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应了声,转身到房里拿出了昨晚从雅典娜身上取出的红琵琶。
“这是什么做的?”第一个接过琵琶的是花彩衣,接着挨个传给凤守恒,水傲最后才送到苗秀手里。
苗秀作为日宗宗主,这恐怕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件所谓的日宗之宝,仔细看了看,再试试音律,声音很脆,质地也很奇怪,摸在手上温润坚硬,却不是玉石,更不是木头,如果运起真力,琵琶上还会发出一股奇怪的热量。
“这是什么做的?”苗秀不自觉地抚摩着烈火琵琶,实在太美了。
“好像是‘烈阳石’。”天闲道。
“烈阳石?那是什么东西?”烈火琵琶的质地连当年公孙大娘自己都说不清,花彩衣奇怪地问道。
“传说在沙漠中,如果其中的巨石能暴露在阳光下连续九百九十九年,那么这块石头就会因为同时凝聚了天地之火而拥有灵性,任何力量通过它的增辐之后就会变的其热无比,这就是烈阳石。”天闲道。
“怎么可能?沙漠里风沙那么大,一不小心就会被掩盖的啊。”花明心首先就抓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大漠狂沙一起,别说石头,高楼大厦也被掩盖了。
“对,不过祢忽略了一点,如果有块足够大,大到有山那样时,它的尖端或许就能坚持到变成烈阳石的时候。”天闲道。
“那也不可能,沙漠的腐蚀性奇大,越大的山,遭受的风沙侵蚀也就越严重,照你的说法,即使是风沙最小的那种局域季候沙漠,需要能九百年不被粉沙掩盖而又不被侵蚀的巨石也不可能。”这种问题上花明心可不含糊。
“所以才难得嘛。”天闲被花明心堵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造化的神奇本就不是现在的人所能理解的,通常所谓的学者大多视鬼神之说为迷信,却不知道,因为人们认知能力的限制,造化只会创造奇迹的。
对天闲似是而非的说话,虽然没什么根据,但花明心自己也提不出反证,自然也就只能作罢。
“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有的。”花彩衣道:“现在该做的是尽早恢复静君她们的神志,不然这样我看着也心疼。”
花彩衣看着身边站着的静君姐妹。两女往日聪慧的眼神再也找不到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流转的媚惑,而且她们这边说了半天话,也没有看到两女有什么反应,看的花彩衣痛心不已。
花静君姐妹是她手下除了花明心、花语外最杰出的弟子,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她又怎么能放心退休呢。
“三件神器,我看还是交给语姐,明心和秀姐吧,她们三人配合应该是最合适的。”天闲道。他的力量不能用常理去衡量,所以不能和别人合奏三件神器的。
“嗯,这样确实最合适。”花彩衣不知想起什么,点了点头道。
“那好,明心,小语,阿秀,祢们三个先和彩衣到里面去熟悉一下曲谱。”水傲道。
等花彩衣她们进了房里,水傲首先指着谢雅问道:“她是谁?”
“朋友。”天闲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不我先走吧。”谢雅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水傲似乎有什么秘密的事要和天闲讲,她怎么也是个外人,当然不好赖着不走。
“不用了,我想这事可能和祢也有关系。”天闲叫住谢雅。
谢雅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天闲。
“那就留下吧,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炎龙集团的卫星发现在大西洋中部忽然多出了块很大的陆地,本来这现象是没什么的,可是后来我们对照古地图,偶然发现,那陆地的位置和当年的阿特兰提斯大陆无论位置还是轮廓都惊人的相似,于是好奇之下我们对全球的海洋都重新探察一遍,结果发现,地球上几乎一夜之间多出了很多岛屿,不但阿特兰提斯,甚至太平洋第六大陆:姆大陆,已经陆沉的玛雅大陆,都重新出现了。”水傲道。
“不会吧!”天闲吓声道,当年那些大陆,即使不是他亲手所毁,但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人去查看了没有?”天闲问道。
“怎么没有,不过现在都是各国的驻军在那,不许闲人靠近,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些陆地上有无数完好的建筑,却没有任何生物。”水傲道。
“什么?”别人或许不知道,天闲却记得很清楚,当年那些大陆都是被完全摧毁的,怎么可能会有建筑完好无损?
