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相处的挺不错。”
国王神情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晃动着高脚杯。面前一截光屏,光屏中投影的就是从花园里拍摄来的画面。
银铃般的笑声在休息室里回荡,明明是件不太好笑的事情,两个少女却笑地合不拢嘴。
“好久都没见奴奴这么开心的笑了。”
“我这徒弟还不错吧?”瓦达顺势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一罐青岛啤酒。
国王瞥了瓦达一眼,不满的说道:“你知道,我要刚酿出来的青岛啤酒运到皇宫,得花费多少钱?你能不能珍惜点喝?”
瓦达懒洋洋的坐起来,“咱们什么时候,再去趟华夏?”
“华夏是个神异的地方。”国王随手一抹,面前那截光屏就消失不见。“什么时候等我退位了再去吧。”
“我也是这么打算,再过两个月,我就会把队长的位置让出来。”瓦达打了个响指,他面前弹出一个光屏。他把光屏推到了国王面前,那上面,写满了他对侃儿米的观察记录。
国王的目光在那一大段文字扫过,看了没两页,他就失去了耐心。对侃儿米,他稍微有些了解。一个正统出身的贵族子弟,从小接触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理念的熏陶。
她会成长为一个很优秀的臣子,但是……
毒蜂特攻队的权力实际上都集中在副队身上。
至于队长,他的任务就只有一个,保护储君安全。就比如瓦达,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奴奴身边,以储君最后的盾的身份存在。
“我以为,你会选择一个和你差不多性格的人。”国王笑了笑,“你了解我,字太多了,看得头大。简单概括一下。”
“怎么说呢?”瓦达拿过一个高脚杯,将剩余的啤酒倒进杯子里。金黄的酒液在杯子中一点点的涨起来,瓦达全神贯注的看着杯中的泡沫。
恍惚间,国王像是回到了他们年轻时代。在青岛街头,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争一袋鲜啤。
国王笑了,探手将那杯啤酒拿过去,仰头一饮而尽。“手慢的人没资格喝酒,哈哈哈哈。”
瓦达歪着头笑了,易拉罐里还剩了点,他仰头将那罐啤酒喝了个底朝天。
“原来这些你都还记得。”
“你这人脾气也坏,嘴巴也臭,做事还不靠谱。但我知道,你是那个关键时候能为我豁出命的那一个。你是我挚友,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些。”
国王把空了的高脚杯放在茶几上,杯壁上黏着几簇泡沫,在空气中,一点点消散。
瓦达笑而不语。
“不过,侃儿米,她真的能……”思考了好一会儿,国王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忠诚?”
“我对你忠诚吗?”瓦达发问一句。
“是兄弟义气吧?”国王想了想,说道。
“让侃儿米先和奴奴做朋友吧,她不会让你失望。”瓦达撑着膝盖,站起身来:“对了,奴奴的医生找到了吗?”
国王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他失踪了,查遍了高墙区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大概是跑到外面去了。”瓦达把手cha进兜里,忧心忡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可就难办了。”
“对了,怎么这么突然?清剿掏荒者什么的。”
“还记的乌鸦吗?”
瓦达眼中爆发出一股杀气:“又是他们在背后装神弄鬼?”
“乌鸦在掏荒者的圈子里下达了追杀令,五千万昆特币,这笔钱,足够让任何一个掏荒者疯狂。”
“不包括他吧?”
国王瞪了瓦达一眼:“不和我抬扛,你能死?”
瓦达哈哈笑了起来:“死不了,但是憋得慌。”
他止住笑容,背过身,冲国王摆摆手。“我走了,侃儿米就拜托给你了。”
国王叹了口气,目送着瓦达离开。
瓦达离开后,国王又翻了翻瓦达给他的有关侃儿米的观察记录,尽管是总结,但也有八十多页。他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他把那份观察记录推到一旁,拿起那杯还未喝完的红酒。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红酒和啤酒比起来,那个更好喝?
国王笑了,算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话说回来,奴奴,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说说你吧,你怎么回事?”
库库尔坎脸还是红红的,嘟着嘴,扭捏的攥着衣角。
她有些懊悔,自己怎么突然提起恋爱这种话题。
余良倒没觉得什么,盘腿坐在床上。
身边那小女孩睡得正香,余良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目光流露出少有的柔情。
“喂,你理一下我好吧?我在和你说话呐。”
“其实也没什么。我在华夏招惹了很多仇人,我朋友带我过来避祸。结果我又发现,我的那个朋友实际上想杀我,于是我们就闹掰了。”
“你可真可怜。”库库尔坎站起身来:“你的那个朋友,在找你吧?”
“应该会。”余良沉默了下来。
库库尔坎把手伸进兜里,“接着。”
余良下意识伸出手,库库尔坎从兜里摸出一个耳钉,隔着老远抛给余良。
“这什么?”
“一个可以伪装身份的小道具,先借给你。”
和变形糖有着一样的效果?余良将那耳钉按在耳垂上,眼前顿时浮现出七八个选项,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各种款式。
太帅太漂亮,走在路上会很照耀吧?既然如此,那还是选择平庸一点的长相比较好。
“这个东西,只能骗骗视觉。别和别人接触,别被别人扫描,见了人,你也别说话。你的声音会出卖你。还有这东西,每天只能动用一次,每次只能维持三个小时。”
库库尔坎关掉了影像,站起身来,走到东侧墙边。
“柜子里有我妹妹几件衣服,你先凑合着给那小女孩换上。传送装置就在这里。”说完,她在墙上拍了三下,墙上弹出一扇暗门,暗门后,放置着一个圆台。
“站在上面,默想你要去的站点。数三声,你就能到了。不过,这个装置,只能连接两个地方,一个是老爹店里,一个是我家。”
“你要走了?”
“得赚钱啊?人生很苦,不吃点糖,还真活不下去去。”库库尔坎从小女孩怀里抱着的那袋大白兔奶糖里偷出来一颗。“不许告密!”
库库尔坎用警告的语气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