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
纲手说:“我给你把封印术查克拉基本理论那本书找来了,图书馆里有……怎么最近都看不到你在修炼?”
我拽拽自己的头发:“毕竟很忙嘛,但是封印术我是认真的想好好学的。”
自从我封印九尾后感觉身体查克拉的流向有了相当大的改变,每个流向都变得异常清晰,量也有所增大。我在以往修炼体术的时间开始研读各种理论书——但是成效甚微,因为‘忍’这个在普通人眼中属于实践的字,往往不会很注意理论的积累,换句话说,缺书。
纲手正经地叮嘱我道:“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然后她想了想又道:“还有,体术绝不可荒废。”
“好的——”我接过那本书,蹦跶着跑了。
有三忍做指导是有了个坚强的后盾,我开心的抱着书回饭桌上,摸出荧光笔和笔记本,开始埋头苦读。
其实有时觉得很不公平,傀儡术学成是傀儡师——像砂隐村的千代一样,一人屠城。忍术学得好像大蛇丸,哪怕没有特别标志性的忍术他也是一代无法取代的宗师。医疗术精通者如纲手,在医疗界无人能比——然而封印术学好了,却让我变成了一个第七班御用的冰箱。
虽然我确实比较骄傲我连温度都能保鲜这回事……但是我真的不想做冰箱啊!我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这群混蛋交伙食费——今天连水门给我的手握寿司都被分得精光,这可是送给我的东西。
说起来他为什么做东西这么好吃……
纲手从一本厚厚的医书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问道:“对了忘了问你——厨房发生了什么血腥事件?”
“我今早煮蛋的时候,”我措辞了一下,尽量平缓地叙述道:“发生了一些事情。”
纲手大惊失色:“你咋又进厨房呢?!上个星期不是刚让你别进了么?”
我弱弱道:“我饿……”
纲手:“……”
她痛苦地捂住额头:“你说吧,你干了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说:“我……我煮鸡蛋,把高压锅盖炸天花板上去了。”
纲手:“……???”
纲手:“锅盖呢?!”
我:“锅盖儿我抠下来,泡水池子里啦。”
纲手:“漩涡奇奈,你厉害。”
我羞愧地低下头。这个上忍公寓住着我又住着纲手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左邻右舍知道邻居的成分的话,估计是要争先恐后的搬出去的。
“说到这个,明后天我要出发去一趟海之国啊。”纲手叹了口气,翻了一页书,“最近医忍巅峰论坛在那边办了,主办方邀请我去做个报告。”
我自信满满握拳道:“我会在木叶好好种地的!姐你放心!”
纲手愣了下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疑惑的问:“……你怎么还在种地,朔茂这么不像话啊?都不给你们争取下c级任务的?”
“他天天起那么晚,肯定接不到的啦。我们木叶这么多下忍小队。但是自来也小队他们接到护卫任务了。”我叹口气,“我们距离出木叶这件事,还有很长的距离呢。”
纲手随口道:“是自来也偷窥木叶女澡堂偷窥腻了,准备换个地方偷窥呗。”
这不是重点吧!自来也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人——不对,我心里吐槽,重点难道不是他们有c级任务可以做了么!
心塞归心塞,我还是开始抱着头翻晦涩难懂的理论书,不得不说这种书还是要一边看一边做——我翻完第一节时已经是十点半,而纲手还在专心致志的准备自己的讲稿,毫无看书看累了的意思。
不愧是三忍之一,目前站在医疗忍术的顶端的人——我有些敬佩的想,然后我打了一声招呼,从窗户翻出去,小心翼翼爬到楼顶吹着微风看月亮。
纲手在屋里对我喊:“奇奈!今晚回来帮我封个小卷轴,装几瓶冰啤酒——我带着路上喝!”
人形自走冰箱漩涡奇奈——我,大声应道:“没问题——”
-
纲手的时间安排出来后,推算了一下至少要离家一个多月。海之国离得远姑且不提,论坛要持续两个星期。
但可怕的不是我一个人在家——而是她走后没过几天我感冒了。
我这样健康元气十足的人很少感冒,但每次感冒却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旦病是大病一场,生活不能自理。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鼻子堵得水泄不通,好像被蛞蝓塞住一般。期间宇智波美琴来过一次,非常忧虑的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我摇了摇头。
夏秋交界的时候医院本来忙的要命,传染病一堆一堆,从蜱虫到流感再到手足口病,从中耳炎到肾小球肾炎。我这么一个小感冒在家捱一捱好,何苦去医院受罪?
于是美琴给我熬了一大锅白米粥,带了退烧药若干,千叮咛万嘱咐的离去,并且说明天还会来看我。
然而第二天美琴背着包告诉我她接到了送信任务,要离开木叶,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怎么一个两个都走了……我躺在床上又迷糊又心塞的想,剩我们组还在磨合着抓猫逗狗收麦子么?而且我的队友怎么不来看望一下生病的同学啊,我会死啊真的……
我吃了片儿阿司匹林躺着,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几点。
然后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敲门的声音,而且经久不绝,特别有毅力。
一定是想吵死我。我蒙着被子装睡,敲门声暂绝,过了会儿却又响了起来。
“漩涡奇奈!开门!”那声音在门外大喊。
我只好趿了拖鞋,拖着鼻涕口齿不清的说:“来——来了。”
我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因为鼻泪管堵塞还憋了两汪眼泪。如果是有人要绑架我那完了,我现在可是半分战斗力都没有,唯一的战斗力大概是鼻涕泡攻击。
我像个蚕蛹一样挪动着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金毛,皱着眉头看向丧失斗志,像个蚕宝宝一样的我。
然后小金毛把我扛了起来,我有气无力的问他:“你干嘛……”
金毛生气道:“你回去躺着,几天没吃饭了?”