“所以我,守恒,彩衣,决定去查看一下,你彩衣姨不放心家里的事,这才急着要把位子传给明心。”水傲道。
“那样不是很危险?”天闲反问道。
“怕什么,我和你师父可还没老呢。”凤守恒笑道。
“另外好像扶桑的高野山最近也不太平。根据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高野山的法师认为是八歧大蛇又要复活了。”凤守恒说着还看了谢雅一眼,总觉得谢雅和高野山那个女巫长的有几分相似。
“八歧大蛇?”谢雅吃惊地道。
什么叫长的相似,谢雅本身就是这一代的女巫,凤守恒所见的正是谢雅的母亲,对于八歧大蛇的恐怖,接任女巫职位的谢雅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说起来八歧大蛇还和谢雅的父亲有点关系。当然,现在谢雅并不知道。
“不用担心,现在这些只是猜测,只是因为高野山最近的活动异常才会有人这么认为的。”凤守恒先是一愣,接着又若有所思地冲谢雅点点头。
“那和你们到这里来有什么关系?”如果只是这些事,没必要特地到自己这里来,只要让花彩衣通知一声就是了。
“这次的事情太奇怪了,所以需要动用星宗的秘密部队,那是一定要你这当代宗主下令的。”凤守恒解释道。
炎龙集团的管理制度极为严格,而星宗的秘密部队更是如此,即使是历代的日宗宗主也只知道有这个分支存在,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至于水傲,因为他已经退位,所以亦无权调动这支力量了。
“有这必要吗?”天闲沉吟着道。星宗的秘密部队那是炎龙集团最后的力量,不到炎龙集团生死存亡的关头,是不该动用的。
“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次似乎是所有传说中的太古文明都出现了,现在还没有什么,如果是那些曾经意图消灭全人类的太古遗族也重现人间,那才是真的世界末日。”凤守恒显然没有天闲那么轻松。对天闲来说,各种文明的起起落落,兴衰成败实在看的太多了。
“好吧。”天闲想了想,从怀中取出象征着星宗宗主的那枚令牌,交到水傲手里,秘密部队的操作方法水傲该比天闲更熟悉的。
如果真像凤守恒说的那样,太古文明重新出现。那对现在的文明来说绝对是一种灾难。因为属于太古的文明,他们很难融入现在的社会中,难免会和现代文明争夺世界的控制权。
虽然说在高科技的武器下,他们未必占的了便宜。可是所有高科技武器都需要无限的能源来催动。不说现在地球能源已经极端匮乏。
据天闲所知,阿特兰提斯拥有一种可以使现代核能无法使用的文明。更重要的是,这三大太古文明都和心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了,铜墙怎么来了?”自从受伤后铜墙已经很少离开星宗的总部,只是定时出来看望朱蕙珍,不过今年铜墙不是刚来过吗?
“还不是狂人社那帮家伙搞的,听狂人社那帮人说,最近他们成功研制出一种可以催活人类各器官机能的药物,所以铜墙就心急火燎地赶来了。”水傲没好气地道。
这些年为了朱蕙珍的事,铜墙不知道试过多少方法,可是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返,好好一个人,现在更加沉默寡言了。
听到水傲谈到自己,铜墙只是冲着天闲硬挤出一丝笑容,不过谁都可以看出其中的勉强。
“哎,铜墙,放心吧,狂人社那帮家伙虽然疯疯癫癫,相信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来骗人。”
说起来铜墙被天闲大得多了,在星宗时,铜墙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失去兄弟的悲痛中恢复过来,没想到现在又……铁打的汉子被一个情字折磨成这样,铜墙的脸上显示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苍老。
“谢谢你,小师兄。”铜墙微微一笑,知道天闲是为了安慰自己。
“你们在说什么,我们要开始了。”花彩衣终于把人都带了出来。
“没什么,我想我们男士还是回避下的好。”天闲自己试过烈火琵琶的威力,不认为静君姐妹能平静地听完整首曲子,到时有什么“动作”可就不方便的了。
“他们可以走,你不行,明心是第一次接触温玉笛,必要时你要帮她。”反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花语硬是把天闲留下了,至于水傲他们几个当然是被“轰”了出去。
“开始了,准备好了吗?”花彩衣问苗秀、花明心和花语。
“好了。”三女同时点头。花明心是最紧张的,说起来造成今日的局面她才是始作俑者,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真正接触温玉笛。相比起来,苗秀就比她镇定多了。
“天闲你干什么?”花彩衣发现天闲正摆出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整个人反趴在了沙发上。
“祢们忙祢们的,待会儿就知道了。”天闲不肯解释。
“由他吧。”苗秀道。
小的时候,说起来天闲是大师兄,偏偏他的年纪最小,经常时不时地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大家都情的功只以为他是耍小孩脾气,也不是很在意,日子久了却发现,天闲做的事大多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天闲不喜欢做解释。
既然苗秀说了话,花彩衣也不好再说什么,论辈份她是比苗秀高,但论身份苗秀毕竟是炎龙集团的统帅。
用烈火琵琶奏出的《火舞耀阳》确实是热情似火,而且还有煽情的功效。
一边的谢雅昨晚刚失去了贞操,这会听到这曲子,立刻又回味出昨晚的激情,脸上一片潮红,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至于那边没有神智的静君姐妹,更是早就纠缠在一起,不住地扭动,呻吟,被汗水湿透的衣裙勾勒出动人的曲线,那种妖媚的声音,听得在奏乐的几人都有些心神不定,乐声里也开始出现了杂音。
“集中精神。”花彩衣大声道。没想到烈火琵琶的力量这么惊人,即使是守寡多年的她也觉得心动神摇,若不是因为这么多晚辈在场,恐怕她也保持不了清醒。
花彩衣的声音总算使得苗秀等三人心神一震,三人闭上双目,只是尽心将手中神器的力量发挥出来。
《火舞耀阳》终于达到了**,从苗秀所在的地方,一种奇怪的热力正充斥着整个空间,不是那种让人汗流浃背的炎热,而是引发心火的烦躁。
静君静容两姐妹此刻更是丑态百出,衣裙成了她们的障碍,早早地就被扇出局,两具**的娇躯纠缠在了一起。两女虽然遭遇到如意楼的那种灾难,偏偏还保持着少女的清白,于是空气里散发出处女的体香。
天闲此刻真是度日如年了,若是以前在天外,那时候天闲没有**之心,也不觉得什么,可是自从和花语、苗秀、谢雅间发生过后,即使看不到,但他的脑海里还是勾勒出了具体的形象,何况当日在如意楼,他其实是见过静君静容姐妹那种淫荡的姿态。
“天闲。”忽然一个温热的娇躯帖在了天闲的背上,是谢雅。她本身就具有媚骨,而且因为她是附身神的使徒,不像普通的除灵师,注重心灵的修练,所以在对这些事情的控制上就差了许多。
“《冰天雪地》。”静君静容姐妹已经被撩拨得到了激情的边缘。
人类最狂野的就是**,也只有这种毫无理智的东西才能突破凶魔利用恐惧在人们心中造成的绝望,当然绝对不能任由这种情绪控制人的神志,否则那和禽兽何异?
