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秋末;冷溪颜在锦瑟的调理下,身体逐渐好转;自从上次,上官佑也没再来过;只是,不时的派人送些补品过来;
而后,柳贵妃因身怀龙嗣,被晋封为皇贵妃;薛贵人因痛失爱子,特加封为贵妃;余昭仪加封为贵人;还新封了一位,‘白昭仪’;一位‘蓝夫人’;唯有章贵人怀得龙嗣,却并未加封;而冷溪颜因先皇所赐,只能命名美人;
而小秋因助查明薛贵人小产一事,被皇后提拔为三品宫人,归皇后所有;冷溪颜也并未阻拦,她暗自发誓,总有一天,她会让小秋后悔当日的选择;
《万安寺》前;上官佑一身龙袍,负手而立;皇后头顶凤冠,一身大红宫服;贵显国母风范;太后一身宝蓝宫服;极为正式;
只听太后道:“今个,皇上携后宫,在此,为未来的龙嗣祈福;望苍天保佑吾国,代代兴旺,繁荣昌盛;你们也要诚心祈福,争取早日怀上龙嗣,为皇上分忧。”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道:“臣妾等,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太后点头示意;
“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不情之请,望太后娘娘允许。”冷溪颜忽然上前,颔首示意;
太后撇了眼冷溪颜,冷声道:“说来听听。”
“回太后娘娘,臣妾自有了身孕,便一直寝食难安;臣妾便想,以此次祈福,在万安寺多留些时日,为腹中的胎儿祈福;以求诚心;”冷溪颜一直放不下锦芝一事,宫中人多嘈杂,借此可以休得一番清静,也可避去与上官佑相对;
“不行.....”上官佑面色发暗,干脆儿利落,他可以忍受她的避而不见,但他不允许她逃离他,而且,是越来越远;
“冷美人一心为龙嗣着想,哀家很是赞赏;只是...转眼便要入冬了,万安寺位于高处;冬季更为寒冷;且条件有限,怕是要委屈冷美人了。”太后听闻,嘴角微微勾起;她倒是不介意她躲的远远的,最好,此生都别让她见到她;
“臣妾谢太后娘娘体恤;只是臣妾认为,比起龙嗣,这些便算不得什么。”冷溪颜之所以选择此时,也是知道,太后定会成全她的意向;
太后一脸讥笑的说道:“冷美人可要想好了。”
为了表明她的决心,冷溪颜跪下说道:“臣妾心意已决,望皇上与太后娘娘成全。”
太后转眼看向上官佑问道:“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冷美人诚心为龙嗣祈福;自今日起,留在万安寺内,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且不得有人探视;”上官佑走近冷溪颜,两眼似火,直勾勾的盯着冷溪颜,话落,便拂袖而去;
众人见状,也随之离去;
锦瑟上前扶起冷溪颜,道:“美人,您这又是何苦呢!”
“避世离俗。”冷溪颜露出一丝哀伤的笑意,话落,便朝寺内走去;
锦瑟看着薄弱的背影,为什么,明明彼此相爱,却又这般彼此折磨,暗自感叹。
‘益寿园’各宫嫔妃,都来此欣赏秋末的最后一季花开。
章贵人在蓝夫人的邀请下,也是难得出来一走,毕竟,近六个月的身孕,行走也开始吃力不便;
“贵人可是累了?”出来已久,蓝夫人似是看出章贵人的疲倦,便关心的提醒着,她自知自己是新人,且无势力可挡,定是要找个得力的靠山,才能有立足之地;
“许久不出来走动,倒是有些吃力。”章贵人面带笑意,单手撑着腰肢,呼吸微微有些粗重,要不是听闻,走动有助生产,她才不愿与人多做交际;
“贵人已近六个月身孕,走动吃力也是难免的,不如,就在前面的亭阁,稍作歇息如何?”蓝夫人俊俏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意,她之所以选择章贵人,便是意中她恬静的秉性,想来也好接触,而其它几位有势力的嫔妃,要么就是皇后,如此高位之人,她可不敢一步登天,还有就是皇贵妃,而皇贵妃之前留给众人的形象,使她进而远之,薛贵妃也不过,仅次于皇贵妃;
“如此也好。”章贵人点了点头,她也猜想得出蓝夫人的意向,她是过来人,也能理解新人的苦处,只要她不越距,她也无谓;
蓝夫人闻言,很是亲切的上前搀扶着章贵人,向亭阁走去;
皇贵妃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在余昭仪的陪同下,很是悠然的逛游在园内;刚巧碰上章贵人与蓝夫人走来;
“臣妾参见皇贵妃。”章贵人与蓝夫人一同行礼示意;
“贵人有孕在身,不必多礼。”皇贵妃虽为冷声,但和善的面上,很难让人想象,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柳贵妃;
“谢皇贵妃。”章贵人颔首示意,此时的皇贵妃,也让她倍感惊讶,更加是欣喜;
“本宫游园已久,不知贵人可有兴,陪本宫喝杯茶,歇息片刻?”皇贵妃语气缓和,面上依旧无表情,而她已看出章贵人的意向,她本也是累了,不如,一起歇息,也可缓解以往的不悦,更可探讨一番孕育之事;
“臣妾正有此意,倒是有幸,结伴皇贵妃一同歇息。”章贵人满是笑意,似乎领略着,一个犯过错误的人,突然为己悔改;
皇贵妃面露难得的真诚笑意,转身先走进亭阁内;
章贵人笑意加深,也随后走进,这样的皇贵妃是她多年来,从未见到过的淡然与低调,孩子的力量,是如此伟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