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这小哥哥好高冷额……我竟然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但这怎么可能啊!明明在我抱胳膊的时候他就应该‘哦呼’一声成为我的小恶魔了啊……”
“但是没事!善子!毕竟他在约你饭!他只是在装高冷罢了!这种东西我也不是没遇见过!表面上对我爱答不理,私下里谁知道他拿我照片干什么呢……”
“就是这儿。”渡边曜突然说道。
“欸?哦!这么快就到了嘛,不用太豪华的地方,我吃不了多少……”
“嘿!曜爷来吃火烧啊!曜爷吉祥!”
“谢谢啦!扇叔!”渡边曜笑着说道。“有现成的吗?”
“有!俺刚烙的火烧,可酥咧!这油都喇喇地!驴肉也是刚煮出来,香死个人!”
“那来三个吧,给我一个,她两个。”
“嗨!这咋还领着个妮儿啊!长的还挺俊地!”
“啊…叔叔好。(完咧,和个卖火烧的搭上话了。)”
“你好你好,你是城里的妮儿吧?看着不像咱沼津人。”
“嗯嗯。”
“这城里人就是俊啊!来,握握手!”
“好……好啊。”善子一脸不情愿地把手伸了出去。
(这人的手好粘啊……妈的好恶心。)
“那曜爷你领着小妮儿到屋里头坐吧,屋里头有空调!”
“嚯,扇叔可以啊,开始跟潮流了!”
“嗨呀,这不是富了嘛,我也不能总用钱去炒房啊。”
“您这话说的一点儿不错,人活着嘛,就要先对自己好一点,然后再想别的,您说对不?”
“曜爷说的句句都是实在话!我去给你们弄火烧,恁等着哈!”
“不着急。”曜爷又笑了笑。
“第一次见请人吃饭吃火烧的……”善子小声地嘀咕着。
“你说啥?”
“啊,没事。对了,他们都叫你曜爷,我能叫你曜哥哥嘛?”
“不能。”
“曜哥哥你请女孩子吃饭都是吃火烧的嘛?”
“这不是一般的火烧,这是驴肉火烧。”
“呵呵,牛逼欸。”
“你这个说话能改改不,女孩子家嘴巴不要不干不净的!”
“切。”善子瞅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一看手机也没电了,便百无聊赖的打量起这个不起眼的店铺来。
店铺可以说是小的很,整个屋子里由南到北只放着三张桌子,没有前台,只凭着一张长桌将餐厅和厨房分开。餐桌可以说是很有年头了,桌角上积的油灰都能把人的衣服黏住,板凳也是晃来晃去的,好像随时都会塌的样子。奇怪的是,这样的一家店铺,墙上却挂了令人看不懂的抽象画,大概是那老板的儿子画的,挂出来显摆显摆,整家店里最值钱的,也就只有那台崭新地空调了。
“火烧来咯!”那人一边笑着一边用盘子端着三个火烧跑了过来。
“曜爷,这个是您的,我给你多加了些肉!包您吃的舒服!这个是妮儿的,我给你加了些驴皮,这个驴皮哇,养颜,可好了!”
“嗯……谢谢叔叔。”善子小心地接过火烧,将厌恶写在脸上,皱着眉端详了起来
“吃啊,你不是饿了吗?”
“没吃过这种东西。”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吃过,不还是长这么大?快吃!”
“你还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啊,曜哥哥。”善子把火烧往地上一扔,说道。
“欸!你这妮儿咋嚯嚯(浪费)粮食啊!”那家店老板一边叫着一边走了过来。
“津岛善子!别以为你仗着高爷的面子就能撒泼!沼津人最重面子,你这完全是打人家脸!”
“咱面子不面子的倒不要紧,关键不能嚯嚯粮食啊!你要是不愿吃这个就和叔说说也成,叔这儿还有别的火烧那,叔给你换个馅儿也中啊......”
“不是,我叫你叔你还就真当我叔了?你配吗?”
“啥......配不配啊。”
“我说,扇老板,您别和孩子计较。孩子小,说话不过脑子,不然您先回去坐着,我和她说。毕竟,这也算是我们社团里的事。”
“得嘞!那曜爷您多费心吧!”说完,那店老板便走了回去。
“渡边曜,你刚刚说谁说话不过脑子?”
“来,先教你第一个规矩。在沼津,当妮儿的要服管,当爷的要本分。所以,你称呼我,必须是‘曜爷’,知道么?”
“哦,傻逼曜曜~”
“你赶紧给我道歉!”
“我道你妈逼啊!”说着,善子抓起桌上的一瓶醋就泼到了渡边曜的脸上。
“这......这简直疯了这是!”那老板吓得跪在地上,两条胳膊止不住地哆嗦。“你赶紧跪下吧!你这是要死!”
“扇爷您赶紧站起来,我们给店里生了乱子,该赔不是的是我们才对!”
“不!我想明白了,一定是我做的东西太难吃,让城里人看不惯,给曜爷您丢面儿了!”那店老板一边哭着一边磕着头说道。
“这是哪儿的话......津岛善子!你不给我道歉,也该给这主人赔不是,欸?你走哪儿去?回来!你简直连露比都不如!回来!”
善子从一开始就没把渡边曜放在眼里,要不是因为曜长的能看过眼去,她才不会耐着自己的脾气熬到现在。既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那她也干脆一条道走到黑。其实她也是希望曜突然从背后抱住她然后开始用小奶音在她耳边说些情话的,土味的也没关系。
所以尽管她是在往一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女角色上靠拢,尽管她是在和渡边曜大闹一通后准备拍拍屁股走人,可她还是把步子放的特别慢,越来越慢,慢到让人觉得她是在嘲讽她身后那气坏了和吓坏了的二人。
让她自己也没想到的是,渡边曜竟真的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右肩。
“这种时候要直接从身后直接抱住啊!Baka!”善子高兴地在心里想到。
接着她咽了口唾沫,尽量地不让自己几乎兴奋到极点地心情写在脸上,她一转头便向渡边曜说道。
“现在认错已经晚了哦,你刚刚已经失去夜羽SAMA啦~噗噗~”
接下来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渡边曜直接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一开始觉得疼的时候,还以为是渡边曜亲她亲的太狠了。
之后再发生的事,可以说是完全地突破了她的想象力,她只记得隐隐约约地看见渡边曜抓起一把凳子,轮起来就掀到了自己嫩嫩地腚上。
有多疼呢?疼的她直接昏了过去。等她再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光着身子,躺在一个大床上,床边放着两个隔夜地驴肉火烧。算起来她也真是饿的不行,可当她伸手去抓那两个火烧的时候,从她下半身传来的一阵剧痛却让她直接就叫了出来。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善子就这样咒骂着渡边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