所以《火舞耀阳》就需要《冰天雪地》和《和风细雨》来调和。
花语手中的寒铁琴声调一转,由先前的平和变得凄厉,仿佛冬日的北风呼啸在荒原,静君静容的动作慢了下来。
贴在天闲背后扭动的谢雅神志一清,发现了自己羞人的窘态,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可以钻下去,偏偏这会如果突然退开又会更尴尬,弄的进退维谷。
天闲该是觉察到谢雅的异常,轻轻朝旁边挪了挪。谢雅也就顺势坐到天闲身边,低着头,不敢再朝静君静容望去。
不同于当日使用温玉笛,烈火琵琶和寒铁琴不知道算是相生还是相克,两个绝对该抵触的声音交错盘旋着上升,完全掩盖了温玉笛那柔和的声调,给人的感觉难受极了,似乎是不停地掉进热水冷水中,一冷一热间不住循环。
“《和风细雨》!”花彩衣的声音传来,三件神器的乐声终于合到了一起,再没有彼此之分,而且是那么协调,动听。
谢雅的羞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觉得浑身舒泰。至于静君姐妹则在乐声中冉冉升起,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茫的表情。
这种表情渐渐淡去,消失,变成另一种疑惑。
“我先回避一下。”不用看天闲也可以知道静君姐妹该没事了,所以很及时地起身告辞,边说着不等谁答应,半是逃命地溜了出去。
不过显然还是慢了半步,“啊!啊!”两声尖叫在天闲身后响起。天闲暗暗叫糟,不敢停留,直接关上了门。
“里面怎么回事?”水傲不怀好意地问道。
“里面?”天闲眼珠一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哦,彩衣姨不小心受了点伤。”
“彩衣受伤了?”一提到花彩衣,凤守恒平日的冷静就消失不见,根本不去想如果花彩衣受伤天闲怎么可能逃出来,二话不说,推门就往里冲。
“彩衣,祢不要紧吧。”里面再次响起尖叫声,接着凤守恒以比进去快十倍的速度退了出来,脸上满是尴尬。
“守恒,你看到什么了?”水傲奇怪地问。
“嘿嘿。”凤守恒气狠狠地瞪了天闲一眼。
天闲把手一摊,冲水傲呶呶嘴。那意思是,本来是想整水傲的,谁叫你自己硬朝里冲。
这种事凤守恒当然不好说,只能憋在心里。
过了一会,里面的门开了,走出来花彩衣和花明心。
花彩衣狠狠白了凤守恒一下,这才笑容满面地道:“好了,总算一切顺利,我先带明心回去完成交接事务。天闲,静君她们先交给你了。”
“什么,她们还留在我这?”天闲怪叫道。
“怎么了?她们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根本不能长途旅行,等明心完成交接,我会让明心来照顾她们的。”花彩衣不用想也知道凤守恒为什么会闯进去,肯定是天闲不知道说了什么。
“什么!开什么玩笑?”天闲吓声叫起来。花明心自己不是没宿舍,干嘛都挤到自己这里来?前些日子因为事情没解决,那是没办法,还搞的自己连续几天一个人睡冰被窝。
“就这么定了,我们该走了。对了,天闲,铜墙和狂人社那边的事就麻烦你一下了。”凤守恒幸灾乐祸地道。天闲绝对是历代炎龙集团星宗宗主中暴光率最高的人物,而且他作为最年轻的狂人社成员,更是早就闹的沸沸扬扬了。
“知道了。”天闲认命地点了下头,现在他是孤掌难鸣。
走的时候,花明心还饶有深意地看了天闲一眼。
“小师兄,有什么难处吗?”铜墙发现天闲目送着水傲他们的飞机咬牙切齿,不由担心地问道。
“哦,没事,我带你去找蛇教授那怪老头。”天闲忙道。铜墙本就最关心这朱慧珍,天闲这么一说,他当然把别的事都丢开了。
说是找,其实也没这个必要,天闲加入狂人社后自然有他们的专用通讯器。冲着通讯器里一通胡说八道,蛇教授果然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哪里,哪里有金蛇王?”蛇教授边跑还边吆喝。
“这里,快过来。”天闲冲着他挥手。然后铜墙就看到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子冲了过来。
“在哪呢?”蛇教授眼睛瞪的溜圆。
“你只要帮他救人,到时他自然会带你去找的。”亡魂之森里找几只金蛇王还是不成问题的,这样一来也不怕这老头不尽心了。
“真的?”蛇教授怀疑地问道。
“金蛇王?那是什么?”铜墙可不知道那是什么。
“笨,就是我们常见的那种金黄色、身上有银白色斑点、头上还有个肉角的东西。”天闲道。
