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半夜仨点多钟,鞠莉她们早就回自己的屋里睡去了,千歌却瞪着大眼躺在床上,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东西。
“吱----------”伴随着木板门在开门时所特有的噪音,屋内先冒出一个巨大的人影,接着便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似乎很谨慎,她小心地往门后瞅了瞅,确定四下里没人,才大胆地把门关上并锁了起来。
“来了?”高海千歌的眼睛仍是呆望着天花板。
“嗯,回来了。”
“这大晚上我也不好招待你什么了,要是有时间,明早来高府吃早点吧。”
“不了,明天一早我就要进城,有个会。”
“你是真的忙,忙的连我们这些做爷的,都自愧不如啊!”
“高老爷,听您说话的语气......似乎有心事?”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啊!”千歌无力地说道。“算啦,这不是你能帮上忙的。”
“高老爷要是不愿说,那就算了。”
“我闺女她还好吧?”
“高老爷!我罪该万死!”那人突然跪下说道。“我没能看好大小姐!要是我从一开始就不让她碰什么......”
“你做的够多了,很多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善的事我从来没怪过你,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可大小姐终究是走了条岔路!我明明能......”
“这不是你能左右的,她是我高老三的亲闺女,她这辈子想安宁,恐怕都没可能喽。”
“那......您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做你该做的,我说过,你就是沼津将来的神,你是个干大事的人。”
“谢高老爷!”
“我们两个的事,没有第三个知道吧?”
“就我所知道的,没有!”
“那就好。”说着,山上的庙宇里传来一阵钟声。
千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回吧。”
“那我走窗户,翻墙出去。”
“小心点。”
说完,千歌假装睡了过去,梨子也走了。
又过了将近半个钟头,千歌缓缓地睁开眼,掏出了自己的鸡儿。
伴随着一阵上世纪的手机彩铃声,那人终于接起了电话。
“喂,大姐。是,德国输了。我没把沼津赔进去......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个。啥?你买的韩国?多少钱?把你那蒸馒头的房子押上了?那你可发了。我打电话干啥?你别说话,让我说。我感觉,咱高家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