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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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干净了?”自来也问。
水门答道:“解决干净了,老师。”
自来也认可道:“嗯——你说没问题那应该不会有错。那个探子由朔茂审着。等到了前面我们去找个旅店落个脚,第二项任务在那里从长计议。”
我:“我要温泉,大名报销,他要是不给报我去找他闹腾。”
自来也:“当然了,没有温泉里的小姑娘可偷窥住什么旅店啊?”
我:“……”
水门:“……”
水门说:“老师,您——心里想想别说出来行吗?”
自来也嘿嘿笑着走了。
我和水门被留在原地,我挠了挠太久没洗而有点痒的头说:“我有点儿饿。”
水门笑起来,从地上捡起他的背包翻了翻:“包里还有小饼干啊。”
我也跟着去翻他的包,水门的包里东西摆放的十分有条理,换洗的衣服——我装作没翻到他换洗的黑色平角内裤。
这算是人生不可避免的尴尬一刻。我的人生自从进了医院之后确实见过不少男人的平角内裤,硬要说的话——男性生殖器也见过相当的一个数量,但是——波风水门的内裤是不一样的。至于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是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至于我为什么会见到相当数量的男性生殖器?——其实很简单,在医院里如果伤处是在臀、腰、下腹部或者会□□附近的话,裤子是肯定不能穿在身上的。毕竟创面需要开放,而对于下半身受伤的男人来说,在医院□□着*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但是水门——他是不一样的。我告诉自己我不应该往这个方面想,漩涡奇奈你真是个变态。我宁可你用看火腿肠的眼神看他。——也不对,火腿肠也很糟糕啊!你这人满脑子都是些什么腌臜的玩意……
水门担心地问:“奇奈,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喘不上气的话我带你去通通风。”
我飞快地拽出一包饼干,并且给自己编排了一个完美的理由:“我——我刚刚猛然一蹲,血涌到脸上去了,可能是长期熬夜缺乏休息。”
“对,是这样。”我点了点头,使劲地用爪子摁了摁自己发烫的脸。
水门笑了笑,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圆圆的、被洗的有点发白的金色毛球对我说:“等会去了旅店去好好睡一觉好了——你看,这个东西我没弄丢。”
他把那个毛球在我面前一晃,那是我送给他的那只金毛小狐狸。
“因为我和老师总是在野外露宿,它挂在包外面的话脏的很快。这个东西洗的次数多了会坏掉么,也会掉毛,我把它收在了包里。”波风水门笑了笑说:“——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不会弄丢的。”
然后他没等我回答,伸手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水门脸上带着丝可疑的红,对我不自然地说:“换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如果休息了还没感觉好一些的话……我可以背着你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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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钿纠结道:“我说——自来也老师,我们大摇大摆的在人家家里抢完人家的探子找地方泡温泉真的好吗?”
朔茂老师解释说:“雷之国和云忍一向不和,雷之国大名不喜欢现任雷影过分参与政治的做法,几年前雷影下令剿灭潮隐村——的时候开始两个势力开始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朔茂老师看向我。“距离他们能够达成一致来追捕我们至少还要三四天,而且我觉得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要去温泉街来找人。”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这一直是个强盗逻辑,但是实践证明它确实管用。”我笑起来对朔茂老师道:“但是老师,人质放在哪?还要审讯,温泉街可没有那么好的地方。”
自来也哈哈大笑道:“在这边的温泉街有个火之国的小线人——他开了个小温泉酒店,环境还挺不错的,我们去那里啦!那个街上好看的小姑娘可是挺多的……”
东之钿嫌弃地眯起眼睛:“老师,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自来也正色道:“作为作家你老师我需要取材。”
温泉街上人声嘈杂,夹道两旁高高挂着帘旌,漂亮的女孩挽着男人的手娇笑着走过。我跟着自来也穿过繁华的街道,然后进了一家朴素的、挂着蓝色布帘的温泉旅店。
厅堂很普通,有点昏暗潮湿,弥漫着一点霉菌的味道。自来也登记了房间之后把两串钥匙递给我和东之钿,然后和旗木朔茂一起拖着人质进了柴房。
我对东之钿尴尬地笑了笑道:“咱们两个还真是有住一间屋的缘分。”
东之钿明显比小时候好相处了许多,也对我笑道:“毕竟总是任务搭伙嘛。”
然后我拖着我的行李走进了院子。
让我吃惊的是,院子里的景色和千手宅邸那种常年雇人打理的大宅子相比都不遑多让,有种松涧石下流的静谧之感。
我一看知道贼贵,以防万一地问道:“大名给报销的吧?”
青山昌火漫不经心地回答:“谁知道啊,他要是不给报你去跟他交涉咯。”
我对他比了个中指。
我和东之钿拖着包进了我们的房间,这是一个老日式的建筑,回廊曲折,门上贴着干净的和纸,柜门上绘着苍翠的劲松。我把包丢进柜子,拽出被子和枕头,迅速的在地上铺了个窝。
“如果可以的话晚上吃饭的时候叫我一下——”我钻进被子——被子好软,晒得松松软软的,我顿时丧失了所有的斗志,咸鱼一样翻不了身了。
东之钿瞠目结舌:“你这铺好了?”
“对。”我在被子里挣扎着脱了内衣,啪一下子甩开老远——脱内衣的瞬间太舒服了。“铺床是门技术,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成的。你不会也要睡觉吧?”
