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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张謇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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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张謇和袁世凯的关系,就得从袁世凯的幼年起。

袁世凯的养父,也即他的叔父袁保庆和淮军将领吴长庆是铁哥们。袁保庆去世时,袁世凯年幼,是吴长庆帮忙办的丧事。袁世凯成年后,由于没有文化,仕途不顺,吴长庆愿意关照老朋友的后人,写信给他,让他到军中来作文职。可是袁世凯文字功底实在不行,怎么办呢?吴长庆安排了一个人帮他的忙,这个人就是张謇。

张謇比袁世凯年长6岁,是当时社会上有名的才子,文章屡称第一,只是科举非常不顺利,但他志向远大,坚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学修养,刻苦砥砺士的名节,在当时很有声望。由于张謇为袁世凯修改文章,袁世凯也就尊重张謇,把他看做自己的老师,两个人算是朋友之交。

1882年,朝鲜生“壬午兵变”,吴长庆率庆军6营入朝平息事变,袁世凯被委派负责前敌营务处。吴长庆回国后,袁世凯开始直接掌握驻朝鲜军队的军权。

袁世凯掌握军权后,开始疏离吴长庆,怠慢同僚,遇事张扬,并且直接向淮军领、直隶总督李鸿章接洽投靠,可是极不厚道。特别注重人格修养的张謇实在看不下去,于是给袁世凯写了一封信,责备他的种种不是,信的最后是这样写的:

“希望你平心静气一个月不要出门,把以前我们劝你读的为人处世的书仔细读读,对照着自己去做事。不要以为天下的人都是傻瓜,不要以为天下的人都很软弱。你要脚踏实地,痛改前非,才能对得起你的叔祖父、你的堂叔和你父亲的好名声,才能符合吴长庆对你的器重和期望。”

这信写的,没什么可的,张謇和袁世凯算是反目成仇了。

当谭嗣同把张謇和袁世凯的关系解释清楚,林海立马就笑了,由这个人出任政委简直太合适了。而且这个人的名字他也听过,后来中了状元嘛(1894年),再后来经商,成为有名的大商人,中国棉纺织领域早期的开拓者,很有才干,够资格做袁世凯的对手。

谭嗣同又:“张謇这个人目前也在天津,但此人非常清高,徐兄最好主动去请他。”

林海笑道:“我若去请他,袁世凯不会恨我么?我还是去找盛宣怀,让他想办法吧。”

借协商办学的机会,林海向盛宣怀提出了招募张謇的要求,盛宣怀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过了几天,张謇就去站报道去了。

各地征募的士兵正赶向天津,布洛夫推荐的德国教官名单也出来了,参谋长为史克纳陆军中尉,另有马腾普、穆勒、苏亚尔三人,均是少尉军衔,分别是步兵、奇兵、炮兵的专家。这三个人已经从德国出。

这一天,林海将袁世凯和张謇一起叫到自己居住的旅店,张謇大大方方坐好,袁世凯还是只坐半边屁股,张謇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没有什么。

林海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茶,随后道:“今天把两位请到这里来,是因我要去湖广一趟,大约要半个月才能回到天津,定武军的诸多事务就要压在两位的肩膀上了。我这几天思考定武军展,有一些想法,今天想和两位交流交流。”

袁世凯和张謇:“请徐大人(将军)训示。”

难得这两个人倒是异口同声。

“几件事而已。”林海走到一边书架上,拿出两卷书稿,一卷递给袁世凯,一卷递给张謇。先对袁世凯:“我给你的这一卷是我在美国服兵役时积累的一战斗技巧,你看一看,谈一谈你的看法。”又对张謇:“给你这一卷书,是我作的几军歌,我希望你能将它们普及下去。”

袁世凯翻开书卷,只见第一页用钢笔写着四个个大字“单兵训练”,并有一行字:决定一场战斗的因素很多,但归根到底,都要分解为单兵的行动。因此,单兵的战斗能力实乃军队战斗力的基础。本文从野战、巷战两方面分别介绍单兵的攻击和防御技巧。

“颇有见地。”袁世凯心中暗想。他这话没出来,明并非拍马屁。

第二页开始是野战篇,先介绍移动时的技巧。

“在最前线移动时必须保持高,当己处于开阔地形时,或是情况紧急时,都需要快步冲刺。

冲刺时必须注意:

