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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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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视物已经不那么模糊,能辨认出眼中看到的灿烂的光是朝阳。

鸟在林中啁啾鸣叫,我摸索了一下,发觉自己睡在一个大的树洞里——肋骨的断裂好了个七七八八,九尾居然有这么出色的修复能力,让我突然觉得把这个东西封印在体内好像也没那么坏。

我掀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封印颜色变得浅淡,却依然呆在我的肚子上——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封上封印——谁知道我的伤自己好要好多久?

然后我侧过头,朦朦胧胧的看到波风水门躺在旁边,合着眼睛睡得很香的样子。

我把脸凑得很近,努力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他的脸。

波风水门长得好看,睡觉的时候看起来特别乖,眼睫又软又长,像个天使……当然他醒来的话是另一回事,他醒的时候只是看起来好欺负而已。

我思考了不到半分钟,用手指拽了拽他的眉毛,摆出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波风水门很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我又扯着他的眉心拉出个八字眉。

我让他跳眉毛舞,一边嘀咕:“小小年纪充满了套路,这样不好啊波风水门。”

波风水门突然睁开眼睛问:“套路是什么?”

“啊——!!!”我惨叫着后退,然后一脑袋磕到树洞的缘上,感觉到鼻子下面一热,一滴滴的往下流热热的水。

波风水门叹了口气,爬起来,扯了小截绷带给我擦鼻子。我感到非常的丢脸,伸手一摸发现自己流的不是鼻涕而是鼻血的时候,丢脸的感觉到达了顶峰。

我唯唯诺诺道:“对……对不起……”我不该玩我救命恩人的眉毛,也不该说他小小年纪充满了套路。

波风水门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把擦了我鼻血的绷带在我脸上抹了好几下。

我:“……”

我说:“……你是小鬼吗?”

波风水门把新裁的纱布绷带塞进我鼻孔,托着我的脖子和下巴让我仰着止血,对我道:“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我记得在木叶的慰灵碑流了一脸鼻涕被他发现——当时甚至都计划灭他口来着,然而现在干脆进化到当着他的面流鼻血。人的下限真的是被刷新一次之后还会继续往下滚,没有最低只有更低。

“笨。”他站起来,“一开始的时候居然还看你很聪明,果然那时候傻一点儿。”

我仰着头,捏着小纱布道:“哼。”

大片大片的橘红蝎尾蕉生长在洞外,随风摇曳,天空湛蓝而湿润。我放眼望去,看到清晨未散的雾掩住一线交汇的海与天。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第二次救我了。”

波风水门笑了笑:“我说了,我不想失去你。”

我的脸有点发烫。

不是因为水门,我告诉自己,不是因为他。是因为天气太热,阳光太灿烂太晒,或是蝎尾蕉的红映到了我的脸上,也可能是因为我脸上还有自己的鼻血——有那么多理由,绝不是因为波风水门看起来无心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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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捧着一碗泡成糊的压缩饼干,有点吃惊地问:“所以……你们组这两天,是在吃这个?”

我严厉地告诉他:“不要抱怨了,海苔味还是比较正常的。”

水门不敢置信道:“你们都泡着吃……?”

我奇怪的问:“课上是这么教的啊,你没有听课吗?”

水门忍了忍,最终没忍住:“这个东西和屎有什么区别?”

好像确实没啥区别,但是你不能这么说出来啊——我心塞的想,我可是吃这种东西吃了好几天,卷轴里还满满的都是呢。

“直接吃不会这么难吃的。”波风水门说,“虽然没有那么垫肚子。你总不能什么都和课本上学,课本上还有三百多条忍者守则呢,你遵守吗?”

我好奇地问:“你居然不会照着课本上做?”

水门舀了一勺糊糊:“课本上教的是一回事,我们真的去做是另一回事。好像我们历史书上还说木叶参与第二次忍界大战是因为受到了国际上的欺负呢——可是是真的吗?”

我想了想,评价:“你思想有点危险。”

波风水门扑哧一声笑出来,从我的碗里戳了一勺儿糊糊尝了尝:“好像确实是你的更难吃……”

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金边,像一部金粉墨水写的诗歌。

他长得真好看,我看着他突然有点呆,继而醒过来似的避开他的视线,开玩笑道:“可能这个食品工厂是和邪恶组织勾结,抱着毒害一个忍者是一个的态度做压缩饼干的吧。”

波风水门哈哈大笑说:“兵粮丸也是这样的吧!”

我想到兵粮丸的味道抖了三抖,急忙转移话题:“说到这个,为什么你不带着我去找你的队员呢?我们两个落单,这样我们两个组可能都有点危险——”

波风水门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感觉不到吗?”

我:“感觉到啥?”