“那个?只要你真能救得了惠珍,那不成问题。”铜墙很认真地道,虽然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很危险,但只要真能救朱蕙珍,他愿意冒死去为蛇教授抓一条。
“好,一言为定。”铜墙怎么看都是那种不苟言笑,但一言九鼎的人,即使是蛇教授这种人也愿意相信他。
“好了,你们去忙你们的,我先走了。”天闲打发了铜墙。留下两个都有些神经质的家伙,好在花明心被带回去了,不然会更热闹。
回到住处,那边谢雅正帮着苗秀、花语一起招呼静君和静容。原来花彩衣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静君和静容此刻好像大病了一场,面色苍白,眼神也没有了先前的锐利,变的灰暗无光。
“天闲你还不快来看看。”看到天闲总算回来了,花语催促道。静君姐妹虽然恢复了神志,可是好像越来越虚弱的样子。
“知道了!”天闲本想转开,没想到人居然都在客厅,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不用看他也知道,现在花静君姐妹既然恢复了理智,那些原本用于提供体能的精力就需要分出一部份来提供思考之用,所以以前静君姐妹的精力好得很,现在透支的那部份造成的不良后果就显现出来了。
“不太好!”天闲仔细看了看。
情况不如他想的那么顺利,苗秀、花语和花明心三人,除了花语,另外两个都是第一次接触神器,所以应用方面出现了点偏差,静君静容在被烈火琵琶挑动**时控制不当,造成了体力的严重透支,现在居然因为没有足够的缓冲而使得心脏跳动变的无力。
“你别在那好不好的,我也知道不好,所以才找你想办法。”苗秀催促道。
“没办法,祢继续用烈火琵琶,不过千万不能用《火舞耀阳》,试着吊住她们的生机,希望能熬过今天。”天闲搔了搔头,很怀疑苗秀还能支持多久。刚才弹奏《火舞耀阳》,虽然苗秀不说,可是天闲还是从她的脸上看到明显的疲惫。
“好。”苗秀一口答应下来,在天闲怀疑的目光中,琵琶声再次响起,静君静容没有血的脸上也开始有了一抹淡红。
“秀姐,祢?”天闲只是随便说说,苗秀却丝毫不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就行动起来。
“放心,我没事的。”知道天闲担心什么,苗秀勉强装出笑脸。当然她知道,她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估计不用多久她就会人去楼空。
“不然待会我替阿秀吧。”花语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
“不,你们俩现在的情况都支撑不到那个时候。”天闲摇摇头。
静君静容的身体太虚弱,也只有这种带着女人天生温情而发出的纯阴心火可以帮助她们,如果换成天闲的纯阳心火,那就成了真正的饮鸩止渴了。
“嗯。”苗秀比她自己所认为还要不济,这边天闲还没想出办法来,她已经因为真力的损耗晕了过去,搞的花语和谢雅手忙脚乱,急忙扶着苗秀躺下。可是因为烈火琵琶一停,静君静容脸上的血色又消失了,于是花语也顾不得苗秀了,急忙接过苗秀刚才的任务。
不过看情形还是不容乐观,离第二天至少还有二十个小时,苗秀连两个时辰都没支撑到,花语就是再拼命,那最多也只有四个时辰。
看着花语头上满是汗水,这个时候天闲恨不得把自己的力量借给花语。
“对了,用我的真力就可以了。”天闲眼睛一亮,虽然星神之力不能灌输到人类身体里,但是如果是和自己订立了契约的使徒就不同了,按照契约的内容,谢雅是可以借用自己的力量的。
“谢雅,借祢的身体给我。”天闲忽然冲一边替苗秀拭汗的谢雅道。
“你!”谢雅会错了意,脸胀的通红,“这种时候,虽然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而且,你……”
“祢想到哪去了?”有了解决的办法,天闲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出言打趣谢雅,等听天闲说明原由,弄的谢雅大羞。
通过谢雅这个媒介,天闲用星神之力恢复了苗秀和花语的体力。
终于,静君、静容两姐妹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沉沉地睡去,至于另外几个人,除了天闲,都累的快趴下了。
虽然是借用天闲的真力,但还是需要自己的精力来支撑的。所以等静君静容脱离了危险,花语、苗秀和谢雅三个人都成了一滩烂泥。
总算伺候了三位大小姐睡下,天闲才能好好静一静,想想今天凤守恒说的那些事。
