境引导、支持、默许下,刘天祥等人的方案还未实施就发生了偏离。大规模的暗杀活动即将开始,但目标主要集中在东正教国家。
大明公元十六年八月七日正午,自杀式爆炸,莫斯科大公倒下。如同打开了魔盒,恐怖如潮水般开始在欧洲东北部各王国蔓延。
黑色的八月。
消息不断传到驻守休达的刘天祥等人手中,六人小组再次聚议,眼看着失控的局面,几人只能苦笑。
“呵呵。”刘天祥笑出声来。“形势发展没有按我们的计划来,说明我们对大局的判断有很大偏差。不过局势越来越有意思,这里又要乱起来了,下面我们怎么做?”
“渴望战争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哈哈,随我。”张居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做好战争的准备,调人来吧。”
“准备是一定的,但没必要打。”
“猎物之间搏斗,是上天赐给最有耐心的猎手奖励。”
“好好,行了,我错了,我是斗士,听从战争的号角,击鼓则进,鸣金则退。”张居正举手投降。“不过我好像是说做准备呀。”
刘天祥微笑着没有言语,他现在觉得手下人才匮乏,战争后勤方面是没多大问题,但总体谋划、行政管理等等缺的太多了。可自己这里本质上只是军事基地和前哨,和二伯周奇那里不一样。
他听着几人讨论,心中分析,这个团队如此热衷于清除计划,何尝不是希望在这里开创一个新天地。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词----“黄袍加身”。
“报!”
“进来。”
刘天祥接过电报,看了一遍,又仔细看了一遍。
其余人均不说话,静静的坐着。刘天祥把电报递给“烈马”,“上面将给我们派来不少年轻人。”
刘天祥没去注意大家欣喜的目光。高海简直是雪中送炭,从派遣的人员组成来看,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欧洲部分将会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小海,你就不怕失控?或者将来?刘天祥奋力驱赶自己心中的念头。
屋中所有人都看过了电文,仍旧没有人说话。隐藏在内心深处,渴望已久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让所有人不知说什么好。
刘天祥站起身,双手扶着桌边,声音沉稳平静:“这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做’,不是‘想’。开始吧!”
白洋淀,芦花飞雪。偶有一只小船,隐没在无尽的芦花荡里。
操舟渔夫的是王永刚,渔妇打扮的赵蔼玲笑意盈盈。虽然互通消息,可大半年两人没有面对面的交流。小船在为苇荡里穿行,偶尔惊起两只水鸟。
停舟的王永刚发现渔妇竟然沉浸在秋色之中,也放开心怀,去享受着份难得安宁。
被打扰的水鸟小心翼翼落回巢,只有风吹芦花漫天飞舞。
赵蔼玲突然回神,这是足以致命的错误,却见王永刚轻轻转回身来。
“战友的感觉真好。”王永刚看上去真像一个渔夫。
赵蔼玲闻言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好,我先说一下情况。有三个人被锁定,。。。。。。”
女人的声音柔和平静,介绍清晰简介。这些情况王永刚已经了解,只是有些细节需要确认,还有更多的合作细节需要商定。听罢,王永刚并没有急于追问,轻轻躺在了船上,仰望着蓝天。
我花开尽百花杀,萧瑟秋风中,只有菊花还在坚持着向世人宣告,花儿还没有离去。古都西安,梁府花园中,孙秀儿与丈夫在菊花中流连。
“文人爱菊不是没有道理。”孙秀儿慨叹。
“我觉得夫人是在夸我的风骨。”
孙秀儿轻笑,瞟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臭美吧你。”
远处的丫环布置好了酒菜,刘巧儿轻扬袍袖,示意她们离去。
两人并肩漫步,花瓣似乎禁不住行走带起的微风,随着飘落,洒下一路金黄。
“四妹不知如何?”园中无人,梁维汉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旷。
孙秀儿无语。
夫妻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天边,已经下山的太阳,仍然挣扎着把自己的余晖留在人间。晚霞红艳艳。
花园的小亭中,又落下了几片枯叶。
盆中的酒壶有些烫手,刘巧儿斟满酒,夫妻二人相坐对饮。
秋风吹过,两片枯叶落入铜盆之中,漂浮在冒着热气的水面上。
“无边落木萧萧下。”
刘巧儿再次把两个酒盅斟满,示意夫君同饮。
“不经历严冬,哪来春天的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