我晃了晃手指,回答他:“哈啾——!”
“你回来了?别扛我……顶到肚子了,你好烦!”我生气地踢他,但是鼻子堵塞导致吐字不清,被他的肩膀顶了两下肚子之后我生气的骂他:“别动,你是坏人——”
波风水门只好改而将我抱着,我迷迷糊糊的擦了擦眼睛里憋的眼泪,他把我老鹰抓小鸡一样提床上,用被子把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茶之国任务结束了,我刚回来。”他伸手摸我的额头,波风水门似乎长得更高了。“你都不吃药吗——烧成这样。钥匙给我,我去给你买饭。”
真可靠啊,是个好人,波风水门请你收好我的好人卡。我安心地朦朦胧胧地看看他,但是你可别用我家的厨房啊。
爆炸痕迹可还在呢。
-
秋日暖阳洒进窗户,波风水门帮我拉开窗帘,翻出一板儿对乙酰氨基酚和布洛芬。我嚷嚷着药片太大我喉咙小咽不下去,他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我灌进了嘴里。
“药不准不吃。”他威胁。
我窝在被子里赌气的憋着鼻涕泡大喊:“波风水门你今年多大了!”
水门说:“过了年十三,怎么?”
我露出恶毒的微笑:“你只比我大两岁,怎么这么像我爸?”
“那说明你心理年龄很幼稚。”他同样恶毒地回击我,“幼稚鬼漩涡奇奈,吃药。”
我愤怒地拖着鼻涕大喊:“你才是幼稚鬼!你等我好了,你等着——等着,哼。”
波风水门唰地拉开我挡脸的被子,眯着眼睛胁迫生病的小朋友:“我拖你去医院打吊瓶,还是在家按时吃药,二选一。”
“……”我评估了一下,发现他是认真的,然后好汉不吃眼前亏地认了怂:“我吃药。”
波风水门好脾气地微笑起来:“早这么说不省事了。”
他低下头用额头给我试体温,金灿灿的阳光给他的头发、鼻梁镀了明亮的边。
瞬间我的脑海中充满了最近和纲手一起看的电视剧——而后很羞耻的冒出个想法,而且这想法儿不是第一次出现。
他长得真好看,让我想起萤火虫纷飞的夜晚,亘古不变的潮汐海洋冲刷沙滩,甚至阳光明媚的下午木之叶的风——我甚至都能想起我第一次遇见他的下午,早春挂在枝头的、嫩红的花苞。
旖旎转瞬即逝,水门将凉凉的毛巾放在我额头上,细心地叮嘱道:“我去做饭,现在你的额头还是烫。奇奈,吃了药好好休息一下。”
我一脸的不自然,脸红道:“好——好,没问题。”
水门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茫然:“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立刻拨浪鼓似的摇头:“没,干净得很,干净得很。”
真的,你脸上很干净,是我心太肮脏了。
-
于是宇智波美琴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波风水门系着围裙进厨房的一幕。
我相信她一定是礼貌的和波风水门问了好才进来摇我的肩膀的,而且我更相信我要被摇死了。
“他居然在给你做饭!!!”她失声尖叫,“你和波风到底啥关系?我上次居然放了你一马!!你必须把这件事给我讲清楚!”
我被晃得口吐白沫,更丢脸的是鼻涕都要被晃出来了:“我——我我我——”
宇智波美琴见到我的鼻涕后果断甩开我:“你欠我一顿饭。”
我哆嗦着拽纸擤鼻涕:“没、没问题……”
美琴拿起个我床头的苹果开始啃,我提醒她:“……苹果没洗,吃了小心有毒会死的。”
波风水门在厨房喊道:“我给你洗好了放过去的!放心吃好了,洗的很干净的!”
我:“……”
那美琴刚刚跟我发的飚岂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呜呜呜,jojo我不做人了——
宇智波美琴咯嘣咬了口苹果,严厉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宽面条泪:“呜呜呜……事情应该从我有天晚上因为貌美如花被云隐村绑架了,准备拉我去当压寨夫人讲起。”
美琴嗤之以鼻:“你把我当傻子是吧漩涡奇奈,能耐了啊。”
我正恐惧着怎么交代事实,水门却端了饭菜进来,温和道:“煮了点清粥,先吃,吃完之后再把药吃了。”
他把饭菜放在床头,体贴的说:“我去刷碗,美琴你帮我看着她吃完吧,可以吗?”
美琴似乎立刻受了惊,夹起了尾巴:“好——好的。”
水门心情很好地走了出去,门咔哒一声合上,我看着美琴的表情,美琴同样看着我的——我们两人的表情,都非常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