太古的文明纷纷重新出现,这绝对不是好事,雅典娜已经回了奥林匹斯山,那玛雅文明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俄塞里斯那边的几个却不见踪影。
阿特兰提斯大陆和姆大陆会不会出什么事就难说了,当年这几处文明都是在心魔的控制下发展出超越时代的文明,即使对于当代的野心家来说,这些文明也是极有价值的。
比如姆大陆的隔绝重力科技,阿特兰提斯的超级生物战机……无论哪一样的出现,都足以造成世界大战的爆发。更不用说更神秘的巴客山超能力激发和仙界的西昆仑在人间的投影“昆仑长生术”了,自己这次的麻烦还真不少呢。
加上莫名其妙地又把谢雅也给收进了房,回来后还没机会去见见玉蟾,和谢雅的事,总觉得该向玉蟾说一声。
不知道算不算心有灵犀,刚出门天闲就碰到了要来找他的除玉蟾,昨天听柴文说了发生的事,当时除玉蟾就急得不得了。可是因为水傲等人的到来,除玉蟾不便过来打搅,好容易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天闲这边的乐声也都停下来。
一出门就碰到了天闲,两人不期而遇,不由相视而笑。
仿佛有种默契,天闲和玉蟾都来到水池边,对着一顷碧波荡漾,相拥而坐。
“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除玉蟾轻轻问道。
“是啊,有时好想放开这一切。”天闲感慨地道。
天闲本性就是喜欢平淡的人,偏偏这次被北极星帝套上一副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加上在欲魔本命星红鸾星的作用下,使得他和一众出色的美女们产生了这样或那样的缠绵悱恻,牵挂就更多了。
天闲可以对任何人冷酷无情,但却无法放下身边的人。像作为长辈的水傲,作为情人的花语,以及一些星宗的朋友。
“真的放得开吗?我好怀念以前平淡的日子,可是现在想平淡也不可能。”除玉蟾很感慨地道。
以前,她被继母排斥,一个人住在外面,虽然日常用度不宽裕,但那时候她比现在要开心的多。父亲的一个微笑,一个称赞,都能让她高兴很久。可是自从涉足商场,父亲成天对自己陪着笑脸,但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欢欣的喜悦和满足。
“有得必有失,这本就是天地的大道,否则对一些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天闲无意识地呢喃着。除玉蟾说的这一切他何尝不清楚,问题是如果事事完美,那样的世界是一定会走上覆灭的,在人类的文明史中没有记载,已经消失的阿特兰提斯就是以绝对的完美而灭亡的。
那种完美太虚假了!
“是啊!现在好累,我也好想像语姐那样就陪在你身边,直到金榜题名日,方晓挑灯才是福。”除玉蟾感慨地道,说起来她和天闲的关系一直就如同雾里看花,有些不真切,每当她想找机会拉近一步时,都会有事发生。
“别傻了,我有什么好?而且现在谢雅那边……”天闲很苦恼地道。
“不用告诉我。”除玉蟾轻轻地在天闲怀里蹭了蹭,“只要你也能真心待我,我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你身边的这些人,除了语姐能日日陪在你身边,谁又能真的做好贤妻良母呢?”除玉蟾不无感慨地道。
苗秀是很难有机会见天闲的,除玉蟾的事业也不小,即使是谢雅,也背负着很重的担子。除了花语是放弃一切陪伴在天闲身边,她们谁也无法做到这点的。
“做什么贤妻良母?没想到祢居然还有这么封建的想法?”天闲不喜欢除玉蟾现在这种带着伤感的语气。
“什么叫封建?我一向很传统的,不要把我说的和三妹一样。”除玉蟾嗔道。
“祢那个三妹是挺厉害的,想不通她的体能怎么受的了。”天闲笑道。
“要死,祢说什么呢。”除玉蟾大羞。
朱丝不是那种洁身自好的女孩子。她母亲是植物人,朱少峰又没什么时间管她,她本身长的也漂亮,难免有不少男孩子在她四周,年少无知难免就做出越轨的事来。
“说起来三妹也练过功夫呢。”除玉蟾想起一件事。
“她?看不出来。”天闲很不给面子地道。
“是真的,她现在这么乱来也有这个原因,有一次我陪三妹去医院看她母亲。她妈妈一点都看不出老来,简直就像是三妹的姐姐。无意中我看到三妹和一个独臂人鬼鬼祟祟的。独臂人给三妹一本线装本的书,上面的封面很羞人的。”除玉蟾若有所思地道。
“铜墙?”只有一条胳膊,而且对朱丝这么好的,除了铜墙那家伙还有谁,难怪上回竟然找自己赖走一本“双修心经”,本来还以为他开窍了,搞到最后居然是为了给朱丝。他不知道这种东西没有定力的人不能看吗?
