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宫》内;小申子喊道:“圣旨到.....”
冷溪颜在春儿与锦瑟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刚要跪下;
只听,小申子道:“冷美人身子不便行礼,就免了吧,且这圣旨也不是冷美人的,锦瑟姑娘接旨吧!”
主仆三人相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不明之意;
“奴婢接旨...”锦瑟虽有不明,但也不敢怠慢,随后,便下跪接旨;
小申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颜清宫’侍女锦瑟,为救皇贵妃与龙嗣,功不可没,朕特封其为‘妙兰郡主’赐婚予穆王爷之侧妃,择日完婚,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锦瑟叩首在地,此时,她头脑里一阵嗡嗡作响,这突如其来的恩赐,究竟是好是坏;
小申子将圣旨合起,交由锦瑟手中,便随之退下;
锦瑟怔怔的看着,圣旨清晰明朗的字迹,心中一股酸涩;
冷溪颜也是愣住了,为何上官佑突然如此,她很不明;
“锦瑟,若你不愿,本宫定向.....”冷溪颜自是看出锦瑟的不悦,现在,也容不得她去思索上官佑的意向,先考虑锦瑟再说;
“奴婢愿意...”锦瑟打断冷溪颜的话,她虽有不明之处,但她知道,此事,绝不会是赐封那么简单,且关系到上官穆;
冷溪颜见锦瑟眼里闪着泪花,心如绞痛,若不是自己,若不是上官佑,又怎需牺牲锦瑟的幸福;
“锦瑟,都是我害了你。”冷溪颜拉着锦瑟的手,一脸内疚之意;
“美人不要这么说,各安天命罢了。”锦瑟回握着冷溪颜,露出一丝牵强的笑意,如果牺牲她一个人的幸福,可以换取国家的利益,她何尝又有怨言;
冷溪颜紧紧手力,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热流,接着便是,无法形容的疼痛,她双手抚上小腹,一脸痛苦的表情喊道:“啊...痛....”
锦瑟见状,忙扶住冷溪颜,惊慌的喊道:“春儿,美人怕是要生了,你快去请产婆与太医过来,还有,通知皇上...”
春儿忙点头,跑去;锦瑟与一旁的婢女,扶着冷溪颜进殿内;
只待片刻,上官佑匆匆赶来;只听,殿内不时的传出女子嘶喊声;
上官佑不顾其它,一头冲进殿内,看着满汗淋淋的冷溪颜,紧紧握着冷溪颜的手,担心的说道:“颜儿,朕在这里。”
冷溪颜秀眉深皱,面色苍白,紧紧抓着上官佑的手,不时的叫喊着“啊....啊....好痛....”
上官佑用一手,接过一旁春儿的锦帕,轻轻的为冷溪颜擦拭着,他从未想过,为了他,竟要她受此折磨;
一旁的产婆走来,颔首说道:“皇上,美人生产,皇上不便见得,怕是冲了霉头。”
“少废话,朕要在此守着,你们快些为冷美人接生便是。”上官佑嗔声喊道,他才不信那些迷信话语,此刻,他只要陪着她,给予她一丝力量;
产婆不敢再言,颔首示意了一下,又回到自己的忙碌中;在冷溪颜撕心裂肺的叫喊中,殿内的气氛也越加紧张;
几名产婆不时的有人喊道:“美人加把力啊,就快出来了。”
冷溪颜早已听不进产婆的话,她只知道尽全力的用力气,又过了片刻,一声婴儿‘哇...’的哭泣声传来,虽然涕泣有些震耳,但所有人紧绷的身心,都在婴儿的涕泣声中松缓。
产婆高兴的说道:“恭喜皇上,是位小公主。”
“颜儿,你听见了吗,是位小公主呢。”由于,冷溪颜一直抓着上官佑的手,上官佑激动的回握冷溪颜的手;
冷溪颜早已疲惫不堪,只能虚弱的点头示意,突然,熟悉的疼痛,再次涌来,只听‘啊....啊...’
