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闲是第一次参加,觉得很是新鲜,巨大的礼堂里坐了比那次精英学院闹瘟疫时还多几倍的科学狂人,一眼看去,一片银白色和花白的脑袋闪来闪去。真理社开会是从来不用扩音器和大银幕的,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利用当初蛇教授给天闲的那只用来全球定位的戒指,可以将各自要表达的意思以全息影像的方式投射到每一个人的眼前,就像录像一样,不但清楚明了,而且可以重复其中重要的部份。这次的年会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就是所谓的抗衰老药物,另一个则是高尖端武器,都不是天闲感兴趣的。打着哈欠,天闲无聊地东张西望。这里他认识的只有花明心,蛇教授,唐老父女,可是这几个人都没空理他,他们正听的聚精会神。就在天闲快睡着时,某人的一句话引起了天闲的注意:“如果能自由控制重力,那本身就是最厉害的武器,不论什么重型武器,飞机,坦克,军舰,它们都需要保持重心。如果我们能使重力的分布变的不均衡,且不断变化,那么这些东西都会变的寸步难行,控制得当,甚至能将它们彻底摧毁。”台上说话的正是刚才和蛇教授唱对台的那位,看来这人果然不简单。先前他所提的那种抗老化方式其实是阿特兰提斯人失败的实验,而现在所说的,则是姆大陆人的战斗方式,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军队是被姆大陆这种方法所击败。想想看,在太古时,所有的部落都是使用冷兵器,以人为主要战斗力,如果重力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自然就很难把握正常的重心,站都不能站的军队那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哼,什么了不起,说的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蛇教授小声嘀咕。“蛇老,那是谁?”看来蛇教授和那人的关系很不好,这会儿也不像刚才那么聚精会神了。
“哼,是个专门投机取巧的家伙。”蛇教授不屑的道。“哦?怎么说?”天闲有兴趣了,能叫蛇教授这种人讨厌,这人可不简单。“你不知道,那家伙是家大学的教授,是专门靠盘剥自己学生的研究成果发家的东西。这次不知道又从哪搞来的这些似是而非的资料,不要脸!”蛇教授鼓着嘴道。“嗯,似是而非?那可未必。”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承蛇教授所言,这家伙确实是贪魔最好的宿主。“怎么你也帮着那混蛋说话?”蛇教授这会可是一点都不糊涂,抓住天闲话里的意思不放。
“我高兴。”天闲眼一翻,阿特兰提斯和姆大陆的事对蛇教授解释起来实在太困难,天闲干脆就直接顶回去。“哦。”这种直接的方式蛇教授倒不觉得有什么没礼貌。总算结束了那些冗长的废话,天闲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天闲,你发什么呆,该走了!”花明心把魂游天外的天闲叫回来。“完了?”天闲刚才在想一些事情。从以前的阿特兰提斯,姆大陆,玛雅文明,一直到十多年前的封魔殿心魔遁走,自己入世,然后遇到花语,遇到玉蟾,以及不久前自己中计造成了真正的三魔乱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记得人间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难道说在诸天星神之上,还有一只看不见的命运之手在操纵着吗?一时想的入了神,这才连会议结束都不知道。“早完了,你在想什么?”花明心问道。蛇教授等人早就走了,花明心也是出去发现天闲不见了才跑回来的。“想语姐。”天闲一语带过,花明心在人间后承受的东西比花语多的多,夙世的记忆也就被更多的东西所遮盖,还没能完全恢复天惠的记忆,很多事实在不便向她解释。接下来的几天年会,天闲是一次也没去,转眼离世界小姐的比赛近在眼前,真理社的年会也到了最后一天,天闲还是没去参加例会。一个人在明天比赛的赛场周围闲逛,别人或者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但天闲一眼就看出其中所隐含的姆大陆特殊建筑的风格。看似平凡的布局将空间发挥到极至,整个大殿连一根柱子也找不到,舞台被特华丽的布幔格成奇特的形状。