东之钿叹口气,点了点头说:“对,所以我们只能指望生物钟了。”
“那也没关系,我生物钟还是准的。”我迷迷糊糊道,“放心睡吧,午安。”
东之钿犹豫道:“你的内衣摆在那里没事吗?”
内衣被我丢到了墙角,不算显眼。我蒙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应道:“么事,我起来收拾……”
收拾个屁,我心里想,这种东西每个发育期少女从身上甩下来都不会想再看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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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纯粹是因为我饿了。
合格的忍者都有一个精准的生物钟,大多数人都会在无尽的任务之中修炼出来,说睡几个小时睡几个小时。我的生物钟生成地却是万恶的木叶医院——说睡几分钟睡几分钟,比出外勤的那些还精准。
我醒来一看表,准准的三个小时——下午六点半,饭点儿。于是我慢吞吞地背着睡觉的东之钿换上了这个旅店提供的浴衣,换好之后刚好听到门上敲了两声。
“吃饭了——”水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
我揉了揉肚皮,心塞道:“来啦来啦——东之钿,吃饭了。”
东之钿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把被子蒙过了脑袋。
我又过去掀了一下被子,东之钿半梦半醒间对着我的脸踹了过来。我又不死心的趴在被子上喊道:“吃饭啦!”
东之钿:“土遁——”
我:“……”
我:“我走了,再见,晚安,祝你好梦。”
东之钿这人起床气真是太可怕了。我摸了摸胸口,路过时把自己的内衣一脚从墙边踢开,见都不想见,然后我拉开了门。
门外水门身姿挺拔,像个英俊的骑士——我脸突然红了,然后飞快地将旖旎的想法从脑子里晃了出去。
“怎么了?”水门不解地问,我偷偷瞄瞄他的制服马甲——他为什么不换浴衣呢?但是好看的人真是穿什么都好看,我忍不住觉得开心。
我解释:“我清醒一下,我刚睡醒没多久……困。”
水门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把我的头发顺了顺。
“顺我头发干嘛。”我拍了他的爪子。
水门说:“头发脏,晚上记得洗头发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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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抓来的什么都没说。”旗木朔茂把生鱼片塞在芥末酱里搅了搅道,“嘴真是相当硬实,但是按那法子继续审下去估计他离死不远了,奇奈你吃完饭去处理一下,毕竟他还是得活着。”
我夹了一小块煮萝卜,疑惑道:“老师,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在审什么?”
自来也干脆道:“可以告诉你一部分——这个探子在去雷之国之前是火之国大名安插在木叶的线人,对木叶大多数忍者家族的作战和忍术都了如指掌。我们不知道他在我们截获他之前,他透露给了云忍方多少木叶忍者的作战方式,但我们都知道——忍者被看穿了作战方式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我了然的点点头:“他现在死都不说,可怜……但越是不说越是可疑,嘴巴越严实越不可能活着回去。”
朔茂老师说:“嗯,差不多是这个道理了。但是我们必须逼问出他透露的信息有多少才行——还有那个邪门的江口一族的血继限界,他知道的也必须一一告诉我们。”
水门突然插了进来,问自来也:“老师,所有办法你们都试过了吗?”
自来也点了点头:“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一遍了,那家伙嘴严实得很。”
水门平静道:“那——我去试试?”
“没问题。”自来也居然答应的十分痛快,“但是得等奇奈把初步处理做了之后才行。小奇奈现在医疗忍术的水平连纲手都赞不绝口呢,算得上木叶医院的小扛把子了。”
我吐槽道:“木叶医院民工而已,甚至连转正都没转,但是班我上的最多。要不是年前把宇智波美琴拖进火坑里来,我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忙到猝死了。”
宇智波富岳生鱼片啃到一半,冷哼一声。
我:“富岳你好像意见不小?”
宇智波富岳立刻闭嘴。
我叹了口气继续道:“现在医忍难做啊,大多数忍者都不愿意退居后线,都喜欢做外勤。三年前医院是这些人,三年之后医院还是这些人——纲手提出过一队一医忍的新思路,三代目大人其实是同意的,但是医忍怎么分都不够。”
“我和纲手姐统计过一个医忍在一次任务中最大治疗覆盖数目,大概是4-6.7个人,但是数据归数据,你看——这次还是因为大名的要求‘必须有医忍’才能把我分配进一个八人小组。”
青山昌火疑惑道:“但是医疗忍者不能用影分|身吗?”
我摇头:“不能,因为医疗忍者对查克拉的控制必须精密到最小单位,影分|身应付不了这么细微的操作。你在医院有看到医忍影分|身去做手术的吗?影分|身操作精度不够,干不了这种活儿,而且容易透支体力。”
“医忍真麻烦……”日向日足纠结道,“但是我觉得你们待遇不差,不应该这么缺人才对。”
我想了想我在医院的见闻,无奈道:“我们确实待遇不差,但我们干的说白了是人命生意啊。救过来理所应当,救不过来是我们不负责,每个月都要碰到那么几个觉得死在医院要拉我们全医院陪葬的臭傻逼。”
青山昌火吃了一惊:“真有这种事?以前都没听你提过——如果再发生的话去暗部叫我,明白了吗?”
我随口说:“不用吧,我们战斗力都很强大的,来一个怼一个,来两个怼一双。”
然后我注意到水门忽然看了过来,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