“你认识?”除玉蟾奇怪地问道。
“认识,那是我师弟。哎,这家伙,和朱少峰一样,太宠着那个丫头,迟早会出事的。”天闲气道。
“少来了,人家那么老,怎么是你师弟。”除玉蟾摆明了不信。
“不信我?”天闲不怀好意地笑道。
“对。”除玉蟾显然还没自觉,忽然噌一声跳了起来,跺脚不已,“啊!好冷。”
“哈哈。活该!”天闲笑得很大声,刚才他随手把空气里的水气凝出了一块冰来,然后就顺手搁进除玉蟾的脖子里。花语、除玉蟾,她们两个平时都习惯了恬静,难得看到有这么狼狈的一幕。
“你要死了!”除玉蟾好容易把冰块从衣领中取了出来,扑过来也要朝天闲的身上塞。
天闲不闪不避,张开双臂把投怀送抱的除玉蟾抱个满怀,冰块却在接触到他时变成了蒸汽,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不行!”除玉蟾瞪大了眼睛,浑然不觉此刻的姿势给天闲造成多大的压力,加上先前因为手忙脚乱地取出冰块时弄开的领口。
她这蹲伏的姿势自然把胸前的无限春光都送到天闲的眼中。天闲一呆,小姑娘长大了,不同于几年前女孩的平坦,而展现出种女人的高耸,在乳罩的包裹下笼出深深的乳沟,遮掩之下更添魅力。
“你怎么了。”除玉蟾发现天闲的动作不对,顺着天闲的目光,看到自己大开的衣领,不觉脸上一红,忙慌乱地挣扎起来,浑然不想这样一来给了天闲更大的刺激。
天闲忘情地吻住除玉蟾。
“呜……”除玉蟾先是一呆,轻轻捶了天闲几下,就迷失在这热吻中。
天闲得到鼓励,一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慢慢地从除玉蟾的领口探入,握住玉蟾的浑圆。
除玉蟾娇躯一震,清醒过来:“不行,不能在这里。”说着推开天闲,脸上还带着红霞。
天闲呆了呆,除玉蟾以为天闲生气了,忙又回到天闲怀中,柔声道:“天闲,自从当年那件事后,我就发誓除了你,我谁也不嫁,玉蟾迟早是你的人,可是不能在这里。”
“嗯。”天闲抓抓头,他刚才不是生气,只是发现自己对女色的诱惑抵抗力越来越差了,所以感到奇怪而已。
“有人来了,还不起来?”除玉蟾羞道。这会天不是很晚,自然难免有人经过。
“起来,起来。”天闲硬是抱着除玉蟾动了番手脚才真站了起来。
“对了,听说三妹的母亲有希望康复呢。”除玉蟾好容易才平静下来。
“我知道,祢说的那个一条胳膊的家伙也来了。”天闲道。
“到时候你一起去看望伯母吗?”除玉蟾问。以天闲和朱少峰的关系,怎么也该去看看的。
“到时候再说吧,比较麻烦。”天闲迟疑道。
“有什么麻烦?”除玉蟾纳闷了。
“我是铜墙的师兄,朱少峰管铜墙叫大哥,祢又是朱丝的大姐,祢说祢和我是什么关系?”天闲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搞出这么复杂的关系来。
“啊?”除玉蟾眼睛瞪的老大,“那个老头真是你师弟?”
“当然,早跟祢说过,我是炎龙集团的人,辈份不能用一般方法算呢,赶明祢嫁我,好多老头子得管祢叫大嫂呢。”天闲道。
“去,谁嫁你。”除玉蟾脸又红了,“算了,我们那边坐吧,好像你那边刚安静下来。”
“嗯,也好,她们都睡了。”天闲点头答应,跟着除玉蟾进了七号楼。
一进门,却看到马易和吴佩,另外还有个柴文。柴文那边正一口一个师兄叫得特亲热,马易对着吴佩时也正常了很多,不时引的吴佩发出开朗的笑声。
“什么事这么开心?”除玉蟾问道。
“大姐,祢也回来了?还有大姐夫呢。”柴文口没遮拦地道。
“你要死了。”除玉蟾尽管心里甜甜的,嘴上却责怪道。
“大姐,马易在说笑话呢。”吴佩答道。
“大……玉蟾姐。”马易的脸又红了。对除玉蟾的称呼满叫他为难的,他是很想像吴佩那样叫玉蟾大姐,不过又没那胆子。
“什么叫大玉蟾姐?真难听。”柴文故意给他挑刺。
马易的脸更红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了,好了。小文,祢就别欺负祢师兄了,就跟我们一样叫大姐吧。”吴佩给马易解围。
马易感激地看了吴佩一眼。
“是,叫大姐。”柴文故意大声道。
“大,大姐。”马易红着脸又叫了一声。
“马易啊,有进步,加油啊。”天闲说的是第一次见面时马易的心事。
“天闲大哥,你也来了?”马易看到了天闲。
“敢情天闲这么大个人你都没看到啊?告诉你,不是大哥,是大姐夫,记住了?”柴文似乎以欺负马易为乐。
“是� �是,大姐夫。”马易忙改口,弄的除玉蟾哭笑不得。
“你别理他!天闲那边的人都在休息,所以到我们这里来坐坐。”除玉蟾道。
“欢迎!对了,二姐呢?”柴文摆明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祢二姐在照顾语姐呢。”天闲一个四两拨千斤就把柴文的话头给推开了。
“嘿嘿,大姐夫。”柴文不知又想起什么,忽然满脸堆笑,近乎谄媚地对天闲道。
“祢想干什么?”柴文现在表情让天闲浑身都不舒服,而且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能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实在太好奇了,这几天都没能睡好。”柴文涎着脸道。
“不行。”天闲回答得很干脆。
“你!”柴文的表情立刻晴转多云,换了一副俨然欲泣的样子,“大姐,祢看天闲欺负我!”