大厅里所有的观众席都是正对着舞台。“什么人?砰。”忽然一声枪声打破了大殿的平静,接着就是很多人凌乱的脚步声朝这边传来。“嗯。”被人破坏自己安宁的回忆,天闲很不高兴。舞台上的彩绸忽然飘动一下,钻出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依娃!”天闲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天闲,你在这,太好了,快找个地方让我躲躲。”看到天闲,依娃大喜过望。这会天闲也没时间细问事情的缘由,那边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左右看了一下,天闲发现了这大殿的另一个奇特之处,那就是虽然这里到处都是椅子,但却连一个人也藏不住。“还是像以前那样吧。”天闲的手左右一伸,依娃会意。“壶中日月,袖里乾坤,来!”随着天闲的咒语,地上只剩下依娃刚才的衣服。“站住。”几个荷枪实弹做警卫打扮的人将天闲围在中间。“看到一个女人跑进来没有?”“看到了。”依娃是朝这边跑的,说没看见谁也不信。“那人呢?”“喏。”天闲呶呶嘴,指着地上散了一地的衣服。“报告,只有衣服。”其中一个警卫跑过去把依娃的衣服拨弄一阵,当然什么也没发现。“嗯?你可能就是那女人假扮的,搜!”依娃从那个欧伦那儿偷走了很重要的东西,要是抓不到人,这些警卫一个也吃罪不起。“不要碰我。”天闲一向就不喜欢人陌生人太接近,何况这些人这么没礼貌。“你找死。”看来狗仗人势的事无论在哪都会发生。那欧伦想来在梦佳算的上个地头蛇,连他手下的几个警卫都这么嚣张。当然,以他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是摸不到天闲的。“站住,不然开枪了!”那个看上去像是负责人的警卫恼羞成怒地叫道。刚才他们几个人忙活了半天,可是天闲就这么不紧不慢地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实在叫他面子上挂不住。这些警卫多少都有练过,平日里对付三四个大汉都不成问题,没想到今天却一连吃了两次亏。一次是被依娃那样的小女人偷了东西跑出去,现在天闲这么个看来弱不经风的家伙又摆出一副完全无视他们存在的德行,偏偏自己等人却奈何他不得。一时间全然忘了欧伦的警告,拿起枪冲着天闲就是一梭子。枪里打出来的不是子弹,但却使空气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震荡,接着天闲就发觉有种不知名的能量开始附在自己身体周围。“嗯?”感觉不到这种能量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影响,天闲自顾自地一步跨出。“咦?”天闲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平衡,步履间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重力紊乱波?”难怪以依娃的身手还要跑。“哈哈,你再横啊,你再跑啊。”放枪的警卫得意地大笑起来。“什么事,什么事?”天闲刚想发火,欧伦不知怎么跑了进来,“啊,是天闲先生,发生什么事了?”“董事长,事情是这样的……”那乱放枪的警卫想说话。“闭嘴,不知道天闲先生是贵客吗?还不快滚!”欧伦早就来了,刚才那一枪打出,天闲踉跄一下,欧伦本心中一喜,但后来却发现天闲很快就能稳住身形,知道不妙,这才跑了出来。“欧伦先生的手下可都是精英啊。”天闲话里别有所指。“哪里,天闲先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刚才有个女人跑进来?那个女人是个小偷,偷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还请天闲先生不要包庇的好。”欧伦带着威胁的口气。“哦?重要的东西欧伦先生怎么可以随便乱放,那太不小心了。对了,那女人是谁?居然能跑到欧伦先生收藏贵重物品的地方。”天闲故做不解地问道。“这,这个……”天闲的话正好触到了欧伦的痛处。他一直都扮演的是个绅士的角色,这次也是一时色迷心窍,居然对那依娃产生非分之想。如果这事传出去,这次的大赛可能就这么砸锅,那么大赛的真正主办人不剥了他的皮才怪。“欧伦先生,刚才被你手下这么一折腾,我很累了,就不陪你了。”天闲没空陪着欧伦在这纠缠,看来依娃真偷到了好东西呢。因为找不到理由,欧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天闲扬长而去,气得直跺脚。“祢究竟偷了什么东西?”在天闲的房里,依娃被天闲放了出来,这会正拿被单裹着东倒西歪地靠床而立。她也是倒霉,被天闲收在袖中时受到重力紊乱波的影响,所以到现在还站不稳。“你还不快给我想办法。”依娃气道,这会她怎么站都很吃力,因为只要她稳住新的重心,那么那种能量波又会使的周围的重力场产生新的波动,从而她又得重新去花时间稳住身体。