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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忍考试的第一场考试乏善可陈。
是发了一堆其难无比的卷子,然后让我们做,监考老师威胁我们如果做错一定数量的话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当上中忍。我和宇智波富岳坐的还挺近,于是我们两个人合力做完了一整套卷子,并且把一份给了青山昌火。
不得不说我的确不太擅长数学……我一边做一边疯狂地吐槽你国忍者数学真好丢个苦无都要算抛物线,一边从邻座的动作猜测他的答案。
但无论抄东西还是做题,我这种久经沙场的人从来都是不怕的,我在忍者学校抄邻座的忍者心得抄的炉火纯青——中村老师都发现不了——况且我近期学习还蛮认真,除了数学题之外其他的我居然答了个七七八八。答完题后我们这些作弊没被发现的人被监考官带到了海边。
海边灰白的海浪冲刷,有一艘大船停泊在岸边,由绳索拴着。天气微微阴沉,我感觉有些微的雨滴打在了自己身上。
监考官对我们说道:“现在我说明一下第二场考试的规则,说明完毕之后你们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收拾东西,在这里集合。逾期不到者视为自动弃权。”
有人抗议道:“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
监考官瞟了那人一眼,对我们说:“作为忍者随时待命应该是最基本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很难的话我希望你和你的组员,现在收拾好包,各回各家。”
这人立时安静如鸡。我忍了忍我脱口而出的我还没吃饭——终究还是没当出头鸟。
“七天时间。”监考官说,“七天的时间,我会把你们送到元晦岛上。你们现在总共有三十三个组剩余,所以我会给你们一组一个——这个。“
他摸出一个木质的条纹圆盘,手指一动,拆成三块扇形木板。
监考官说:“这里面是一个逆通灵符,再次组合起来的话你们整个组都会从元晦岛上被逆通灵回雾隐。每个组都拿一块,但是分为甲乙丙三个纹路——规则第一条,你们拿到这个扇形木时其他组并不知道你们的符号。”
“规则第二条,每个组必须打败其他两个组,而且那两个组必须有你们没有的两块扇形木,你们将三块木头拼成一块才会通过第二场考试。岛上森林里有不少可怕的东西,作为下忍还是少碰的好——我建议你们多打包一些干粮。其余的话,没有规则了。”
然后他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啊,对——我透露一件事情,也希望引起你们的警惕……”
“我的允许伤亡指标是50%。”
这句话仿佛一盆水掉进滚沸的油锅,所有人顿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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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旅店的时候,旗木朔茂正躺在门口的沙发上睡觉。
我打量了一下旗木朔茂。他确实长得不错——并且还没有女朋友。以前听说他有个绯闻女友,但是在问了朔茂老师这个问题之后他身边突然充满了杀气,原因不明。
我把小旅店的窗帘拉上,斜斜的夕阳笼罩了一室的昏黄。然后我进屋收拾东西,清点所有忍具,然后把所有剩的干粮都打包封印进了卷轴里。
然后我打开门,东之钿大概是回来换衣服的,她撞了我一下后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走了进去。
这人真是每次看到她都想狂扁一顿……我心里想着,把卷轴点了一遍确保一个都没少,跑回了海边的集合地点。
海边只有零零星星几人,宇智波富岳和青山昌火去买干粮了。我淋着小雨,站在船边,船已经下了水。码头上支起了严严实实的小棚子,我猜测里面大概是分发扇形小木块的工作人员。
波风水门对我说:“考试加油。”
“嗯,你也是。”我温和一笑。
我转回头去看海,无边无际的大海亘古不变。水门和我并排站着看了一会,不解地问:“海有这么好看么?”
水门比我高,虽然他本来比我大一些,我转过头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但是这么直白的发现自己视线刚好到他下巴实在太残酷了。
我憋气地说:“不是挺好看的么,蓝蓝的。”
“好看也不行——下雨了你还淋雨,感冒刚好了多久?后面七天万一发烧怎么办?”他不太开心,“野外可没什么条件,也没有药。”
我心想你简直是我爹的形象,虽然我至今对爸爸二字不甚了解——我正准备告诉他我现在很健康,没想到脑子下线,脱口而出是一句:“你简直是爸爸。”
海风很大,刮着耳廓,水门没听清:“啊?什么?”
我:“没没没!我说我现在可健康了哈哈哈哈啊哈哈。”
水门奇怪的说:“我好像听到了爸爸两个字……冷不冷?冷的话你先穿我的外套吧。”
然后他要脱外套,我心想你要是脱了外套那东之钿不得现场拔刀跟我干起来——虽然我有把握赢过他,然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可饶了我吧祖宗。
我阻止他:“别。海风冷,我现在穿的不少,冷的话我再问你要吧。”
他有点不解的看着我,我吸了吸鼻涕问:“没事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青春痘了嘛?”
波风水门:“……”
他似乎想说什么,我好奇他难道没意识到么:“被东之钿看到不好了。”
水门:“???”
水门问:“和东之钿有什么关系?”
这女人因为你能大半夜把我锁在窗户外面你说和你有啥关系,我心里腹诽,现在男孩子到底是迟钝还是傻,她夸你的样子都浮夸成为了歌颂初代和宇智波斑的终焉之谷大雕塑了你还一无所知,你和囧雪怎么这么像哦?
