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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果核,引来了狩猎者。”
刚说完,青山昌火嗷一声冲了出去,一手夹着三个苦无一手夹着三个千本,凶神恶煞的对那几个草忍喊道:“留下你们的木块饶你们不死!”
说你傻你还真笨啊……我慌忙在线里注入查克拉,将线绷的笔直而尖锐,确保那三个人无法冲上前把青山昌火地格杀。
我躲在后面打量了一下三个草隐村的忍者:三个人中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强壮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体重也在一百八以上的草忍。男人站在中间,像是挑衅我们的主力,而另一个拿着苹果核的红衣小青年儿吊儿郎当的看着我们。
没辙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从隐身之处一跃而出,保护者样挡在青山昌火身前,对三个草忍咬牙道:“不要过来。”
二对三。我因为查克拉耗费过大有点精疲力竭,青山昌火又是个不懂判断形势的蠢蛋,胜率基本是零。青山昌火居然还能挑衅他们一句留下木块饶你不死——对上这种敌人,我们自己的木块不被抢是万幸了。
我紧了紧手里的查克拉线,对他们说:“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不要往前走。”
“这个小妹妹挺懂的。”红衣草忍恶劣的笑起来,“比这个白痴好点儿——为什么不能往前走呢?有陷阱吗?”
红衣草忍说着将手伸向虚空,指腹立时划破。那个大个子草忍看了看他的伤口打趣道:“查克拉线……这小妹妹确实挺懂,也聪明。”
我对青山昌火说:“听到没有,白痴。”
青山昌火道:“你怎么看都不像女的啊,小妹妹多半是在说我吧,智障。”
我讽刺他:“说你像女的你还挺骄傲是吧娘炮青山?”
青山昌火说:“说明我长得好看又秀气,哪像你弥漫着一股基佬的气息,心疼。”
我心想着如果打跑了这三个草忍后第一件事是搞死这个傻/*,然后继续向对面喊话:“谢谢夸奖,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和我这边布下的查克拉线硬碰硬。”
我手指一收,绑了起爆符的千本飞射,在他们身旁的灌木丛爆炸出巨大的尘埃团——忍者学校曾教过,不能创造他们袭击你的理由,尤其是敌强我弱的时刻。我时刻谨记。
我在这个地方唯一能和这三人抗衡的理由是,我在这里布下了相当周密的陷阱。
“第二个。”我镇定的对他们说,“装作没看见我们,继续寻找下一组抢木牌。我觉得以你们的水平还是选第二个比较好,毕竟在这里对上我们,肯定是一场硬仗。”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心里知道不能露出怯色,要看起来无懈可击才行。
“查克拉线布置的不错嘛——”那个女忍用手指捏住一根肉眼不可见的查克拉线,“小小年纪能做到这样,不容易。但是硬仗俩字,说的太夸张了吧?”
那大个子配合着粗犷的大笑,继而双手保护住自己的脸,居然硬碰硬的冲了过来!
我绷紧每一根查克拉线,让它们锋利而坚韧——被拉扯的实体线扯动了布下的陷阱,包着起爆符的千本不绝的炸到了那个大个子身上。
然后我清楚的听到了‘嘣’的一声。
查克拉线断裂了。
我瞳孔骤然紧缩,手上绷紧的牵引力消失,然后我听到我亲手布下的每一根能够拦住他的线断裂的声音,我听到大个子踩着水花冲过来——然后我听到他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的内脏翻涌的声音。
“漩涡奇奈!!!”青山昌火失声大喊。
我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树上,疼得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眼前一片漆黑,慢慢恢复视野时,看到自己呕出的血染红了自己白色的短打。
大个子把我揪起来,我呆愣的意识到他绷断了那么多根线,身上却毫发无伤,连擦破皮都没有。我听到他说:“你们的木块,交出来饶你一命。”
青山昌火撕心裂肺的喊道:“漩涡奇奈!你给他!你给他!!”
那红衣的忍者笑起来,问:“这么说的话,那木头在这小姑娘身上咯?”