“祢最好躺在床上,这我也没办法,幸好这东西的效力有时间限制。”天闲耸耸肩道。“那你为什么没事?”依娃不信。“我哪没事,你看下面。”天闲指着自己脚底下。“什么?”依娃狐疑地朝天闲脚下看去,这才发现天闲的脚根本没沾地面,而是离地两寸徐徐飘浮在空中,脚和地面之间隔着一层薄雾。“重力紊乱波对我的效果不是很大。但我一时也没办法,这可说是姆大陆所有人智慧的结晶。以前接触时还没这么完善,这看来是最新的成果。”天闲说着平移过来,扶着依娃到床上躺下,因为重心不稳,所以依娃是呈那种很不雅观的大字形躺着。“难看死了。”依娃难得会脸红,虽然盖缩在被子里,但还是觉得很不自在。“祢究竟偷到什么?那个欧伦的脸色好像不大好看呢。”天闲翻个身,干脆侧躺在半空。“你……”依娃张口结舌一通,半天才回过神,天闲身上叫人吃惊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也没什么,就是一本破书。上面写满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哪?”袖里乾坤和须弥芥子不同,只能将有生命的东西收缩,以当时依娃的体型,那么大本书足够当她的房子了,怎么会没看见。“当然早就扔了,我可是阿特兰提斯最完美的基因人之一,过目不忘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依娃得意洋洋地道。“我倒忘了。”天闲哑然,依娃的记忆力他领教过的,以前胭脂楼的账目什么的,都是靠她用脑子记下的。“你快想办法解决我站不稳的问题,我才好默写出来给你啊。”躺在床上可不是很舒服,何况一个大姑娘以那么难看的姿势躺在一个男人面前。“不用,我直接来读就是了,祢只要想着书中的内容,可别乱想别的哦。”天闲飘到依娃头顶上,用手指搭在依娃的眉心。“可以吗?”依娃奇道,以前可没见天闲露过这一手。“当然可以。”这种读取他人记忆的方法其实是天闲从欲魔的记忆里偷师来的。“哦。”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天闲,依娃开始尽力回忆那本书中的内容,无数奇怪的字符和图形在依娃的脑海中流过,顺着眉心流入天闲的手指,再进入天闲的意识中。天闲闭上眼,慢慢分析那些字符的含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天闲,依娃几乎能清楚地分辨出天闲脸上的每一处毛孔。天闲悠长的呼吸不时喷在依娃脸上,叫依娃觉得脸上痒痒的。不知不觉中,依娃的思绪开始偏离正题,回忆起很多开心不开心的事,最后竟然整个人沉入她最不愿想起的梦魇中。那是一个巨大的魔鬼,依娃在他面前仿佛是个婴儿,肌肉是那种死尸的颜色,头上长着巨大的犄角。而依娃的回忆却是在这魔鬼身下遭受蹂躏的情形,在她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下体满是鲜血的人,那是兰提斯。“是它?难怪阿特兰提斯逃过了当年的灭顶之灾。”天闲心中一动,那巨人正是要求各路契约神往阿特兰提斯执行黑暗法则的泰坦巨人之首,“夜之魔”锁费里。
除了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保的住阿特兰提斯人,因为他是另一个和黑暗法则众神格格不入的光明神俄塞里斯的后裔。只有属于俄塞里斯的良知沙漏,才能将遭受黑暗法则诅咒的大地从深渊中救起,而他的那只犄角,则拥有类似良知沙漏的力量。“不,不,不要。”梦魇中的依娃发出惨叫声,“求求你,放过我,兰提斯,兰提斯,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呜,呜。”陷入在自己痛苦中的依娃已经完全迷失了,在她自己假想的梦境中不停地挣扎着。“依娃,依娃,醒来!”天闲一惊,在读取他人记忆时,因为有另外的力量介入人脑,所以最怕想起一些惨痛的往事,否则就会很容易陷入幻境。“天闲,救我,救我。救救我,你在哪?天闲,天闲,不要,不要!”天闲的话并没能唤醒依娃,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稻草,依娃紧紧抱住了天闲,将头深深埋在天闲的胸膛。“依娃。”天闲喃喃自语着,没想到当年阿特兰提斯的复活居然是用依娃换来的。对于锁费里,天闲太熟悉了,那是个天生淫恶的家伙。传说他是喝野猪的奶长大的,所以继承了野猪的体格与好色的个性,和他订立契约的只有女子,而这些女子没有一个人能活过一年。依娃的个性,怎么能忍受这种苦。“兰提斯,祢该死。”天闲眼中闪过杀气。“天闲,我怎么了?”感觉到天闲身上那种特有的气味,依娃慢慢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现在奇怪的姿势,就那么紧缠着天闲浮在天花板上。