上官佑还在不明中,而另一产婆叫道:“呀...快...快...还有一个呢。”殿内又进入一阵紧张的忙乱中。
直近午后,冷溪颜顺利产下两位双胞胎公主,由于体力不支,晕厥在软榻上;
上官佑则高兴的不知如何,看着软榻上虚脱的冷溪颜,心里又是疼惜,又是庆喜。
“皇上,美人只是体力不支,皇上还是在殿外等候,这里就交给奴婢们吧。”锦瑟看出上官佑的之意,与其让他在此内疚心疼,不如,先将其支开,毕竟,女子生产,男子在此,多少有些不便之处;
“好、好、好、朕等下再进来。”上官佑连连点头,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锦瑟轻笑不语,有情人,便是如此相知相惜;
待到旁晚前,冷溪颜才从疲倦中缓缓醒来;她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上官佑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她身心里所有的痛苦,仿佛瞬间都在他柔情的眼神里融化。
“颜儿终于醒了。”上官佑抬手,宠溺的抚着冷溪颜的面颊,那是她独有的亲昵;
冷溪颜点头作答,露出略带疲惫的笑意,轻轻的起身,由上官佑帮忙,靠在床榻上;
“奴婢们恭喜皇上,贺喜美人,喜得双胞胎公主。”由锦瑟为首,‘颜清宫’宫人纷纷颔首贺喜;
“好、‘颜清宫’上下全都赏。”上官佑满是喜庆的笑意,此刻,就是赏遍整座皇宫,也难消他此时的激动与欣喜;
众人颔首道:“奴婢们,谢皇上赏赐。”
上官佑笑了笑,他无心思理会宫人,而是激动的说道:“颜儿好厉害,一下为朕生了两位公主。”
“那也不是,颜儿一人的功劳。”冷溪颜略带娇羞,看着此时的上官佑,犹如孩童般天真;
“颜儿可想好了,公主唤何名?”上官佑见冷溪颜打趣自己,心里更是高兴;
“公主名讳,自然由皇上来取。”冷溪颜面带笑意,突然想到她的念儿,现来,也该是父皇取名了;
“不是有两位嘛,一人取一个。”上官佑握着冷溪颜的手,丝毫不掩饰此刻的喜悦;
冷溪颜无奈的点了点头,真被此时的上官佑打败了;
“长公主就唤‘笑’名讳为‘永’,可好?”上官佑将神情放远,眼神一深,便有了心中的答案,他希望他、她们的孩子,永远都要开心快乐;
“皇上取的,自然是好,那么,小公主便唤‘颦’怎样?”冷溪颜自知上官佑的意为,她便顺着上官佑的字语,于是,想到了此字;
“哈哈...一颦一笑,甚好、甚好。”上官佑很是满意的失笑出声,他本是另有它意,却不想有此一句动人的话语;
冷溪颜也是倍感欣慰,他、她们何时,如此的默契;
转眼,‘永笑公主’与‘永颦公主’已过满月,上官佑也在,两位公主满月之时,加封蓝昭仪为贵人,并将皇贵妃之子‘上官凝’交其抚养;
这日,冷溪颜在上官佑的陪同下,前往‘安凤宫’探望皇后;
《安凤宫》内;只见,皇后皮头散发,面色憔悴,神情呆滞;由声传来“冷美人驾到....”话落,冷溪颜与春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皇后怒视着冷溪颜,嗔声喊道,“你来干什么?”
“臣妾是来,向皇后娘娘问安的。”冷溪颜一脸淡然,颔首示意着,礼节做到了,她就是故意讽刺皇后;
“哼..怕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吧!”皇后不带好色的撇了眼冷溪颜,此时的‘问安’对她来说,就是羞辱;
“事到如今,皇后娘娘还是如此骄纵。”冷溪颜面无表情的的看向皇后,想必,又是个不知悔改的主;
“皇上一天没治本宫的罪,本宫就还是一天的皇后。”皇后音声极冷,她妄想着上官佑将她禁足在此,便不会治罪于她,其实,若不是太后顶着,她怕是早已尸骨无存;
“是啊,您还是皇后,是皇后便可以为所欲为,是皇后便可以践踏她人的性命,是皇后便可以冷血无情吗?”冷溪颜毫不畏惧的,一步步走向皇后,她就是要让她知道,即便她是皇后,她也要为啊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放肆,本宫怎样,还用不着你一个小小美人来质问。”皇后被冷溪颜此举,逼的连连后退,心里甚是恼怒,便嗔声反击着;
“皇后如今,仍没有一丝悔过吗?”冷溪颜面无表情的凑近皇后面前,对于皇后的举动,她不仅想起皇贵妃曾说的话,皇后也许并不是那个大患;
“本宫没做过的事,本宫有何悔意。”不知是心虚,还是纯粹恼怒,只见,皇后面色煞白;
“皇后做的还少吗,余昭仪小产,皇贵妃中毒,小皇子伤逝,这难道不是皇后娘娘您的杰作吗?”冷溪颜露出一丝冷笑,一切的一切,她竟能如此悠然自得的否认,她不经为此感到叹息;
“你...你都知道?”皇后凤眼微眯,略带着一丝惊讶,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她人早已知晓;
“臣妾不仅知道,还有更多。”冷溪颜昂头垂眸的瞟向皇后,故作一丝讥讽之意,也只有此状,才能压制皇后孤傲的秉性;
“你..是你设计害本宫?”皇后怒视着冷溪颜,贝齿紧搓,话语凑个牙缝中挤出,她早已猜想到,此事,定与她有关;
冷溪颜冷声说道:“皇后娘娘可知,为何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会变成今天这样?”冷溪颜看了眼皇后,接着道:“其实,皇后娘娘就像一颗,多益处的草药,待人用到了,便采下一片用之,待人不用时便弃之,根扎的虽牢,却经不起肥沃土壤的诱惑,也是导致今日,经不起风霜雨打的下场。”
“你...你竟敢渺视本宫。”皇后越加恼怒,何时自己曾受过这般屈辱,更何况是个小小的美人;
“看来,还是臣妾高估了皇后娘娘。”冷溪颜故作一脸讥笑之意,她不怕皇后恼怒,只怕她不承认罪责;
“你.....”皇后一脸怒意,迟疑了一下,缓解内心的愤怒,又道:“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本宫做的,本宫不会允许,任何人在本宫之前,诞下皇上子嗣,而皇贵妃与你一同有孕,本宫便不好下手,本宫只能,用皇贵妃之子,换得本宫的后位之固,本宫也不妨再告诉你,你遇刺也是本宫派人做的,还有....”
皇后的话还未说完,殿外传来上官佑威严的音声,“还真是朕的好皇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