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司澜的角度看来,却是安宁深情地注视着他的画像,嫩白的指腹拂过画像中他的脸颊。
心内震撼不已,傅司澜从背后搂住安宁,十指相扣,相依相偎。
他覆在她耳后,似欣喜似激动似自豪地喃喃,“苏沅,承认吧,你很爱我。”
原主本来就很爱傅司澜,这一点毋庸置疑。
“傅司澜。”安宁转身,踮起脚吻住了傅司澜的唇,热情如火,“我爱你,一直一直爱着你……”
晶莹的泪水沿着女孩绝美的脸庞滑落,勾勒出一抹忧伤的美感。
两人在那间房里翻云覆雨,这一夜岁月静好,哪怕是睡着的时候傅司澜的唇角也是上扬的。
【叮!恭喜宿主,信仰之力增加了十个点。】
安宁:“别开心得太早了。”
金蛋系统果然没有开心太久,敲门声响起来了,“司澜哥哥,你醒了吗?”
见屋内没有回应,司媛敲得更大声,偏偏傅司澜睡得很沉,雷打不动地抱着安宁。
司媛终于动怒了,“司澜哥哥,你出来——”
“砰砰砰——,司澜哥哥,今天是我生日,你答应过的,无论你在做什么都要陪我过生日。”
前一句还是属于少女的灵动娇俏,后一句却已经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这果然很有当年原主的风范。
金蛋系统忍不住赞道【宿主,你的预感果然很准确。】
“那当然,千万年不是白活的。”
金蛋系统不置可否。
“守一夜就为等一个完美的借口,她还是挺有耐心的。”安宁对系统道,“让他醒吧,听着烦。”
【好的宿主。】
傅司澜长睫微动,睁眼便见到了趴在他胸膛上的安宁,眯眼笑道,“昨晚睡得不好?怎么醒这么早?”
“被你那么折腾怎么可能睡得好。”安宁故意嗔怪。
“那倒是,再让我多折腾折腾。”傅司澜捏了她的腰肢,倾身亲吻她的唇角。
一来二去,安宁又变成了躺在下方的那个人,等到傅司澜低头,安宁伸出手挡住他,“傅司澜,别闹了。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吗?她叫你很久了。”
傅司澜吻了吻她的掌心,轻笑道,“隔音效果太好,没听到。”
掌心传来湿热的温度,安宁身子微颤,羞红了脸,“傅司澜,正经一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傅司澜轻笑道,“一定不正经到底。”
安宁体会了一番傅司澜的不正经,最后累到爬不起来。
傅司澜跟没事人似的起床穿衣,一气呵成,动作优雅,身材好到爆,看得安宁心情甚好,嘴上却懒懒问道,“今天要出去吗?”
没有从女孩脸上看到半分不悦,傅司澜心底有些失望,却没有表现出来,只笑着说道,“司媛生日,我得陪她。”
把她吃干抹净后竟然下床不认人明目张胆地跟别的女人共度二人世界,简直就是渣男界的楷模,安宁的心情是握草握草的。
“过来。”安宁朝傅司澜伸手。
傅司澜俯身,邪笑道,目含期待,“怎么,舍不得我走?”他想要苏沅留下他,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只是一句话,他也会留下来的。
安宁拉住傅司澜的领带,将他拉近,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地偷亲了他一口,尔后又忍住笑装模作样地替他整理衣裳,贤惠大度地交代道,“玩得开心一点。”
“呵……”他真的很讨厌这种大度呢。
傅司澜邪肆勾唇,食指勾起,轻轻拂过安宁的脸颊,“小妖精。”
被称为小妖精的安宁表示,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调戏完安宁,傅司澜这才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出房间。
“司澜哥哥,你终于出来了?”
“我们去哪?”
司媛本来很开心,下一刻却瞥到了房内的景象,不由地冷了脸色。
傅司澜并不在意她的心情,只看着她似笑非笑,“似乎房里的人更让你感兴趣。”
“当然是司澜哥哥更吸引人啦。”司媛摆出一副天真的样子继续,“今天我可是小寿星,司澜哥哥可别想些其他的理由搪塞我。”
“呵……”傅司澜轻笑,语气凉凉的。
人一走,安宁的耳根子彻底清净了,洗澡吃饭睡觉觉。
*
【宿主,他们十分钟后到。】
沉睡的安宁蹭地坐起身,抱怨道,“你通知得太迟了,知不知道十分钟入戏很难的。”
虽然那么说,她还是急急从床上爬起来,跑到了墙角蹲下,抱膝。
幸好她睡得久了眼睛红肿,活像哭了很久的样子。
下一刻,傅司澜果然进来了。
房内暗沉沉的,刚进来有些不适应,可傅司澜还是发现了墙角小小的身影。
她埋首于膝盖间,像是在颤抖,靠得近了,还能听到她嘴里发出的轻到极致的颤音,“司澜,救我……救我……不要抛下我……”
这种场面似曾相识,脆弱无助的苏沅总会没来由地依赖他,而他呢,一边眷恋这种感觉,一边想要替她驱逐黑暗。
“苏沅,我在,我在。”所以,他紧紧抱住她,手轻抚她的发丝,柔声安慰,“别怕。”
司澜哥哥竟然对这个女人这么温柔,怎么可以!他该恨她的,永远恨她的!他们应该分开!
司媛站在门口,手抓着门梁,因为愤恨,指甲断裂也感觉不到。
隐藏在心口的恨意破体而出,让她再也难以保持镇定,司媛踩着高跟鞋大步走了过去。
啪——
疯狂地拉开所有的窗帘,让整个房间瞬间明亮起来。
司媛转过身,恨恨望着地上的女人。
安宁一身洁白的睡袍,赤足踩在地上,双脚冰冰凉凉,傅司澜黑衣黑裤,单膝跪在地上,拥她入怀,眸色沉沉却极尽温柔。
呵呵,司澜哥哥为了这个女人抛下了宴席上的她呢,就因为保安那句“苏小姐一直没出过房门”。
司媛推开窗子,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那两个人仿佛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愤怒与憎恨交织,司媛硬生生忍住了,走过去关怀道,“司澜哥哥,苏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怎么好端端地竟然跑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