“依娃,刚才祢想到了一些往事,祢想要找兰提斯报仇吗?”天闲问道。“你,都知道了?”依娃脸色不是很好,“算了,我不怪兰提斯,她的心情我明白。”“依娃。”天闲心中一阵感动,当年的依娃回来了,虽然好胜、凶悍,但却心地善良。“你什么都别说了。对了,那些奇怪的符号究竟是什么?”依娃不想纠缠在锁费里的事上,那一直就是她最怕想起的。“是有关三件魔器的。”既然依娃不想说天闲也不勉强。“让我下去。”依娃发觉现在的姿势有点暧昧,而且因为悬在空中,背后感觉凉飕飕的。“下去做什么?祢还会怕高?”天闲笑着道。“让我下去。”依娃被天闲可恶的笑容激怒,忘了刚才的不快,使劲挣扎起来。“不好。”天闲故意大叫一声,两人就这么一同栽了下去,纠缠在一起。“依娃。”天闲压在依娃的身上,目光烁烁地盯着依娃那动人的俏脸。不知何时,依娃身上的被单已经飘到床下,第一次在天闲面前完全暴露出身体的依娃羞得捂住自己的脸。“依娃……”“天闲,别……我……呜……哦……”足足迟了一万年的爱,在此刻终于爆发了。在天闲身上,依娃才真正体会到身为女人的幸福……“嗯,原来祢就是三把钥匙之一。”风雨后天闲笑拥着依娃。依娃的衣服都被欧伦拣去,倒是省了不少事。“什么三把钥匙?”带着情事的红潮,依娃缩在被子下。“祢连要偷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乱来,可真是个小糊涂虫。”天闲好笑地在依娃瑶鼻上刮了一下。“不要趁现在欺负我。”依娃鼻子一皱,不高兴地道。“好,好。”天闲呵呵大笑,说来自己这么做倒确实是受了星帝那一番话的影响,要是以前,怎么说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乱来的。星帝那句“宁可你变成欲魔,绝不能让欲魔变成你,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一直萦绕在天闲耳边。“祢知道祢偷的书是什么吗?”天闲把依娃往自己怀中紧了紧。“是什么?”一向不让须眉的依娃露出小女人的情态。“是取出当年三大心魔的三件法宝的关键,难怪欧伦急成那样呢。”天闲觉得有点好笑,也是那欧伦太大意了,这种东西都敢乱放。说实在的,照目前的种种迹象看来,这欧伦绝对和姆大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姆大陆的人要藏一件东西,那别人想找到真是难如登天,偏偏给依娃钻了个空子,由此看来那欧伦还算有风度的,居然能忍住没发火。“不要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依娃不依地推着天闲道。“好好,祢听我慢慢说。”天闲觉得好笑,原来那个阿特兰提斯的女大王依娃也有这么可人的一面,说出去保证没人敢信呢。“天地初开,阴阳甫分,这世上就有了两种想对立的力量。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神和魔,但在我们眼中,只不过是两种不同的生命形态而已。“神明的法宝被称为神器,而魔的法宝则称为魔器,三大心魔的魔器是和盘古的‘开天斧’,女娲的‘创世土’和伏羲的‘先天八卦镜’同时诞生的宝物,分别是欲魔的‘日月银梭’,贪魔的‘如意金钱’和凶魔的‘杀戮铜镜’。“日月银梭给人编织春梦,叫人无法自拔,如意金钱可以满足人无限的贪婪,从而使人失去自我,而杀戮铜镜则能引发人类先天的兽性或是唤起人心中最深的恐惧。“这三件魔器在三心魔手中的时候即使如盘古、伏羲之流也不是对手,但三心魔间并不和睦,互相之间也常发生争斗。“后来有一次,三件魔器和三圣物居然来了次硬碰,阴阳相冲的结果险些毁灭了整个世界。三心魔这才发现不妙,要是将世界完全摧毁,那他们岂不是失去了最好的游乐场。“于是三心魔和创世三圣互相约定,将六件法宝封住,这样即使三心魔和创世三圣发生争斗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害。“为了使双方都不能做鬼,当时几件法宝的封印是六人同时做下的。开启欲魔的日月银梭需要一个不会被贪凶二魔所操纵的女子,取如意金钱则是要一个爱财胜过一切的人,而杀戮铜镜则要一个心硬如铁的美人。但因为其中加入了创世三圣的力量,因此单有这些是不够的,还需要这个人受万众爱慕,且心中无魔。“因为现在人类其实都是创世三圣的后代,千万人的仰慕会使的被选中的人能够得到创世神的认可,心中无魔才不会为创世神的封印所排斥。
