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只能选在当初让邓啸天中毒的这个人身上,如果找到解药的话,哪怕毒素已经出现了异变,但是只要再配合针灸拔毒,邓啸天的状况就能得到真正的好转。
虽然苏克也知道,若是那么容易找到解药的话,邓啸天也不会苦苦捱了这么多年,可是现在他的性命危在旦夕,哪怕有一点希望都不能放过。
南风也知道眼下是多么紧张的时刻,只不过一直以来关于邓啸天中毒这件事,早就成为了整个龙魂的禁忌,任何人都不会谈论。
但是现在轻重缓急,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南风咬了咬牙,终于决定吐露实情,但是这时候脸色严肃起来,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息徒然出现,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房间里悄然无声,刚刚还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这时候要是不知道邓啸天已经开始缓缓醒转,那南风也就白白当了这么多年的龙魂队员。
苏克看着南风的表情变化,终于反应过来,扭头一看,邓啸天突然睁开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未语先笑,声如雷鸣:“哈哈,舒服!睡得舒服!”
这时候的邓啸天狠狠的伸了个懒腰,似乎都能听到骨骼咔咔作响,这时候才看到窗外一片漆黑:“几点了?”
“应该快三点钟了!”南风接口答道,因为邓啸天的醒转,关于下毒之人的事,自然不能再说:“天叔,您现在?”
“挺好,苏克你小子的医术渐长啊!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觉得松快的很!”邓啸天抬手拍了拍苏克的肩膀,这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有气无力,说话中气十足,下手没轻没重。
“南风你回去睡吧!我跟苏克说会儿话!”
邓啸天知道这丫头肯定已经都在左右,神经高度紧张之下,人也容易变得疲惫,虽然这些孩子都是经过严苛的训练,别说在这一丝不苟的盯几个小时,就是一两天也完全没有问题,不过现在是什么情况自然不用说,自己还要跟苏克单独谈谈。
龙魂小组,邓啸天就是绝对的权威,真的是吐出口唾沫就是个钉,每句话出口,听在他们耳中那就是命令,而这些孩子已经习惯了绝对服从,不打折扣的绝对服从。
“天叔,那你一定也要早点休息!”南风临走前,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克,不言而喻,那是让苏克一定要照顾好邓啸天,苏克自然点了点头。
“说说吧!我这条老命要是你尽全力的话,还能坚持多少天,我的意思是能够保持战力的情况下!”邓啸天下床,走到了窗前,轻轻推开了窗户,外面的冷空气顿时钻了进来。
苏克感觉到一阵小风嗖的一下吹到了自己的脸上,虽然现在身体当中依旧如干涸的河道似的,像是在四分五裂,哪怕《道家十二段锦》的气力不断冲刷,依旧浑身酸软,但是在这一刻也清醒了很多。
看着站在窗前的这个高大的背影,萧索落寞,似乎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却又有些难以面对。
邓啸天看着窗外,夜空当中繁星闪烁,像是欢快的向自己眨着眼睛,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苏克的沉默使得他越加清晰的正视起自己的身体,扭头看向了他:“说说吧!总不会让我明天就直接找阎王爷报道吧!临走之前我还想带走几个伴儿呢!”
“天叔!”苏克不敢去看邓啸天的眼睛,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其实情况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看现在你不是挺好的吗?”
“好?”邓啸天在醒来的那一刻,已经感觉到身体当中那些潜藏着的毒素不断的左冲右突,而苏克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竟然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了一股气力,这气力由三十六个点连成一片。
但是这终归不是自己的,甚至就在自己从床上走到窗前的几步路,那一股气力便消耗了不少。
“你也不用操心我这毒到底是怎么来的,不如你这两天准备准备,跟我出去溜一趟,顺手把几个蟊贼解决了,我也能放心走了!”
邓啸天其实在睁开眼睛之前,已经恢复了意识,自然而然的听到了苏克与南风的谈话,心里想了很多事,往事无须再提,人这一生终究会走到这一步,男人立身处世,求的就是一个畅快淋漓。
苏克能够感觉到邓啸天话里的坚决,深深的吸了口气:“天叔,如果说要保持你的战力,这样其实都是在以燃烧生命力的代价去换来的,您这样无异于自寻死路!”
“到底几天!”邓啸天根本就不为所动,一字一顿,似乎苏克要是再不能按照他的问题回答,眼看着就要采取措施了。
“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天!”苏克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像是用出全身的力气,十五天,半个月,两个多星期而已,可是对于一个应该还有最起码二十年生命之路要走的人,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
“十五天?嗯!那还能多走几个地方,行了,你小子出去吧!”得到了确切的答复,邓啸天挥了挥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哦!”苏克现在心里很彷徨,对于自己的针灸术本来抱着很大的信心,可是最后却要面对如此一个结果,此时此刻,他真的希望采花系统能够出来一个求取愿望的奖励,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低着头,慢慢向门口走去,倒是不担心没有自己睡觉的地方,上一次自己可就是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也算是熟门熟路,二楼南侧第三个房间,那就是自己的落脚点。
邓啸天要自己帮他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听他的意思是要杀人,可是自己若是真的这么做了,无疑就是在加速他的死亡,到底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托着沉重的步子,身体的疲惫与心理上的压力,让苏克心烦意乱,走到房间推门而进,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费工夫去开灯,凭着自己之前的印象,直接走到了床边,在躺下的一瞬间,汗毛都立了起来,尼玛这儿怎么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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