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差点绷不住笑出声, 他心想十四弟妹也太好骗了,这么实在弄的他都不好意思。
然,
他万万没想到在即将靠近苹果的时候, 十四弟妹她,她居然撤了。
看着胤禟睁大的眼睛,佛尔果春无辜的说道:“哦,不好意思, 不小心扯到头发了。”整理了一下头发, 清清嗓子,“这回没问题了。”
胤禟喊了开始, 两人又一次缓缓靠近,就在胤禟准备拉绳子的时候,胤祯对着佛尔果春眨眨眼。
噗嗤笑出声, 佛尔果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一次两次, 两人仿佛约定好的, 每次胤禟准备拉绳子他们都默契的后退。次数多了胤禟也看出来, 不是他想玩这俩人, 是这俩人合起火来玩他。
好一个十四弟和十四弟妹, 奸诈,真是太奸诈了。
胤禟气的差点甩了绳子, 转头一想, 不对啊, 俩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就想看他撂挑子才对。哼, 他偏不如他们愿。
他老九有的是耐心。
老九赌气的挑着苹果, 今天这一天他也累了, 加上屋子里暖和, 打了一个哈欠。
就是现在,在胤禟抬头打哈欠的时候,两人快速靠近。咔嚓,一人一口把苹果吃嘴里。
胤禟:……
众阿哥:哈哈哈
偏十四还不知死活的挑衅他,“九哥,说话算数,苹果我们吃到了。”
胤禟能说什么,气咻咻的拉过老十,两兄弟往门外走去。老十一头雾水还在那问,“哎,九哥你拉我干什么。”声音渐行渐远。
屋里剩下的几个阿哥直呼没白来,最后还是太子开口,一行人才放过十四离开了阿哥所。
人都走光了,佛尔果春和胤祯才真正松了一口气。随后两人又不自在起来,佛尔果春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甲。胤祯伸手摸摸后脑勺,嘿嘿傻笑。
随后他偷摸摸伸出手去抓佛尔果春的手,佛尔果春意思意思往外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就随他去了。
温润的手掌交叠在一起,手心冒出细汗,也不知是谁主动,慢慢的两个人靠在一起。
都说**一刻值千金,胤祯自然不想辜负这大好时光,搂着佛尔果春说了几句话,就吩咐备水洗漱。
洗去浑身的酒气,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佛尔果春也知道他今天喝了不少酒,醒酒汤早就给准备好了。趁着他洗漱的功夫让人给送了进来。这醒酒汤是她自己配的,阿玛以前喝多了就是用她的醒酒汤,效果非常好。胤祯洗完澡喝点醒酒汤,明早才不会头疼。
胤祯看着什么都给他准备好的佛尔果春,满心欢喜。
醒酒汤一饮而尽,紧接着他就坐到床边。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大方的拉过佛尔果春的手,把人搂在怀里。
屋里的龙凤烛噼啪的燃烧着,透过沙帐照着床上的两个人。
胤祯是个愣头青,加上紧张,一颗纽扣解了三下没解开。又羞又气,伸手抓住衣襟两边,撕拉一下就给扯坏了。
佛尔果春哼唧两声,这可是她亲手做的衣服。
新嫁衣不需要她来做,她就做了这件衣服,虽说日后也穿不上了,但被胤祯撕破还是有些心疼。
她倒是也想有样学样,只不过胤祯洗漱后穿的是内衣,轻轻一扯就开了。
红暖沙帐气息暧、昧,随着摇曳的红烛,两人倒在床上。
昨晚闹腾的有些过,嬷嬷们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佛尔果春跟前伺候的大丫头看了一眼完颜嬷嬷,有心想说要不再等等。完颜嬷嬷面无表情的站在门边,“今时不同往日,福晋今天还要去各宫拜见,难不成让主子们等着?”