我想这次的选美就是为了挑出这样的人,加上只要在选举中获胜,自然很容易就成为万众的焦点。祢说这东西重要不重要?”天闲花了好一番口舌才算把话说清楚。“是这样?难怪,可是你为什么说我是三把钥匙之一呢?”依娃不解。“刚才我们那个时。”天闲的话引得依娃的脸上又一阵发烧,“我接触到祢的内心深处,祢就是那个无法无天,杀字当前的女人。只要在这次选美中进入决赛,获得万人爱慕,那祢就是开启杀戮铜镜的钥匙。”“什么?”依娃一惊。“祢放心,据我所知,三把钥匙说好找也好找,说难找也难找,不知道欧伦打算用什么方法呢。”天闲沉思着道,他们总不能一个参赛者一个参赛者的搞去慢慢研究吧。“我们去把那把杀戮铜镜先偷出来。”依娃好像偷上瘾了。“那东西要来干嘛?”天闲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跟祢说啊,祢这样,然后那样,然后……”说的依娃连连点头。就在天闲和依娃商量着怎么给贪凶二魔找点麻烦的时候,那边真理社的年会也正式结束了。
几个人兴冲冲地跑来找天闲,门一开就正好看到天闲正凑在依娃的耳边说着什么,那姿势叫人不朝歪处想都不大可能。一个是美的眩目的女人,一丝不挂地裹在被子里,另一个是一向好色的天闲,两个人滚在一张床上,那还有什么好事。“对不起。”唐老和蛇教授很识相地躬身而退。“明心姐,麻烦祢去拿一身衣服来,依娃的衣服丢了。”看花明心也要走,刚才依娃的衣服又都搁在大赛主会场,天闲忙道。“哦。”花明心眼中的异彩一闪而逝,却没能瞒得过依娃。那是愤怒吗?或者是嫉妒?对这种事女人总是比男人敏感的多。“天闲,你会不会太过份?”发现花明心这么快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依娃担心地问道。
“我怎么过份了?”天闲眼一翻,莫名其妙地道。对于一向无视人间礼教的他来说,人间那些所谓的贪婪、嫉妒都是些自寻烦恼的东西,因此他也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眼中的贪婪和嫉妒。“我问你,你和那个什么明心的是什么关系?”依娃微微探出身子,靠坐在床背上,露出一抹雪样的香肩。“什么关系?没有啊,要是硬要算的话,好像这种关系在人间叫大姨子,对就是大姨子。”
“不会这么简单吧?”依娃怀疑地道。“真的,不然还能有什么关系?”天闲不解。“我看……算了,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依娃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从裹紧的被子
里抽出双臂,拢一拢刚才被弄的凌乱不堪的头发。那股庸懒的媚态,险些把天闲又拖进欲海,不过想想待会花明心还有拿衣服过来,他终于还是忍住了。都怪星帝,说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使得天闲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既然不去刻意控制,无论神仙鬼怪,在这方面的抵抗力其实都很有限,不然就不会有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织女了。“天闲,可以进来吗?”这次花明心先敲了门。“进来吧。”天闲飘身下榻。“天闲,这位是谁啊?”花明心确实不愧是天彗星的理智,至少天闲现在就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异常。“哦,一个朋友,很老的朋友。”天闲道。看着依娃第一次穿上现代的衣服,更多了几分时代气息,和以前的凶悍,胭脂楼中的妩媚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的天闲眼中一亮。说起来依娃本身就是比较独立的女性,现代女性那种简洁的衣着更适合她。即使花明心也不得不承认,穿上女式西服的依娃,比起自己要更具魅力。“依娃,祢去吧,记得我说的话。”天闲道。“知道了。”依娃点头应是,却转到花明心身边,轻轻在花明心耳边说了几句。花明心先是一惊,接着脸上一红,不自在地看了天闲一眼。“我走了。”依娃冲天闲神秘一笑。“她刚才对祢说什么?”天闲问花明心。“没什么,我们女儿家的事,你别管。”花明心有点生硬。“真理社的事都完了?”天闲碰个软钉子也不生气。“嗯,这次年会其实满仓促的。”花明心回答道。“仓促吗?那以前都要多久?”毕竟是第一次参加真理社的年会。“以往至少一个月的,这次好像大家都很忙,所以弄得很紧张,真受不了。”花明心揉着自己的额头,有时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对于会议上九成以上的内容,她似乎都能听懂,因此一直很专注,弄的这会儿有点用脑过度的疲劳。反是蛇教授等人因为专攻一科,对于听不懂的东西那只是听听就算了,就没这么辛苦了。“何必呢,祢决定自己以后研究的课题了吗?”花明心吃得多嚼不烂的恶习天闲可是早有耳闻。“再说吧。”花明心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哎,说起来祢和语姐的性格差别真得很大。”天闲随口道。“嗯。”花明心嗯一声,却没有言语,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天闲。“祢怎么了?”天闲发现花明心忽然不说话了,不禁问道。“天闲,你说我漂亮吗?”花明心没头没脑地问道。“祢是语姐的姐姐,怎么也不会难看的,只不过祢平日里不注意自己的仪表而已。”天闲奇怪地道。“那你,会接受我吗?”最后的几个字声音小得天闲也没听清,花明心的脸已经胀的通红。
