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夜;皇后在‘安凤宫’内宴请六宫;太后因小皇子事后,一直身体不适,便没有前来。皇后一身碧绿色宫服,坐在正位上;左侧是一身紫色的皇贵妃;右侧是一身粉色的薛贵妃;下两侧便是其它嫔妃。
这时,皇后面带笑意的说道:“今年的元宵佳节,因皇上不在宫内,太后又凤体抱恙,由此,便由本宫设宴,为各宫添岁,大家开怀尽兴便好。”
众人齐声说道:“臣妾等,谢皇后娘娘厚爱。
“今日,本是自家姐妹在一起聚聚,无需拘礼。”皇后抬手示意,经过万寿宫之事,她也知道收敛,也想借此,与六宫套个近乎;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体恤后宫,臣妾为此感到荣幸。”薛贵妃满是的笑意的奉承着;
皇后加深了脸上的笑意,说道:“薛贵妃客气了。”转眼又道:“今年,开年便是各好兆头,想来皇宫要添得两位皇子,倒真是难得。”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皇贵妃与冷美人同时怀得龙嗣,宫中甚是少见。”薛贵妃一脸笑意,却故意把‘同时’两个字咬的微重;
新封的白昭仪一脸无谓,却不怀好声的说道,“是啊,就是不知,哪位皇子有幸先出来,皇上的嫡长子,前途可是无量啊。”
“臣妾认为,不管哪位先出,都为皇上龙嗣,且无嫡庶之分;况且也不见得都是皇子,臣妾倒是更喜爱公主些。”冷溪颜轻笑道,她自知,薛贵妃以此故意挑拨,便先言明自己的意向,只可惜,小皇子刚离世,现来,便有人在此挑拨龙嗣之事,真是令人叹息;
“皇上龙嗣虽无嫡庶之分,却有长幼之别,这长子向来都是储君之首,冷美人倒是看的开很;”薛贵妃一脸讥笑的瞟向冷溪颜,她才不信,她不在乎储君之位;
“贵妃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储君之位,向来都是朝政之事;臣妾倒是觉得,是金子无处不亮。”冷溪颜的话,无疑不提醒着薛贵妃及所有人,储君之位,不是她们可以论之;
“看来,冷美人对自己,倒是有信心的很。”薛贵妃自知冷溪颜的话里之音,平息着内心的不悦,毕竟,她不敢多言朝政之事;
“贵妃娘娘过奖了。”冷溪颜颔首示意,她可不想再以其事,而纠缠下去;
白昭仪似乎是并未听出缘由,依旧是一脸无谓的说道,“这也难怪,皇贵妃与冷美人虽近同时有孕,但冷美人的肚子,明显比皇贵妃的要大些,估计是要先产。”
而皇贵妃自从有了身孕,历经了种种后,已不再像以往嚣张跋扈,更多得却是平易敬人;就像今日,明知是各个妃嫔故意挑拨,却也不发怒,便沉默不语,只是,内心却也挣扎;
“白昭仪此话差矣,若以腹部的大小,决定胎儿出生的迟早,那么双生子又何解释。”蓝昭仪适时的解围;
“臣妾也是说说而已。”白昭仪面色一僵,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今日乃元宵佳节,莫要为些碎事不愉快;来人...上歌舞。”皇后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而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瞬间,歌声四起,舞入翩翩;为本寒冷的冬季,添了丝暖意;
《柳欣宫》内;皇贵妃自从元宵夜后,便一直心神不宁,此时,又在殿内的软榻上出神;
“娘娘,您近来寝食难安的,可是哪里不舒服?”一旁的侍女小玉见状,很是担心的提醒着;
“不知何故,总是闷的慌。”皇贵妃一脸黯然的低垂着眼眸,自元宵夜,有人提及哪位龙嗣早产后,她便一直在思索,是否该为自己的孩子争取一番;
“娘娘可是为了,小皇子出生之事,而苦恼?”小玉为皇贵妃递上一杯茶盏,也是一脸淡然的笑意,皇贵妃的改变,她看着眼里,但她伺候她多年,又怎会不知主子的心思;
“不知他、她是何命,本宫是否该为他、她争取。”皇贵妃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一脸怅然的说道,她本只想孩子平平安安的成长,却又担心他、她人加害,到底,她该如何是好;
“奴婢倒是觉得,各有各命,冷美人说的在理,是金子无处不亮,更何况,皇子还有娘娘这样德高望重的母妃,自然是前途无量。”小玉轻笑道,她故意用冷溪颜的话提醒,要么激起皇贵妃心中的手段,要么,让皇贵妃彻底释怀一切;
“本宫闷的慌,陪本宫出去透透气吧。”皇贵妃满脸淡然的笑意,她思索着小玉的话,突然,她豁然释怀了许多,既然各有各命,那么,一切就交由上天安排;
小玉颔首示意,见皇贵妃的表情,也知道,是想通了;
“还有,明日替本宫送一份,有益于胎儿的糕点,去‘颜清宫’就说,是本宫赠的。”话落,皇贵妃起身走向殿外,希望以往的一切,都能以这盘糕点而化解,虽然,她是这么想着;
“是,娘娘。”小玉说着,便跟上搀扶着;她很庆幸主子的改变,不仅自己不再提心吊胆,且多了几分和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