“我哪有?”天闲叫冤,总算领教了柴文的厉害,难怪小小年纪也被编进五毒里。
“大姐!”柴文拉住玉蟾撒娇。
“好了,好了。”柴文的这几个姐姐谁也吃不消柴文的撒娇攻势,除玉蟾也不例外。
“天闲,到底是什么回事啊?你就说说吧,我也很有兴趣,反正没事。”除玉蟾道。
“这……”天闲迟疑一下,再看看除玉蟾,终于道:“也罢,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你们都曾经注意一些宗教的著作,就会发现,这些著作里都有关于世界末日的描述。”
“是啊,这个我知道,比如基督教的审判日,北欧神话里的神之劫难,诸如此类的传说有很多。”吴佩经常接触网络,这些东西是有所了解的。
“不错,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世界末日已经到了,我也是审判者的一员。”天闲很严肃地道。
“开,开什么玩笑。”柴文不信,吴佩却若有所思,至于除玉蟾,早就知道天闲不是普通人。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谢雅是属于人间使徒的行列,她的责任是尽力挽救这个世界,度过危机。”天闲一点讲笑话的样子也没有。
“师妹,可能是真的。”马易道:“可能祢不知道,门里已经开始进入紧急状态,就是为一个什么即将来临的人类大劫。”
“什么?”柴文目瞪口呆,“为什么我不知道?”
“祢不是老不回去嘛。”马易道,柴文很少参与门里的事,而且九华的武学多是适合男子,适合女人的并不多。
“世界末日?真的有世界末日?那为什么没有一点异常的事发生?”柴文想说服自己。
“怎么可能没有?祢不知道而已,古文明大陆纷纷出土,重见天日,如果谢雅在这里,该可以告诉祢现在除灵的事务比日食之前多了三倍都不止,以后还会更多,希腊圣山被毁,随着祢们人类口中属于不同文明的审判者纷纷醒来,现在这个次序很快就会被取代,变成一个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毫无宽恕、忍让可言的世界。”天闲道。
“不会吧!”这话就是除玉蟾听了也觉毛骨悚然。
“为什么不会?是真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在你们几个身上还没感觉到那么多怨气郁结,暂时轮不到你们。”天闲不在意地道。
“可是你说的那个世界和野兽的世界有什么区别?”这次说话的是吴佩,几个人里她的遭遇是最悲惨的。
“当然有区别,野兽的世界最高定理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而新世界的定理是公平,不管是谁,做错了事都要接受冥冥中的审判。”天闲道。
“可是有谁没做错过事?”真要没做错过任何事的人,恐怕是没有的,天闲自己也做错过不少事。
“那不管,这就是规则,新的规则,不过以后置身其中的时候,你们会发现没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们不知醒悟,到时怨气指向变成毁灭世界就完了。”这才是天闲担心的。
这次黑暗法则的覆盖面囊括了整个地球,以往那只是某一个种族的没落,可是随着科技的发展,使的社会不会那么快病入膏肓,整个世界的调节作用比某个种族要强大的多,所以,近千年的时间,再没有神迹出现。
但同样,调节作用越强,那么崩塌的危害就越近。这次几乎是各种族的审判者都同时复活,那么就只会有两个结果,要嘛人们觉悟,从而审判者从新进入安眠,等待下次的觉醒,要嘛人类不知悔改,引起众神愤怒,世界灭亡。
因为这次的规模太大,不会再局限于某一个文明或区域,而是整个地球毁灭崩塌,再也没有重头来过的机会。
“好可怕?”柴文打个冷战。
“天闲,你说的那么可怕,那什么时候会变成那样呢?”除玉蟾问道。
“快了。”天闲朝门外看了看,好像有人过来了。
“我妈有救了,我妈有救了。”冲进来的是朱丝,看到天闲也在,朱丝呆了下。
“知道了,前几天就听祢说了。”除玉蟾笑道,让朱丝先坐下。
“不一样,以前蛇教授说还缺少一个重要的环节,不过今天他说一切都解决了,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使我妈醒过来。”朱丝像小女孩雀跃。
“难道是需要人以内家真气为她护住心脉?”天闲很快就把握到重点,如果说有什么是真理社那帮疯子没法解决的,那就是内家功夫这类接近于特异功能的东西了。
“对啊,好像是的,你也知道?独臂爷爷今天来了,他说他可以替妈妈护住心脉。”朱丝近乎幼稚地道。
“独臂爷爷?”天闲想笑,不知道铜墙听到这个称呼有什么感想,这样一来他和朱惠珍那可就差辈儿了。
“他是不让我这么叫的,可是我习惯了。”朱丝蘧然地道。
“没什么,不过,不对……”天闲忽然眼神一凝,若是几年前的铜墙,那或者还有能力替朱惠珍护住心脉,可是这几年铜墙的功夫早就拉下了,加上铜墙本就是精于外功的人,“祢妈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学校?”