“什么?”天闲没听清。“没,没什么。”花明心刚鼓起的勇气已经用尽,飞也似地逃出了天闲的房间。“奇怪,刚才依娃和她说了什么?”天闲一头雾水的自语道。怎么花明心今天变的怪怪的,以前花明心可是以理智闻名的。世界小姐的选举终于正式开始了,会场的热闹和前几天真理社年会简直就是个鲜明的对比,看来美女比糟老头子更受人欢迎的局势那是千古不变的。距离正式的大会还有一个钟头,但会场中早就坐满了人,嘈杂的声浪不停侵袭着人们的耳膜。“怎么样了?”欧伦在楼上看着下面的会场问道。“一切已经安排妥当,请公爵大人放心。”欧伦身前是全身都包在光幕中的人。“那就好,要知道这次事关重大,万一有什么疏漏别说是你,连我都吃罪不起。”欧伦其实也很紧张,“对了,昨天的那件事有着落了吗?”“公爵大人,东西我们后来在秘室的角落找到了,应该不是那个女人偷的。”光幕中的人道。“哦?这么说倒是我小题大做了,反而在那个叫天闲的家伙面前漏了底子。是谁招来那个大麻烦的?”欧伦皱着眉。“公爵大人,本来我们只是邀请真理社出席,可是没想到那个天闲会变成真理社的代表。”
“哎,算了,多加小心!我们这次最好能快点,不然让阿特兰提斯的那帮怪物抢先就被动了。”欧伦道。“是的,属下明白。”说完光幕中的人慢慢淡去。大赛终于要开始了,剩下最后两分钟时,天闲和花明心才姗姗来迟。本来花明心早就要来,可天闲不喜欢热闹,因此就一直拖到现在了。“挺热闹的。”天闲若有所指。“是啊,当然热闹,你们男人都好色。”花明心没好气地道。“明心姐,祢怎么了?我可没惹祢。”天闲很迟钝地反问道。“没什么,快走吧,就等我们了。”花明心发觉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评委席是在最前一排,最接近上面的舞台。看看四周,天闲发现好像除了花明心外都是些给人色色感觉的男性评委,而且好像都是有点家底的,一个个脑满肠肥不算,身边还都站着保镖。“看到没有,整个就是为满足这些富豪的变态**。”花明心的座位就在天闲旁边。“还好吧。”天闲倒是能理解,现在三魔乱世已经形成,偏偏他这个欲魔不肯合作,弄的物欲、**、肉欲无法控制,而贪凶二魔也为了使三种邪恶之力得到平衡,不得不用各种方法刺激肉欲和物欲的横流。天闲和花明心这边刚坐定,大赛也正式拉开帷幕。这次参赛的佳丽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多的,来自世界各地的美女不下千人。说起来若非是姆大陆的建筑模式,简直无法想像一个舞台可以容纳这么多人。“嗨,大家好,我是这次的主持人兼评委,兼化装师。”一个熟悉的声音。“彼得?”天闲和花明心交换一个眼神,这彼得还真是能量巨大呢,身兼三职也不嫌累。“现在进入第一轮的选拔,由电脑分析各人的身高和体重,光这一轮就会淘汰九成的选手。”彼得在前面招手,自然有人抬出几架像磅秤一样的东西。“过磅?”天闲很恶劣地谬笑道。别人不知道,天闲可清楚得很,那些哪是什么电脑称,分明是心灵震荡器,凡是不符合最起码的开启三魔器所需精神力标准的,在心灵震荡器的测试下那根本是无所遁形的。“什么叫过磅?”花明心气得狠狠瞪了天闲一眼,一般好像把肥猪送去食品,才用这个词来着。不出天闲所料,一些明显看上去很世故而有很妩媚妖艳的女人,就这么被淘汰出局。“怎么被淘汰的都是魔鬼身材啊?”声音飘到天闲耳中。“怕什么,这样不是便宜了咱,这些第一轮就被淘汰的身价是没法高了,包她十个八个慢慢享用,欧伦这家伙可真够朋友。”另一个声音淫笑道。“天闲,你听到没有?”花明心的脸色不好看。“听到了,祢也有这意思?不会吧?看祢不像玻璃啊。”天闲觉得花明心今天特别奇怪,就是从依娃和她说了那句自己没听到的话后开始的,不趁现在逗逗花明心,以后等她恢复理智可就没机会了。“你?去死啦。”花明心狠狠地拧了天闲一把,因为不曾提防花明心也会有这一手,天闲险些痛叫出声。“祢疯了?”天闲低声道。“活该。”花明心侧头不再理天闲。“小姐。”花明心面向的那边忽然出现一个八戒叔叔的脑袋,一脸的肥肉不算,还要摆出个笑脸,几乎把五官都堆到一起。“什么事?”尽管心里不高兴,花明心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我看小姐绝不比上面那些佳丽差,小姐开个价吧。”