女忍挑起我的一丝头发,评价道:“这红头发看起来真古怪。”
我脑子都已经不会转了,茫然的睁开眼睛只能看到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别动。”我感觉有什么凉凉的抵住了我的脖子,“再靠近一步我杀了这小姑娘。对——转身,往前走——你只要一步不动,我砍掉一根这小姑娘的小细手指头。”
我感觉我看不清东西,徒劳的试图对焦却发现不能成功。世界在我的眼里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色块,还有一片片遮掩我视野的黑幕。
我听到青山昌火的声音带上哭腔,却不知道为什么。
“交出你的木块。”
我摇摇头,说:“我不。”
天知道我想说的是,我不知道我放在那里了。
但是我说不完,他们也不会听。
我不服输,这四个字仿佛镌刻进了我的骨头,可是从来都没用。我感觉他们可能又打了我哪里,可是我整个人都像个破抹布一样,感觉不到哪里是好的哪里是坏的。
酝酿了一下午的积雨云落下大片大片的雨,热带的季风夹着海的呼吸冲刷而来。
我眼前好像盛开了大片大片的白色大丽花,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大个子没辙的对女忍道:“搜身吧。”
女忍揶揄他:“你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还没招啊?”
“说不出话了呗。”大个子无所谓道,“估计断了两根肋骨?小女孩是嫩点儿。毕竟不是咱们在战场上碰到过的那些皮实玩意……”
另一个人严厉道:“出来时说了多少次,不许提这回事!”
大个子哈哈笑道:“这么严厉做什么,反正这小女孩儿也撑不了多久了——”
然后我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遥远的仿佛来自海的另一端。
我茫然的睁眼,只觉得灰茫茫血糊糊的色块上似乎多了一笔金黄的颜色,好像沉没海底的岛屿上照射的一线阳光。
“什……谁?!——”
我听到人飞出去的声音,草木断裂的声音,我努力地调整我的晶状体去看,只看到一个穿着灰衣服的金发身影,衣摆在海洋的呼吸中猎猎作响。
他似乎喘了一下粗气,然后我听到撕打的声音,两个人拳脚相对砰砰不绝,继而噗通一声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不许——”那人气息不匀地说,“别动她。”
我感觉我所有被打的地方一齐剜骨的疼痛——我疼得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不住地、而且沙哑的啊啊叫了起来。
我能看到的世界齐齐的坍缩,被黑色的蝶翼遮盖。
闭上的眼睛里炸开千万朵青绿嫣红的细瓣花。
我被脑海中的花淹没之前,波风水门用他的灰色棉外套遮住了落在我脸上的雨滴。
他喘着粗气说:“没事了,别怕。”
“奇奈,”他的声音隔过万千雨水遥遥传进我的耳朵,“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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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智一会模糊一会儿清醒,每个人在意识极度虚弱时都会看到幻象,好像在一条流淌着温水的河流上漂流,舒服又难以言说。
“肋骨……断了一根,扎在肺上。”
然后过了会儿,他又拍拍我的脸:“别睡,别睡。”
那个人固执的喊着,我迷迷糊糊睁开眼。
我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几团模模糊糊的颜色,脑子里嗡嗡的一团,但是身体却冰冷。凭着几团颜色我大概的分辨出现在是晚上,我的旁边有一团取暖的火焰。
“我——觉得我要死了。”我告诉他。
他声音里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你不会。”
“自来也老师和我们讲过,他有一次被打断了六根肋骨,两个手腕,内脏破裂都活下来了,现在活蹦乱跳——你不会有事。”他告诉我。
我嗓子像破锣一样,呛了血,艰难地说:“他——他那是被纲手姐打的……”
淅淅沥沥的长夜之中,波风水门的手掌攥住了我的手指。
我突然感到毫无缘由的安心,闭着眼迷迷糊糊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掌。不知过了多久,他用水壶润了润我的嘴唇。
我费力的握紧他的手指,只觉得眼球爆裂般的疼痛。脐周封印处缓慢透出炽热的查克拉,慢慢流遍我的四肢百骸。
他轻声说:“——你的肚子里有九尾,不要怕。”
我心里模模糊糊地想我没怀孕不要瞎说,而且算怀孕我也不可能怀个尾兽。我刚要步入人生的第十一个年头,连初潮都没呢,不要平白无故污人清白。
波风水门的手指按在我的头发上,他沉默了很久,压抑地说:“奇奈——睡吧。”
“睡吧。”他声音很轻而青涩,在火焰的噼啪声中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