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宁看着站在逆光方向的宋缉煕,阳光就衬在他那颀长的身上,那么不真实,跟梦境里一样,那淡若无世的从容,子骨子里透出宁静,若定格在那该多好。自母亲逝世之后,她便未曾感受过谁的呵护和温暖,那些儿时缺陷的,宋缉煕都给她了,或是给的太满,她怕是以后还不清了,想到此处,君攸宁第一次鼓起勇气靠近这个男人,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吻了他。
这次那一瞬间换宋缉煕猝不及防的愣住了,接着倒是迎上她的吻,细细品着,绵长又细密,直至无法呼吸彼此才愿分离。
宋缉煕将君攸宁搂在怀里,紧紧拥着,一刻都不愿放开,君攸宁将脸埋在他胸口,带着略略轻微的声音,道:
“我君攸宁这辈子,本别无所求,你既对我许了诺,便要说话算话,我最恨言而无信之人,往后你若是弃了我,,,”
宋缉煕彼时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便如何?”
“我会从你身边消失,永生不再相见。”
“我宋缉煕此生就两个愿望,一来母亲在身边,二来你在身边,此生有你二人足以。说道我母亲,她还未曾见过你,过些时日便是她生辰,到时候我带你去见她。”
“好。”
两人不同先前那样只静静走着,这会儿走得倒是轻松不少,走着走着前方的河桥上聚了不少人,好像有什么事,君攸宁好奇,问了一旁看事的老人家,老人道:
“这是青铜镇的林嫂,整日抑郁寡欢,终是想不通前来要跳护城河寻死,这不,街坊领居们正劝着呢!”
君攸宁闻此拉着宋缉煕从人群中挤了去,以为四十上下的妇女站在桥头,欲要跳河,口中还念念有词,众人相劝却都劝不住,正欲往下跳,宋缉煕飞身前去将她捞了回来,她没寻死落空便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哭的很是厉害。
宋缉煕问她:“好好的,你何故寻死?”
只是那妇人并未搭理他,只一味哭着。
君攸宁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微笑着拿出手帕先将她的眼泪拭去,那妇人抬头看着君攸宁,转哭为抽泣了,君攸宁说:
“你心中的苦我都知道。”
妇人好奇,便问:“你知道什么?”
君攸宁稍带沉重地说:“你经历了女人最可怕的打击,而且你还因为错误的归因在自我折磨。”
那妇人似懂非懂,又问:“你能说得明白些吗?”
“你的儿子可能出了意外。”君攸宁缓缓地说。
那妇女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频频点头。
她一边哭着又一边说“我那可怜的孩子七岁时患重病夭折,丈夫责怪我教养无方,离我而去,从此我,我就想不开……”
君攸宁见她缓过来一些才进一步分析说,
“只有女性最为深刻的母性本能受到伤害时,才可能导致她现有的生理性变化。你总是为孩子的逝世和丈夫的离开自责,长此以往变得郁郁寡欢,才会突然这般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