说着居然大胆地一把握住花明心的柔荑,吓得花明心缩手不迭,朝着天闲这边就撞过来。“呵呵,噗,呵呵,噗。”撞进天闲怀里的花明心明显听到天闲那可恶的笑声。“原来明心姐喜欢丰满的,没办法,我只好让贤了。”“天闲,你等着。”花明心咬牙切齿地道,不过这次花明心不敢再把脸转到另一边去了,以免再被那八戒叔叔找上。评委席间的距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花明心靠到了天闲这边,那猪哥当然也就没辙了,何况现在的样子给人一种花明心和天闲关系暧昧的错觉,猪哥这方面倒还算懂规矩。“明心姐,祢一向很理智的,是不是昨天依娃和祢说了什么?”天闲突然问道。“没有,你别乱猜。”花明心急忙撇清。“没有就好,祢那么紧张干嘛,看下一轮是什么?”天闲见好就收。“各位落选的佳丽请不要难过,对每一位来参赛的,我们都会给予一份丰厚的礼品。至于现在还在台上的,请再接再励!现在进入第二环节,由评委目测后给予评分,这次将选出十位小姐进入决赛。”彼得在前面宣布。“这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快呢。”天闲觉得好笑,敢情上刑场啊,这欧伦也做的太明显了吧。百来号人,慢慢打分,开什么玩笑。看来这一轮才是这些公子哥的乐趣吧。就看那些佳丽怎么打动这些猪哥色鬼了。幸好有了第一轮的淘汰,一些风骚入骨的没能留下,现场还不算太不堪入目。等到选出十位最后进入决赛的小姐,今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式的决赛当然就要拖到第二天了。“明心姐,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几个人都挤到天闲房里。真理社除了天闲、花明心,人早就走光了,如果不是唐玲进入了决赛,恐怕吕凉也早就跑了。“是啊,好像这次选出来的都是青涩型的。”这话当然是唐玲说的。“我不是说这个,这次的时间安排太不均衡了,一二轮简直就是在赶场,反是第三轮却要拖到几天后,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天闲冲着花明心问道。这里真正能猜出几分的恐怕也只有花明心。“是有点奇怪,你不说我还想问你呢。”� ��明心本就想问的,现在天闲提起,自然也就等着天闲的答复。“欧伦想安排一出别有风味的选美。”天闲道。“什么意思?”今天的比赛已经很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了,难道还有什么更出人意表的?“嗯,总之到时候你们自己要当心点就是。”天闲本是想告诉明心的,可是看了看一边的唐玲似乎有所顾忌,“今天太累了,改天再说吧。”“你。”天闲这么故弄玄虚弄得花明心又生起气来,“不说就不说,稀罕!”说着花明心就气鼓鼓地推门而去。既然花明心都走了,唐玲和吕凉自然也不好再赖着不走。
看着唐玲和吕凉的背影,天闲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阿特兰提斯的生物技术实在是真伪难辩,可是他们一样无法完全重塑一个人的人性,换句话说,他们造出来的人只是有魂无魄的,这可能就是他们唯一的错漏吧。属于各神界的神明所欠缺的正是这份人性,因此当年才会被阿特兰提斯人弄的鸡飞狗跳。接下来的几天,天闲不知道跑去了哪儿,花明心来找了几次都没能找到人,直到几天后世界小姐的正式选举时,在欧伦特别安排的小会场才看到天闲出现。进入决赛的几名佳丽都是偏向清纯型的女人,其中最成熟的算是依娃吧。“因为这次的选美的主题是青春,所以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这次是欧伦亲自主持,“我安排了一种奇妙的幻境,可以测试出哪三位佳丽最符合清纯二字。”“这几天你都跑哪去了?”花明心没心思听欧伦说什么,轻声问天闲。“没去哪,快看,待会欧伦安排的戏不错呢。”天闲没有正面回答明心的问题。“有什么好看的?”这次欧伦连座位都没有安排,评委其实更是可有可无。“请各位到这边来。”欧伦指着小会场旁边一道凭空出现的暗门。“先走吧。”天闲催花明心。“好,待会回去你一定要把事情交代清楚。”花明心负气地道。除了天闲,其他人这都是第一次见识到姆大陆建筑学的颠峰,正是这个仿佛梦境一样的空间,四周用一种奇特的材质建成,摸在上面并不是十分光滑,但是对光线的反射效果却十分显著,而且墙壁并不是常见的平面,是呈现出奇特的折射面,所以这里虽然看不到一盏灯,但依然可以正常视物。“好美!”花明心发出感慨,至于那些佳丽们反因为矜持未发一语。“很快祢就会觉得不美了。”天闲用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里是姆大陆一种类似现在剧场的建筑群,也是最容易使人产生虚拟幻觉的地方,现代任何全息技术都无法模拟出这么逼真的场景。“等下将有一些很奇特的事发生,请大家不要慌张,按照自己看到的门走出来就可以了。”
