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美人意向为善,哀家又怎好责罚,只是,哀家不明,冷美人说要借此查明凶手,敢问,冷美人打算如何查知?”太后音声微缓,面色也转为和善,她倒是想,探探冷溪颜的睿智深浅,也可做以防范;
“回太后娘娘,臣妾愚笨,并未有何计策,但臣妾认为,最为急功取巧之人,才是最为可疑之人。”冷溪颜面色微冷,话落,还故意瞟向一旁的皇后,她就是要,故意扰乱皇后心虚的心理;
“冷美人果然睿智伶俐,真乃六宫之幸。”太后嘴角微翘,露出的是浅浅的冷笑,而冷溪颜的意指,她又怎会不知,若真牵扯到皇后,那么,她倒是难以做定论;
“太后娘娘,此事,不能全听信个人的片面之词,六宫谁人不知,蓝昭仪与冷美人交好,
若是二人联合串通,岂不是要纵容凶手逍遥法外,望太后娘娘明鉴。”皇后一时心急,不等冷溪颜答话,便言明自己的意向,此刻,事事与她不利,她自是心急如焚;
“那么,依皇后之见,又当如何定论?”太后面色微暗,冷眼瞟向皇后,如此愚笨之人,她算是领教了,冷溪颜已很明确的说,急功取巧之人,才为最可疑,她却并未领会含义;
“臣妾认为,当把眼下可疑之人,一律关押逼问,定能问出破绽。”皇后面如寒霜,神情加深,眼底透着一丝杀气,只要你,能将所有人控制,她不怕自己会暴露,也不怕搬不倒冷溪颜;
“太后娘娘万万不可,臣妾虽与冷美人交好,但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太后娘娘,此事,若依皇后娘娘所言,将尔等关押逼问,臣妾等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冷美人腹中之子,乃是皇室血脉,怕是伤不得,望太后娘娘三思。”蓝昭仪匍匐在地,她可不想弄巧成拙,功亏一篑;
“蓝昭仪此话差矣,冷美人之子是皇子,眼前被害的难道不是皇子嘛?”皇后不带好声,面色也极为冰冷,此刻,她倒是更加介意,别人无视她这个皇后;
“娘娘恕罪,臣妾并不是此意。”蓝昭仪柳眉微皱,低头不视,皇后如此咄咄逼人,而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皇后娘娘息怒,蓝昭仪也是考虑到皇室,想来,也不是有意冲撞已逝皇子,望娘娘宽恕。”冷溪颜在皇后发怒前,先颔首致歉,她知道蓝昭仪已经尽力,眼下上官佑不在,上官熙碍于身份,不能过分庇佑自己,而她唯一侥幸的是,她腹中的孩子,希望孩子,能给她带来短暂的安全;
皇后撇了眼冷溪颜,面露一丝冷笑;
“禀太后娘娘,此物,乃是在殿内发现,定是加害皇子之人落下,请太后娘娘查看。”锦瑟走出,双手奉上一小珠花;而她在冷溪颜被牵扯后,便趁人不备,在殿内留意查看,不想,在门里侧,发现此物;
太后身侧的侍女,上前接过锦瑟手中之物,转身交到太后手上;
“此物,可有人识得?”太后接过珠花,抬手向众人展示,终于要落网,她倒是期待的很;
众人见物,都是面面相视,纷纷摇头,唯有皇后面色僵硬,神情闪烁,而地上的小容更是面色煞白,惶诚惶恐的匍匐在地;
“回太后娘娘,此贱婢的发髻上,正少一枚珠花。”蓝昭仪玉手指向,跪于一旁的小容,虽然小容埋首在地,也正是小容此举,让她注意到了她;
众人闻言,都纷纷看向地上的小容,因小容惊恐的埋首在地,发髻处的缺饰,也更加明显;
“娘娘恕罪,此物,不是奴婢所有,娘娘饶命。”小容见状,连连磕头在地,因惊恐过度,已是语无伦次;
“大胆贱婢,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来人...将其押出去,砍了。”太后面色暴怒,音声也极为愤怒,此事,倒真是皇后所为,看来,她低估了她,而她并不想,此刻揭穿皇后,所以,要将小容即刻处死,免得将皇后抖出;
“太后娘娘饶命,娘娘您救救奴婢,娘娘.....”小容匍匐在皇后脚下,泣声哀求着,希望能得到皇后的一丝庇佑;
“大胆贱婢,竟做出如此歹毒之事,还不快将其押下去,立马行刑。”皇后退后一步,甩开小容哀求的手,此刻,她自保还来不及,又怎能顾及到小容的安危;
只见,几名宫人进来,将小容拖着走出;
“娘娘怎忍心弃奴婢不顾,奴婢可都是为了您啊...皇后娘娘.....”小容不停的挣扎着,音声渐渐消失在此;她怕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失误,断送自己的性命,而指使之人,却毫无挽救之意;
在场的众人,怕是都能听出小容最后的话意,无非是皇后指使,但碍于生存之道,想来,也无人该提及;
“此事,暂告段落,传哀家懿旨,择日将小皇子葬于皇陵,皇上那,哀家自会言明,今日之事,哀家不希望听到任何负面消息,否则,后果自负。”太后留下冰冷的话语,便拂袖而去,经过此事。她倒是要重新酝酿一下,可用可防之人;
“太后娘娘英明,臣妾等谨记。”众人纷纷行礼示意,太后无非是要警告她们,不得提及此事与皇后有关,想来,是要亲自出马;
随着太后的离去,众人也都各自散去,冷溪颜经过一晚的折腾,终于可以靠在软榻歇息片刻,想到章贵人可怜的孩子,心里一阵痛惜,不知上官佑知晓,又会怎样,一定会很难过吧,想到他会难过,不经,也跟着心痛起来,而唯一让她欣慰的就是,上官念不是生于这水深火热之中,但腹中的孩子,能逃过她人的魔掌吗,她心中又是一阵暗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