水门从忍具包里摸出一个打磨得闪亮的手里剑,递给我后说:“你照一下。”

我接过来照了一下,登时吓了一跳——剑刃上我看到了一双竖瞳的,血红的眼睛。

“一开始的时候还要严重。”他呼噜呼噜的喝完碗里的饼干糊,从我手里取出那枚手里剑,蔚蓝的眼睛平静地直视着我野兽一般的双眼。

“你那时候牙齿都是尖的,我不能带你去找你的组员,也不能去我的组——尤其是我们组里还有日足,他一眼能看出来你散发的查克拉不是你自己的。”

他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眉心:“别担心,这些症状都会消退的……等你好了,我送你回去。”

然后他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忍具包里拿出两个木块交给我:“那个打你的草忍身上的木块被我搜出来了,是个丙。你们组的是这块乙吗?”

我手忙脚乱的接过,他温和的笑了笑道:“这次收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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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开始的第五天清晨,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大碍——从重伤到痊愈,只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九尾果然流弊,我心里想着,贤惠的帮水门拆了包红烧鸡翅味的压缩饼干,在半碗水里泡了泡,弄出一碗屎样的糊糊。

然后我叫他:“别晒太阳啦!来吃饭!”

水门站在溪流边,闻言听话的回来端起碗□□。

我真的好对不起他啊,我啃着自己碗里的另一份盐烧土豆味的屎的时候心想,波风水门喂我都是拿好吃的好喝的,上到手握寿司下到茶之国带回来的茶干、梅子糖,可是我只能拿压缩饼干泡水来毒害他。

他这种逆来顺受的样子让我觉得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上次这么觉得还是他把那个忍者英雄卡送给我的时候。

水门抬起头对我笑笑:“你觉得好点了?”

我点点头,苦大仇深的一口喝光咸咸的糊糊,擦了擦嘴巴道:“我感觉我自己现在很健康——如果没喝这个的话可能感觉还健康一点。”

“这确实太难喝了。”水门脸皱成个苦瓜,“吃了之后有点想吐。”

我严肃的点点头,找出根发绳把头发高高的扎起来,然后穿好了鞋子。

我说:“我们准备一下,该走了。肯定有很多人已经结束了考试,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还有几个组能给我们抢。”

水门点了点头,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总是很想照顾我的样子。我偷偷瞄着水门,感觉自己的手上微微的有些发烫。我悄悄地把手指在衣服上缠了缠,擦去手心的汗水,局促的跟着他一起离开。

暴雨后的雨林,水流漫过柔软腐烂的枝叶和果实,菌菇在树根上枯干。

波风水门的速度很快,总是时不时的要站住来等等我。我跑的气喘吁吁,然后他微笑着对我伸出了手。

我很有骨气地挥开他的爪子,说:“我自己会跑!”

我这人浑身上下有的是骨气,并不是因为什么我不敢碰他的手什么的,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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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我的队友其实没有花多长时间。

青山昌火冲过来的时候我没反应过来——要么我怎么说青山昌火是个白痴,他冲过来的时候差一点儿把我的鼻子给磕掉了。

我捂着我的鼻子在地上打滚,青山昌火局促不安的戳我:“你没事吧?”

我疼得眼泪汪汪,不住地喷他:“你鼻子掉了也能没事的话那我没事啊!”

青山昌火很唯唯诺诺的站在我身边,对我说:“对、对不起……”

青山昌火吃错药了吗?怎么突然不和我撕逼了。这场脾气似乎砸在了一团棉花上,我眼泪汪汪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的血和泥巴。波风水门给我搭了一把手,让我站稳。

青山昌火不安道:“暴力女,你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没有。”我擦干净眼泪——这样太没尊严了,“富岳呢?你和他汇合了吗?”

青山昌火点点头:“嗯,他应该过会儿回来了。”

青山昌火站了起来,对水门问:“你救了她?”

林间拂过清澈而柔软的风,我站在水门旁边,抬眼时看到青山昌火的一双绿眼睛一眨不眨的和水门对视。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我曾经嘲笑过还没有我高的人,已经不比我矮了。

水门点了点头,温和道:“是。”

那一瞬间我觉得俩人之间的气氛像一团胶水,然而下一秒钟这种感觉马上消失,山涧的清风涌进来。青山昌火低下头,对水门说:“谢谢。”

青山昌火:“暴力女,给你说下这两天的成果——你的木块还在吗?”

我道:“还在,怎么?你们有拿到别的么?”

青山昌火道:“宇智波富岳那天有一场遭遇战,他赢了。虽然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但是他抢来了那人身上的木块。我们不知道这是几号,你看看。”

他递过来一块木头,我打量了一眼上面的纹路,告诉他:“这个和我们自己组的是一样的,乙——这样的话只能交换了。”

我问波风水门:“你们组缺乙吗?或者缺丙?”

波风水门好脾气的笑了笑:“不知道,但是我们组本来是一块甲,丙后面抢到一块,不知道现在凑没凑到乙。”

我笑了笑,正准备接话,却突然之间被青山昌火抓住一把扯开,东之钿标志性的黑色短发凌乱地支棱着。

她气息都喘不匀,眼神都抖着,抓住水门的肩膀语无伦次道:“水门君,——你没事吗?”

“水门君,”东之钿哆嗦着重复,“你没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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