欧伦的声音回荡在广袤的空间,人却不见了。“天闲,你在吗?”花明心想找天闲,回答她的是四周的寂静。其实不止花明心,刚才进来的人都已经陷入了姆大陆特殊的设置中,仿佛这世界中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当然,别人看到什么,花明心不是很清楚,但她自己看到什么却是清楚得很。眼前出现一道粉红色的门,除此之外她一无所见,怀着无限的好奇,她走出了粉红门的隧道中…
…“依娃,没事吧?”依娃此刻也遇到和明心相同的情况,不同的是她看到的是血红的大门,就在她无所适从的时刻,天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天闲,是你?”感觉到自己陷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依娃小声道。“嗯,祢没事就好。抱紧我,我带祢出去。”姆大陆的花样难不倒天闲,姆大陆的这种建筑群最大的优点是模拟出的场景和真实世界几乎完全一样,但却有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在这种乱真的世界,任何监视器都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所以天闲并不担心被欧伦发现。“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有天闲引路,依娃根本没碰到别人所见的那些恐惧和诱惑。
“出口到了,祢先出去,我从别的门出来找祢。”眼前出现一道同样血红的门,天闲忽然放开依娃,消失在四周夺目的光华中。“天闲,天闲!”忽然失去天闲的引导,即使出口就在眼前,依娃还是忍不住叫出来。“没事的,依娃,走吧,别害怕。”天闲的声音给了依娃无限勇气。刚踏出血红之门,依娃只觉得眼前忽然一暗,已经回到先前的小会场。“我说过没事的吧?”天闲已经含笑站在依娃面前。“天闲。”依娃大喜,这会从里面出来的只有依娃和天闲两个人,小会场空空荡荡的。“奇怪,明心该早就出来了。”天闲四顾之后居然发现明心到现在还没出来。说起来明心作为天彗星的理智,那些虚假的东西该不能迷惑她才是,自己因为要帮依娃,所以耽搁了一会,但明心该早就出来了啊。“天闲,你怎么了?”依娃发现天闲不大对劲。“不好,出了点意料之外的事。”将左右手拢在衣袖中,不知做了什么鬼,天闲忽然面色一变。“什么?”天闲的表情让依娃吃惊不小。“依娃,记住我们商量好的事,我还要进去一趟。”天闲说完就重新闯进暗门中。“呜,我好害怕,这里是什么地方。”此刻花明心正陷身在粉红通道的一段血红的路口。“该死!”天闲千算万算,终究算漏了花明心内心深处的一段童年。此刻花明心在绝对的绝望中,原本的理智之心居然会放弃一切,而被那个天闲曾在花明心内心见到的童贞少女占据了神志。“大哥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你为什么都没有来看我。”曾经被花明心封锁在内心深处的人格却牢记住了天闲的样子。“哎。”天闲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做梦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本来寻回烈火琵琶后就该早点替花明心将那些支离破碎的人格融为一体,可是天闲太信任天彗星的理智了,却想不到人类的心灵是永远无法用常理去衡量的。在这凶魔造就的幻境中,最深层的恐惧使花明心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希望,于是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人格复苏了。“大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这个花明心和平日里那个有天才之称的天之娇女简直有天壤之别,仿佛是还未成年的孩童,谈吐言行都显得那么幼稚,生嫩。“哎,明心,记住,待会出去跟着我,不要说话,也不要乱跑。”都到这种地步,天闲还能说什么,心灵的禁制外人是无能为力的,再则这个变化也未尝不是好事。原本的花明心太理智,失去了很多,如果经过这次的变故能使花明心恢复常态,那也未尝不是好事。“好!”花明心小鸟依人的样子叫天闲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