“怎么了?当然在医院。我是来叫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我妈妈知道我有这么多好姐妹一定会开心的。”朱丝诧异地问道。
“快去阻止铜墙,他现在的功力是用来支持自己的生命的,失去了那些,他必死无疑。”天闲急道。
“什么?”朱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说她很想母亲能恢复,可是也不愿意一直以来像父亲一样照顾自己的铜墙有事。
“这个混蛋。”天闲咒骂道。
“铜墙,我是天闲,我命令你立刻到我这里来。”天闲通过星宗的通讯器对铜墙发出命令。
“小师兄,你就让我去吧。”铜墙的声音很平静。
“不行,你的身体支持不了的。快回来,门里那么多弟子。找别人去。”天闲道。
“不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铜墙的声音里带着决绝。
他老了,受伤后的他功力退化,使的他越发苍老,照着镜子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每次看到昏迷着的朱惠珍,他都自惭形秽,能有这个机会,又有什么不好?铜墙关上了通讯器。
“朱丝,快带我们去,现在还来得及阻止。”天闲对朱丝道。
“哦,好。”朱丝二话不说就朝外跑去。
正好在铜墙将要离开精英学院时,天闲赶上了铜墙。
“你疯了。”挡住铜墙的去路,天闲很生气地问。
“小师兄,我。”天闲一发火,铜墙还真不敢面对。
“不要叫我师兄,你当我是师兄就不会不听我的命令。”天闲道。
“小师兄,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惠珍一天不醒,我一天都不能安宁啊,是我把惠珍害成这样的?”铜墙扑通跪在天闲身后。
听到铜墙跪倒的声音,天闲长叹一声:“铜墙,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心求死。”
说完天闲转过身,把铜墙扶了起来,看着铜墙的白发,就在三年前,铜墙还望之如四十许人,短短的三年,却老的如同七十多岁的样子,朱慧珍一直在昏迷中,所以到现在还是如同三十许人,所以铜墙有些自惭形秽,“你这么做,她醒了也不会安心。而且你也会让朱丝伤心的。”
“铜墙叔叔。”朱丝跟上来,哭着道,这次没有叫爷爷。
“我……”铜墙低下头。
“你没必要这样的,有我,有语姐和秀姐在,你何必那么做,何况你以为她会在乎吗?”天闲问道。
“对不起,是我糊涂。”铜墙被天闲问的无言以对。
“这就对了,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你还信不过我吗?”天闲笑着道。
“小师兄!”铜墙很感动地道。
“既然还认我这个师兄,就听我的。”天闲制止铜墙要说出的那些感激的话。
“嗯。”铜墙重重点点头。
“你真是他师弟?”看到铜墙终于不再坚持,朱丝好奇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铜墙是那种直爽的人,伤心来得快也去的快。
“看不出来,他是不是比你还老啊。”朱丝问道。
“祢怎么会这么想?”铜墙呆住了。
“我听舅舅说,你们这些世外高人很多都可以青春常驻,从外表是看不出年龄来的。”朱丝近乎天真地道。
“是吧。”朱丝的话触动了铜墙的隐痛,其实以前他就比朱惠珍要大的多,只是那时候他功力尚在,所以看不出老态来。
可是自从上次被狂虎所伤后,就不一样了,铜墙的功力不但无法再有精进,而且原本的修为也仅剩五成,难免就显出老态。
“真是这样?那天闲有多老?有八十吗?幸好我没有真和他拍拖。”朱丝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道。
“胡说什么?我是说天闲即使老了祢也看不出来,现在天闲绝对不满二十,当初第一眼见他,他还是个婴儿呢。”铜墙被朱丝的天真引得暂时忘记自己的事。
“这样啊?”朱丝眼睛一亮,转而又像泻了气的皮球,“还是不行,他是大姐喜欢的人,闹着玩可以,真要弄出什么来,大姐会生气的。”
“生什么气啊?”除玉蟾插进来。
“哦,我是说我如果把大姐夫骗走,祢会生气的。”朱丝道。
“死丫头片子,祢就是要和我过不去对吧?”除玉蟾气的又要打朱丝,朱丝娇笑着躲到了铜墙身后,还坏坏地做着鬼脸。
“死丫头,祢有种不要回去。”除玉蟾跺脚道。
“对,对,三姐最坏了。”柴文也赶上来了。
“好啊,枉我对祢那么好,现在我有难祢居然幸灾乐祸。”朱丝冲着柴文佯怒道。
柴文吐了吐舌头,经她们这一闹,现场原本压抑的气氛自然就荡然无存,铜墙也开心地笑了。
“铜墙,听说你从我那挖走的东西是送给那小丫头的?”趁着朱丝、玉蟾几个女孩子闹的正欢,天闲突然问道。
“小师兄,你知道了?”铜墙吓声道。
“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你也乱来了一点,若不是朱丝本身定力还算好,你险些害了她。”天闲看着那一堆打闹的正热乎的女孩子。
几个女孩子边闹边朝前跑着,仿佛是一群花间蝴蝶,带给人间无穷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