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本来这几日,一直细心照顾着娴妃娘娘的身体,今日到小厨房去取膳食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情,于是,便问了仔细,原来说,是陈贵人给皇上跳了一支舞,被皇上临幸之后,便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因为她们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出宫,所以,这事情,天月殿还没有人能得知。
“陈贵人,对了,本宫对她有印象,本宫记得,那日,吴国使团来的时候,她好像在宫宴上跳了一支西域的舞蹈,舞姿虽美,但是,却过于妖娆,本宫不屑与她比较,不过,既然说她现在有了身孕,那皇上怎么说?有没有晋了她的位份。”娴妃娘娘倒是很紧张。
这后宫里,是位分在妃位上的,只有她,还有就是皇后,比自己的位置更高,其他的人也都是贵人,所以,皇上一直也都是很宠爱自己,她也生怕自己的宠爱,被别人夺了去,想着陈贵人若是有了身孕,皇上一定会对此事极为重视吧。
若是说陈贵人也被列为妃子,到时候不是与自己平起平坐了,那自己在这后宫唯一的骄傲,也便没了,之所以自己在后宫,如此的骄傲,就是因为自己是这后宫中唯一的嫔妃,比那些资历深的人,位分都要高,所以,她也就觉得很骄傲。
可是,若是陈贵人不仅身怀有孕,而且,也被立为妃子,那么,即使有一日能做成贵妃,那也是理所应当的,若她诞下皇子,那位份就是更珍贵,自己在这宫里,岂不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娴妃娘娘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不过说起来,这也是银铃觉得很奇怪的事情,哪个国家不把子嗣看的比较重要,何况,这萧国现在后宫,一个皇子和公主都没有,这皇上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而在陈贵人身怀有孕,皇上连看都没有去看她。
“娴妃娘娘,这也正是奴婢奇怪的事情,奴婢打听了一下,听说,皇上连看都没有去看陈贵人一眼,奴婢觉得这事情有古怪,若皇上知道自己的孩子,即便不顾及陈贵人的面子,也不顾及那尚书大人的面子,也要为其他的大臣和百姓考虑,怎么可能不去看陈贵人呢。”
“这有什么稀奇的,那不过是皇上不喜欢陈贵人罢了,在咱们吴国不也是这样吗?若皇上喜欢这个嫔妃,那这个嫔妃即便是为分低一点,生了孩子,都可以提到更高的位置,妃嫔不受皇上喜欢,即使是位分再高,皇上也看都不会看她一眼。”金玲听到这插了句嘴。
金玲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事情要是放在他们吴国,不也是这样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现在这件事情,是发生在萧国,那也是一样,所有的君王都一样,不仅爱江山,却更爱美色。
不过,话说到这里,金玲倒是想起了王子对自己的嘱托,虽然说,自己跟公主来到这萧国,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可是,这段日子以来,公主似乎一直都在胡闹,即便是很受皇上喜爱,但是,却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公主总是装病,连皇后娘娘那里请安都不去,自然,生了病也不可能总去皇上那里,所以,距离皇上越来越远,那自然,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金玲觉得,现在实在是很着急,但是,自己却无计可施。
因为,王子许诺过自己,若自己能在萧国做一个好一点的细作,把萧国有用的军事机密,全部都送到吴国去,到时候,吴国王子会娶她,许她一个吴国王妃的位置,自然,这对金玲的诱惑,是无比的大的。
一个终日处于人下的一个普通的奴婢,有朝一日,能成为人上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仅是对金玲来说,是很大的诱惑,对其他人来说,自然也是如此,而金玲现在若是做细作,就是为自己的国家,为自己以后的吴国来努力。
公主现在,一直都是说自己身体有恙,自然,这个时候就不能去侍奉皇上,那皇上加以时日,可能就会把公主给忘了,想要探听军事机密,简直就是更加的难上加难了。
其实,金玲自然也知道自家公主,对皇上有意,大概也是怕因为皇后娘娘,对自己的刁难,所以,一时间也不敢说自己身体有多好,现在,公主身体已经大好了,只不过,一时之间还不敢吃些补药什么的,但是,身体只能说并不虚弱。
但她也知道,公主竟然对皇上有意的话,自然也不希望皇上冷落自己,现在,陈贵人有孕在宫中,若是得宠的嫔妃,也便只剩下娴妃娘娘一人了,如此不如怂恿娴妃,皇上相信,毕竟,见面三分情,也许,皇上会从新宠爱娴妃,自然,探听军事机密就比较容易了。
“娴妃娘娘,现在那个陈贵人有孕,这宫中最受宠爱的,还是娴妃娘娘您了,不过,娴妃娘娘您想想,这段时日,你一直说身体有恙,皇上对您的宠爱,可是大不如前了,不管天朝的事物重不重要,可是,皇上已经好多日子,没有来陪你用膳了,皇上,您可不能一直这个样子。”金玲说道。
银玲听到这里,也为自己家的主子着急,她知道,自家的主子,对皇上是有感情的,皇上之前一直都陪娴妃娘娘用膳,可是,自从娴妃娘娘说自己身体抱恙之后,皇上对娴妃娘娘的宠爱,却是大不如前,甚至,皇上已经好多日子,都没有来天月殿了。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难免就像其他嫔妃那样,到时候,失了宠爱,若是自己家的主子,能常常与皇上相见的话,那么,皇上一定会重新宠爱自己家的主子的。
所以,银铃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好好的劝劝娴妃娘娘,免得到时候,她真的是失了宠,那娴妃娘娘在这萧国,人生地不熟的,可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