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锦芝,会采取如此极端之法;不给任何人留有准备的时间,将此事了去;第一次见冷溪颜如此伤心,自己何尝不痛;不是自己无情,而是无奈。
殿内,张太医细心的把着脉。
片刻,张太医收手;起身走至上官佑面前,跪下道“皇上,冷美人因悲愤过度,导致急血攻心;老臣倒是可以开些药方,将其调理;只是....冷美人已有一月之余的身孕,此药怕是对胎儿不利。”
“你说什么?”上官佑闻言,掩饰不住的喜悦,激动的起身。
“皇上息怒。”张太医一惊,忙叩首在地;
“你是说,冷美人已有了身孕?”上官佑自知失态,平复着内心的喜悦,又坐会位置上;
“老臣恭喜皇上,冷美人确是有了一月之余的身孕,只是.....”张太医迟疑着,就怕下面的话,惹怒圣上,自己小命不保。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朕要冷美人无恙,胎儿健在。”上官佑自知,这些太医都是留有余地,他便故意下死命令,逼其以拿出看家本领。
张太医闻言,颤颤沥沥的道:“老臣定当竭力所能。”
上官佑挥挥手,有些低沉的说道:“退下吧。”
张太医起身,颔首退出;以皇后为首,众人都齐声说道:“臣妾等,恭喜皇上。”
“此次下毒一事,已告一段落;朕不希望,后宫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否则....”上官佑撇了众人,说道此处,眼神极冷的撇了眼皇后,足以用他的眼神来告诫皇后。
上官佑冰冷如霜的警告,让皇后身心不寒而栗,她颔首说道,“臣妾定不负皇恩所托。”
“冷美人身体抱恙,不便打扰,都退下吧。”上官佑面无表情;
“臣妾等告退。”众人纷纷颔首示意,随后退下;
待皇后等人退下,上官佑又说道:“锦瑟,你命人去传朕的口谕,厚葬锦芝。”
“多谢皇上。”锦瑟颔首示意,她的谢,是代锦芝,是代‘颜清宫’所谢;
上官佑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殿内;看着软榻上的人儿;秀眉紧凑,唇无血色,苍白的脸上还挂着点点泪痕;一定很难受吧!轻轻的抚上苍白的脸颊;内心犹如针扎;
待锦瑟回来,已近暮色;看着上官佑紧紧握着冷溪颜的手,寸步不离;而冷溪颜虽紧闭双眼,却不难看出,早已醒来,也许是害怕面对,或许是不愿面对;
“皇上,您已经守了一下午了,还是让奴婢来吧!”锦瑟知道,冷溪颜此刻,最不愿面对的就是上官佑;
上官佑并未在意锦瑟的话,而是若有所思的自己喃喃着,“为何颜儿还不醒来?”
“皇上,美人刚服了药,估计一时,应该不会醒来;”锦瑟见上官佑一脸凝重的担心,她也有些于心不忍,但她还是选择顺冷溪颜的意向,就此支开上官佑。
上官佑暗自叹了口气,轻轻的抚着冷溪颜的发丝,温柔深情的注视着那苍白的脸;
“皇上,‘柳欣宫’的侍女来报,贵妃娘娘今晨呕吐不止,经太医诊断,说是,已有了身孕。”锦瑟迟疑了一下,希望,上官佑以此事离开,留给他们彼此一息空间;
“吩咐下去,赐些上好的补品过去;命太医院好生照应柳贵妃及龙嗣,朕得空,自会过去探望;”上官佑微微一怔,虽没有冷溪颜的喜讯那么激动,至少,他不排斥柳贵妃的孩子;
“是,皇上。”锦瑟颔首示意,见上官佑没有要走的意向,便也不再劝阻,他们的事,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不知是听闻柳贵妃有孕,还是其它;冷溪颜缓缓睁眼,面色平静,眼神平淡无光;
上官佑见状,欣喜又激动的说道,“颜儿,你终于醒了。”
“让皇上受惊了。”冷溪颜面无表情,将冷淡的目光移向上官佑,眼前这张俊美的面庞,在锦芝离去的那一刻,她已经不敢再贪恋了,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他的种种,都是那么陌生;
“颜儿可知,我们有孩子了。”上官佑见冷溪颜如此冷淡,便向借此喜讯,好好安慰一番;
冷溪颜面色明显一僵,秀眉微皱,想起‘安详宫’的儿子,不仅心痛万分,鼻头也跟着心痛,泛着浓烈的酸涩。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上官佑见她眼眶内的泪花,他满是担心四处打量着;
冷溪颜缓解着情绪,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能为皇上添得龙嗣,乃是臣妾之幸。”
“颜儿是在怨朕?”上官佑自知,冷溪颜的冷淡,定是为锦芝的事,只是,他何尝不怨自己;
“臣妾不敢。”冷溪颜仍是面无表情,但她的态度已表明了一切;
上官佑面对此时的冷溪颜,不免有些担心,而更多是害怕;殿内一片寂静;
“颜儿现有身孕,要好好歇息,朕晚些再来看你。”上官佑无法面对此时的压抑,他唯有逃避;
“皇上乃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莫要因此小事,耽误了大事;怕是要有人怪,后-宫红颜祸水了。”冷溪颜好不留余地,婉拒上官佑的来意,他们现状,最好的办法,便是彼此冷静;
“冷美人也不要忘了,为皇家开枝散叶,也乃朝政大事。”上官佑自是听出冷溪颜话意;心里不免带着不悦;
“皇上的话语甚少,臣妾定会铭记于心。”冷溪颜抬眼看向上官佑,冷漠绝美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你....哼..”上官佑眉头微皱,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起身离开;冷溪颜的话,无疑还是在怨他,此刻,他也无颜逗留在此,而冷溪颜的冷漠,使他不愿面对,也不敢面对。
冷溪颜就是故意激怒上官佑;对于锦芝,明明是他派来的人,而在那一刻,他却视而不见;不管出于哪一方面,她都不能接受他的无情,所以,她怨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