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出突然,为了防止事情败露,细作一出手就已经是全力以赴了,瞄准对方的位置,也是人体最重要的几处要害。
他一抓之下,迅速绝伦,毫不停留,一口气就已经将对方身上几处要害攻击了一遍,速度快到连他自己也看不清楚,仅凭手上的感觉确认抓到了目标。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误以为抓到的目标,竟然是自己用来传讯的兔子,他那几下凶猛的爪击,全都照招呼在这只可怜的小兔子身上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细作怎么还敢逗留,他转身就跑,即便身份败露,但只要自己能活着逃出去,就不愁消息不能送回主人那里。
于是乎,自知不是这个神秘年轻人对手的细作,也不犹豫,转身就逃,他知道,能在举手投足之间,用手上的兔子抵挡自己那几下全力攻击的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可细作刚一转身,就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夏侯兰。
细作突然看见夏侯兰现在他面前,脸现惊惧之色,就如同看见了鬼魅一般。
因为他明明看见夏侯兰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地站着,但自己刚回头,就突然看见夏侯兰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这匪夷所思的速度,如果不是鬼魅的话,根本解释不通。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细作被夏侯兰那匪夷所思的速度给吓坏了,指着他惊恐地问了起来。
夏侯兰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只已经被抓得血肉模糊的兔子尸骸,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是人也好,是鬼也罢,重要吗?”
见夏侯兰终于出声说话,那细作便不再那么害怕了,因为他确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人而不是鬼,只不过身手诡异,快得连肉眼也跟不上。
细作自知速度完全比不过这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逃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了,而打更是打不过,如今在他面前的选择,或
许就只剩束手就擒,和奋死抵抗了。
不过,在没清楚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的身份之前,这个细作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心理的。
看这年轻人的装扮,并不像是曹军的人,而他也从没在曹军之中见过这号人,所以,他不确定此人是否真的就是曹军的人,如果不是曹军的人,而是跟他一样,是其他诸侯派来曹军营地,刺探情报的细作的话,那他岂不是白死了?
想到这里,这个细作开始后悔自己因为一时慌张,在还未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就对这个人下了杀手,如今发现敌不过对方,才想到要寻求对方手下留情。
但性命始终比面子重要,只见那细作一脸尴尬地说道:“不知这位少年英雄是谁?为何要为难在下?”
夏侯兰一听,反问道:“为难你?刚刚不是你一见面就想杀死我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来问我为何为要难你?难道不是你在为难我吗?”
夏侯兰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啰嗦拗口个没完,令他原本高深莫测的形象,一下就荡然无存了。
那细作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身手了得的年轻人,一开口就那么多话。
不过,如今他技不如人,即便对方话多,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细作只得满脸陪笑地说道:“这是场误会,在下不知道阁下是敌是友,所以才出手的,现在真相大白,看阁下的身手如此了得,一定是位响当当的人物,在下不才,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这里是所为何事?”
夏侯兰冷笑一声,说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才,既然如此,怎配知道我的大名?”
夏侯兰出口毫不客气,那细作一听,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要不是自知不敌,以他的性格,被人当面如此羞辱,怎能忍气吞声?
但是为了保命,这个细作还是忍住了,他尴尬地笑道:“是,是,在下不配问英雄姓名,如今误会以解,大家两不相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退了。”
见夏侯兰不肯透露身份,细作也不敢再问,他干脆以退为进,借口有事,想尽快离开这里,如果这个人对他没有恶意,说不定就会放过他一马,但如果这人真是曹军的人,又或者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说不定不会留下他这个活口。
不过事已至此,试试总比坐以待毙要好,万一这人真不肯放过他,那也无法可想了。
想到这里,细作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他明白,自己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这个身份不明的年轻人,一旦他显出惊慌失措的模样,说不定对方就真的会对他动手了。
所以,细作只能故作镇定,缓缓转过身,就好像在野外遇见野兽一般,你越是害怕,野兽就越可能对你发动袭击。
细作心中默默祈祷自己能侥幸躲过这一劫,转身的那短暂的时间,却像是一百年那样漫长。
他既害怕对方发出动静,同时,自己的双拳也暗暗蓄力,万一真要动起手来,他定会在第一时间拿出全力反击,至于能不能奏效,就只有天知道了。
就在细作缓缓转身过去的时候,夏侯兰也摆弄起了什么来。
细作听到有动静,紧张地偷看了一眼夏侯兰,想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但当他看过去后,却发现夏侯兰从兔子的尸骸里取出了一样血淋淋的小东西。
夏侯兰边端详着这个东西,边自言自语道:“这东西圆溜溜的,既不像动物的内脏,也不像是血肉,倒像是个蛋,不过兔子并不下蛋,那这东西又究竟是什么呢?”
夏侯兰故作疑惑,但他如何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因为他出现时候,就已经将细作藏东西到丸子里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了。
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戏弄一下这个细作,因为在他眼里,这个细作根本连逃和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戏弄一下他,不过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罢了。
但夏侯兰的举动,在细作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