1、冲刺时不可横越其他队友的前方,也不可以妨碍其他队友冲刺。

2、在行动前要和队友取得联系,约定一人冲刺时另一人开火掩护,照这样轮流进行。

3、如果冲刺之后卧倒地方没有掩蔽物,要立刻改用滚转姿势躲到掩蔽物后方。”

此后还有搜索技巧,射击技巧,如何运用掩体,如何进行掩护等等,看得袁世凯且惊且喜。

林海写的这些,都是他以前玩cs反恐精英时做新手任务学的,都是后世常用的单兵战术的基础。不过在19世纪末,还没有任何国家对单兵战术进行总结归纳,所以林海的这套相对系统的理论对袁世凯的冲击非常大。

“徐大人,这都是你写的?”袁世凯问。

林海瞪眼道:“不是我难道是你?”

袁世凯一脸谄媚:“徐大人,世凯不敢阅尽天下兵法,也至少读了一半,在世凯看来,你的这部书虽然简短,却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兵法,比那些夸夸其谈,并无实质内容的理论书籍强了千百倍啊。”

林海笑了笑:“慰亭的《练兵要则十三条》也是一部好书。好了,咱们别相互吹捧了,这部书你拿下去,参谋长到了以后,和他研究改进一下,看能不能在新军推行。”

张謇一边翻开着林海写的军歌,一边轻声哼哼,脸色红晕,神情专注。林海问道:“政委,我的这几军歌还要得么?”

张謇赞叹道:“徐将军这几歌都很简短,和我大清的军歌颇不相同。而且几歌的格调完全不同,各得其妙。《定武军进行曲》气势磅礴,坚毅豪迈,热情奔放。《精忠报国》慷慨激昂,令人热血沸腾;《我是一个兵》充满了漏*,使人精神抖擞;此外,《咱当兵的人》、《十五的月亮》、《打靶归来》各尽其妙,张謇佩服之极,佩服之极啊。”

后面“佩服之极”几个字,张謇得十分激动。袁世凯瞟了他一眼,心想:你张謇瞧不起我溜须拍马,自己还不是一样?什么东西!”

林海微微一笑,心想,你不佩服才怪,我挑选的这些军歌都是后世传唱的经典军歌,岂是清朝的那些垃圾军歌能比的?

清朝军队是有军歌的,但是不受重视,而且歌曲的质量本身也不好。比如大清野战军军歌,也就是曾国藩编写的《爱民歌》,全文以七律排列,共六百余字,非常繁琐,当兵的根本不可能唱好,也不可能爱唱。这歌被毛伟人改了一下,就变成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鼎鼎有名的好歌。

当然,这些歌曲也不是完全照搬,得根据具体情况进行一些修改,比如《我是一个兵》里唱到: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倒了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这就肯定不能用。《定武军进行曲》则是改了歌名,这歌其实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歌——《人民解放军进行曲》。

张謇将林海奉承了一番以后,又:“徐将军,张謇自1876年入军以来,已经近二十年已。这二十年年来,张謇现我大清军队的军服过于宽大臃肿,非常不便于行军作战,所以自己设计了一套军服,希望能在我大清军队中进行推广,可惜一直没有适合的机会。这次组建定武军,不知可否考虑一下我设计的军服?”

“哦?政委还有这样的才能?”林海:“可有图纸,拿来看一看。”

张謇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林海。林海接过来看了看,是根据德国陆军军服修改的。这个时代的德国陆军军服就和电视里八路军的军装很相似,从审美的角度看并不突出。

“政委,我可以在上面修改么?”林海问。

“请便。”

林海摸出签字笔,迅在其上勾画修改,张謇和袁世凯的身体都微微前倾,观看林海的作品。

很快,一套崭新的军服出现在纸上。

张謇和袁世凯的眼睛都直了,这套军服真是太漂亮了。

这一套军服结合了二战德**服、美军军服、国ming党军服、新时代解放军军服的优。二战德**服向来被誉为最经典的军服,其特是显得很庄重,严肃;美军迷彩服非常轻便,穿在身上显得很洒脱,有一种别具一格的男人味;国ming党的军服,只要想一想电视剧里那些女军官就知道,设计水平是很高的;而新时代解放军军服显得特别活泼,特别有朝气。

张謇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设计了半年才完善的军服就成了一堆垃圾了呢?

袁世凯的感觉却是,徐大人到底是不是人?为何他什么都懂?一眨眼就弄了一套军装出来?这个世界上有他不会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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