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爷,高爷来了。”一个13岁左右的水手冲进渡边曜的房间,说到。
“高爷?”渡边曜放下手中的书,搓了搓眼睛。“好,多谢。”
“曜爷……您这哪儿的话。”
“茶叶还有吗?”
“有黑茶!”
“那你帮忙把茶沏上,好吗?”
“包我身上!曜爷!”
渡边曜微微一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很勤快。”她低声自语道。
很快,屋外的甲板上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渡边曜便站了起来,起身去迎接。
“哟!老高你这是哪儿来的闲心啊!来我这船上玩?”
“我他妈闲的,你这破船有我半个花园好看?”
“那不如咱俩一块回高府啊,正好我也想去后花园逛逛。”
“别傻逼了。”说着,千歌从裤腰掏出了一个又黑又大的手机。“来,你帮帮我。”
“又满了?”
“这次没满,但我自己搓了好几遍,愣是出不来。”
“不会啊……”说着,渡边曜接过千歌的手机,摆弄了起来。
渡边曜用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划,接着说到:“诺,这不就出来了嘛?”
“不愧是曜爷,就是活好。刚刚急得我啊,额头都冒汗了……”
“我不是教过你嘛,别来回搓,要往左右划。”
“我划了半天!屁用没有!”
“你手摁着两边没?”
“哦!对!”千歌一拍脑门。“手指头也待使劲哈……我给忘了……”
“多练就行了。我一开始,也是搞不明白这个锁屏。”说着,渡边曜将千歌引到桌旁坐了下来,并将茶碗往她的面前一推。
“你等等我啊,我先打个电话。果南那鸡儿号是多少来着?”
“1002519416”
“成。”
【嘟——】
【嘟——】
【嘟——】
“喂!喂?喂!听着了吧?啊啊!我能听着你,我你能听清吧?啊!好!那什么!果南啊!你在水族馆哪儿是吧?我和你说个事啊!听好咯!等会儿有五只猪要去你哪儿看鱼,你给办了吧!啥?没空?你拉屎有空吧?你要是能拉屎就能办事!不说了!事儿给你了啊!诶,曜啊,这玩意咋关……”
渡边曜帮千歌挂了电话,给它还了回去。
“这个玻璃的是真没按键的好使,连个电话都打不出去!”
“行了,摁键的也玩不了SIF啊……”
“这话倒不假,对了,我昨天抽到UR的杏小姐了。”
“挺好,花了多少钱?”
“不知道,一口气儿要了它冒8000个心肝儿,照死里抽。”
“砸钱就没意思了。”渡边曜抿了口茶。“昨天,我一把就抽到了动物王小姐。”
“牲口的不好看。我喜欢神仙的。”
“你要是叫牲口,会被骂的。”
“也对。”千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神仙杏小姐也挺好看的,虽然是个SSR,但也不赖。”
“要说天使那套卡里头,还是逢田姐好看。”
“逢田姐……对了曜。为啥其它人都是用‘小姐’称呼,只有逢田姐光是个姐啊?”
“大概是她不小吧……但这不重要。”
“也对!”说罢,千歌也喝了口茶。“你知道么?杏小姐在第三场歌会上翻跟头了!”
“我听说了,据说是跟着京剧班子练得,好像是一连翻了8个?”
“我咋听说是80个?”
“难不成是800个?”
“不对!”千歌一挥手。“这个数!”
渡边曜看了看千歌比的手势,心里一惊。
“8……8000个?”
“少了。杏小姐可是団海最大的角,能只翻那么几个?”千歌得意地说。“我告诉你!是88888个!”
“这么多啊!”渡边曜一拍椅子。
“可不是吗!据说杏小姐打上台就一直翻,一直翻到结束。”
“那可真是了不得,应该去看看的……”
”要不然……咱们抽空去?”
“去是肯定的,但要等到喇布赖不开完之后。”
“嗯。”渡边曜喝完自己被中的茶,提起壶来又将千歌和自己的碗的水加满。“话说,刚刚你找南哥什么事?”
“这你不用管。”
“老高,世道不同了,咱还是消停点好……”
“我比你懂得多。咱还是说正事儿吧,老马有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
“你这是没上心啊,好歹也是你的人……”
“她和我没关系。来,喝茶。”
“成。我也剥个橘子吃。”
“南哥和鞠莉走得近,你大可去问她。”
“你这话说的,好歹你们也是……”
“来,喝茶。”渡边曜插话道。
“得,不愿说我就不说了。”
“那是最好。”渡边曜带着怨气地说。“你中午在这儿吃吧,我给你烧几条鱼。”
“最近肚子胀,吃不下。”
“那就喝鱼汤。”
“你高兴就随你吧。关于黛老板那边,联系好没?”
“她说她是要来的,这就很麻烦。”说着,渡边曜站了起来,关上了两旁的窗户。
“是很麻烦,不过这也是件好事。是你去和小王八蛋打招呼呢?还是我去?”
“你就不要去了,你脾气太暴,她又不服你管,你俩准能打起来。”
“这话不差,那你去?”
“我琢磨着……让西瓜和她去说。”
“你咋不让橘子去说?你有病啊?”
“不是那个西瓜,就是那个年轻的,性格也不错的,头发要红不红要紫不紫的那个。”
“哦!那大学生是吧!”
“嗯,就那个。”
“她不是叫西红柿么?”
“那就是西红柿,我也记不清,反正是个水果。”
“那以后就叫她西红柿,和她头发很搭。”
“好。”
“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用我把西红柿给你找来不?我有她的球球。”
“那你把她的球球号发过来吧,到时候我给她加上。”
“成,你听着哈。三三零零叁玖贰贰柒捌。”
“好。那你还有事没有?”
“有,还有件大事。”
“说。”
千歌看了看她,然后用手轻轻点了下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接着说道:“16年过去了,不出意外,那孩子该回家了。”
“嗯,这事我也想了很久。我觉得,你先不要着急……”
“不要着急?你要是有个孩子,16年在外头飘着,你能不着急?”
“话是没差,可你着急有什么用呢?要知道,人家孩子还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她自己是谁。”
“大道理我懂。你放心,我乱不了。”
“那是最好。要是按着步子来,她应该以为你是她姐。”
“嗯。”
“然后她亲爹娘被鸟给吃了,对吧?”
“对。”
“不过来了个好心的老嫂子,给她送到孤儿院里头了。这好心的老嫂子还好心给她指路,说好心的高爷是她姐,等她16岁的时候能去找她。不能早去,早去喝口水就能呛死,也不能晚去,晚去能变成个秃子。是这样吧?”
“对对对!”千歌高兴地说。
“我问你,编这个谎的,是不是你啊?”
“嘿!可以啊曜爷。慧眼识英雄啊!”千歌高兴地一拍大腿。
“你这话光说对了一半……你就没想过,万一那孩子不信怎么办?”
“不可能!我这谎扯的天衣无缝!”
“你要知道,天衣不是南哥腿上的那条牛仔裤……”
“别操心些没用的,不如多干事。”千歌不耐烦地说。
“随你,但要我看……这谎连露比都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