等等囧雪是谁……不对这不重要。我严肃的告诉他:“用心感受。”
然后我撒欢的跑去找我的队友,把波风水门一个人留在后面一个人用心去体会一个女人对他的意——能不能体会得到看他的造化了。
宇智波富岳一边从包里往外掏着压缩饼干,一边说:“我刚刚买东西的时候雾隐街上正布置玩意儿,好像说要有个节日。节日好像叫无忌节——时间似乎在大下个周吧。”
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青山昌火说:“你不知道么,反正是持续一整天,从白天到晚上的集市,吃吃吃玩玩玩还可以捞金鱼。一年这一次。说是为了纪念一个英雄还是怎样的。”
我好奇的问:“夏日祭一样的?”
“你这么说也没问题。”富岳把整整一袋饼干递给我,“至于节日的起源我不知道了,你可以问问雾隐本地人——好像还有个很深的渊源。”
“有吃的行了嘛,其他的都不重要。”我不求甚解地拆了袋薯片递给他们,“吃么?”
我把袋子递出去,青山昌火再次鸟嘴一张:“你这种吃法怎么不胖死?”
我:“……”
有些人可能是真的需要定时揍一顿才行,我把青山昌火打黏在地的时候有点悲悯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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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是水之国阳云群岛中最大的岛屿,占地近乎于木叶禁地死亡森林。其中热带的树木参天,由于飞鸟走禽都难以想象地古老巨大难以驯服,这个岛屿被无限期的空置了下来。上面除了常年驻守的堡垒有人外几乎无人出没。
我们组一致同意我随身带着那块扇形木片,当然带到封印卷轴里头更好——我们的那一块是乙字木,这一次总共有三十三组,也是说组将被淘汰。而我们至少需要打败两组人才能够凑齐逆通灵术的术式。
我们在海上航行了一日有余,据说还是顺流——可见此岛之远。到达元晦岛后这艘船绕岛航行一圈,陆陆续续的将三十三个组均匀的放在了难以遇到彼此的地方。
我们一组下船时有热带温暖的海风吹过,带来咸咸的湿冷水雾。
青山昌火说:“要在这个鬼地方过七天啊?”
宇智波富岳打量地形道:“这个岛屿——中间高外缘低。在这里七天的生活,我们的干粮大概能够维持五天,所以吃这个问题还不需要担心。”
“首要问题是,我们要把自己的踪迹隐藏起来。”我道,“我觉得可行的策略是——陷阱狩猎。”
宇智波富岳抬头看了看天,说:“奇奈说得对。海边地形开阔,我们组水平不能支持太多次的正面战斗,先进林子里吧。”
我们走进古老的热带丛林,树木参天遮阴蔽日,我掏出笔记本和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我们组的水平其实很一般。”我用圆珠笔抵了抵下巴道,“我不擅长忍术,富岳不擅长幻术,青山你……你算了,我至今没找到你擅长什么。”
青山昌火喷我是智障脑残暴力女,我没理他,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甚至连c级任务都没出过,实战经验严重匮乏。这次来考试的人至少有大半已经有了三四年的下忍经历,他们的经验是我们不能比的。所以正面遭遇战能免则免。”
“也是说,不能在任何一个组面前露面,尽量避免所有被动的战斗。”我在树干上拍了拍对他们道,“躲好,伏击,陷阱和突袭。这是我们唯一取胜的方法。”
青山昌火点了点头,道:“还好买的是压缩饼干。”
宇智波也严肃的点点头:“首先第一个要求是尽量不要在地面生活,要在高处。第二是不要生火,如果必须要点起火的话我们要在三个小时之内撤离到一定距离外——不过这个到那时候再定吧。”
我蹭蹭蹭的爬上了树,他们两个也紧随其后,宇智波富岳到树梢上观察大概的形势和地形,我好奇地研究着树上长的气根——然后砍了一小段下来缠成一个小花环。
我对青山昌火说:“你看它像什么?”
青山昌火道:“我知道你想弄个花环,但是我还是要说,像爆了的轮胎。”
于是我俩又开始撕逼,宇智波富岳下来时一脸卧槽你们有完没完了的表情:“火山岛,东北方向有个大瀑布,其余地势相对平缓——你们别打了!思考一下问题!”
我停下挠青山昌火的脸的爪子,问:“啥问题?”
“隐藏踪迹这个我们都学过——但是在这样的地方伏击?这么大的岛,你能在哪里张开去伏击别人?这里可没有一个能让所有人向那个方向移动的目标。找不到合适的诱饵。”
我吃了一惊:“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宇智波富岳拧着眉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给出答案。宇智波的似乎都有点认死理——我想起美琴对这个人迷之执着,还有点钻牛角尖。
我回忆起忍者大叔曾经教给我的法则。
“你在这个岛上要做什么?”我按着忍者大叔的方法循循善诱地问。
宇智波富岳很不喜欢我这种询问方式,但是忍者大叔曾经也用这样的句子问过我。
“要凑齐三块不同的逆通灵术式。”他不情不愿的答道。
我摇摇头:“不,首先要保证自己活着。”
我说:“活着要吃饭,要睡觉对不对?现在我们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我们现在有干粮——只不过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们疑惑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道:“真没意识到啊?我们没有水喝。”
“而这个岛上目前可饮用的水源,也只有一个——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