她知道丫头们跟福晋感情好,但感情是感情规矩是规矩,在皇宫只有守规矩才能活得长久。
大丫头看懂了嬷嬷潜在的意思,她抬手扣门:“格格,格格,时辰到了。”
佛尔果春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困她好想睡觉。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了,她成婚了,如今已经是胤祯的福晋。
胤祯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同时红了脸。
外面敲门声还在继续,胤祯坐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等佛尔果春穿好里衣这才去开门。
“给十四阿哥请安,”
胤祯点点头,“福晋醒了,都进来伺候吧。”
跟着进来的不只有佛尔果春的嬷嬷,还有皇宫里验收的两位嬷嬷,那两位行了礼直接往床榻走去。看到她们拿着东西走出来,佛尔果春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就是胤祯都有些不自在。
因要去乾清宫拜见,今儿两人穿的是朝服。
朝服沉重,胤祯记得昨天他把人弄哭了,有些担心的看了佛尔果春一眼。
佛尔果春瞪了他一眼,胤祯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实在是福晋太美好,他没忍住。
看时间尚早,佛尔果春简单的吃了些点心,就跟胤祯一起去乾清宫。
乾清宫里康熙早就等着了,等二人行完大礼,康熙对着二人说了几句,给了些赏赐就把人打发走了。
乾清宫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二人还要去慈宁宫,慈宁宫是太后的住所。太后不止养育了宜妃的五阿哥,还有德妃的温宪也是她抚养长大的。去岁,温宪没了,太后还大病一场。如今看到胤祯难免想到温宪。
胤祯是会说蒙语的,没想到佛尔果春也会蒙语。太后有些意外,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宫里的皇子受宠不受宠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在康熙眼里最喜欢的肯定是太子,太子大婚的时候,康熙愣是拉着他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对太后来说五阿哥肯定是最好的,哪怕当时她也不满意五福晋也把五阿哥留在慈宁宫许久。
胤祯能在乾清宫留不少时间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他从小受宠这是有目共睹的。没想到在慈宁宫也待了两刻钟,再看身后跟着的宫人手里端的赏赐,就知道太后对十四福晋的态度。
“咱们还要先去佟贵妃那边请个安,之后才是额娘的永和宫。”
在宫里佟贵妃跟隐形人一般,无宠无子,可谁也不敢看轻她。之前有那刚入宫不懂事的小答应,自以为得了两天宠爱就试图挑衅佟贵妃,结果转头就被康熙给扔到冷宫。
后宫没有皇后,自然是以贵妃为尊。
胤祯不是佟贵妃亲生,又已经成年,佟贵妃随意说了几句话,给了赏赐就把人打发了。
永和宫就不同,到了永和宫胤祯随意的多,也不似刚才的庄重。
德妃早就在永和宫等着,胤祯之前一直不肯要宫女,她都要担心儿子是不是不行,好在今早嬷嬷们带来了好消息。她这一颗心才算是放下。
现在想想不要宫女也好,老四府里那个宋格格不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府里不安分?要不是她没福气,生了两个小格格还没养住,如今老四府里闹腾的人又要多一个。
“来了,来了。娘娘,十四阿哥跟福晋来了。”
嬷嬷的话刚落,胤祯跟佛尔果春前后脚的进来。
德妃对小儿子是真的好,还不等两人行礼就让人拉了起来,绣墩也是早早地给准备好,就在十三福晋的旁边。
胤祥是她养子,今天十三福晋过来请安,本来打算立刻就走的,结果被德妃拉住了。
德妃看看胤祯再看看佛尔果春,脸上的笑容止不住。“胤祯,你这已经大婚了,日后可要好好对待你福晋。你四阿哥嫡子都八岁了,额娘还等着你呢。”
佛尔果春听了这话脸红了,然,德妃并没有放过她。“好孩子,你也莫要紧张,若是胤祯对你不好,你尽管来告诉额娘,额娘替你抽他。”
“十四爷对儿媳很好。”德妃这话佛尔果春可不相信,谁都知道她心眼偏到没边,她要是真信了,过来找,指不定德妃说什么呢。
总之,对付德妃其实很简单,捧着十四,说他好话就成了。
“额娘,这是儿媳亲手做的衣裳、大氅,儿媳也没别的本事,额娘别嫌弃。”佛尔果春接过衣裳递给了德妃的大宫女。
衣裳款式都是宫里流行的,尺寸也是之前特意问过,佛尔果春稍稍放了一指,就怕万一德妃长胖了穿不下。
跟小儿媳德妃也没客气,当场就把衣裳抖起来看了看。德妃眼睛毒,仔细看着衣裳就知道佛尔果春说的是真的,这衣服跟抹额的手法一样。
“你这孩子,有那功夫给自己多做几身穿就行,额娘老了,再说还有宫人呢,哪里用得着你破费。”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得意的不行。佛尔果春做的衣裳喜庆料子好,决定了,等年夜宴她要穿着这身衣裳参加。
送了德妃她也没忘记四福晋等人,“四嫂,十三嫂这是给你们的。”她见一小阿哥眼巴巴的看着她,猜测这应该就是弘晖了,依稀记得弘晖是出意外过世的。她伸手从身后的托盘种拿了一个荷包。
“这是弘晖吧?”
“弘晖给十四婶儿请安。”弘晖很懂事,规矩很好,可以看出四阿哥夫妇对他教育很好。
忍不住伸手摸摸弘晖的小脸,她把荷包举起来。这是一个青色荷花荷包,在荷花底下依稀看见一条小鲤鱼在游动。“弘晖真乖,这是送你的礼物哦。”
怕四福晋觉得自己只送一个荷包是看不起弘晖,她转头对着四福晋解释,“这个荷包是我亲自绣好后在菩萨面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日,是特意做给弘晖保平安的。”
四福晋并不是不识好歹的,那荷包上的图案就跟活的似的,她也只在十四弟的腰上见到过。“让十四弟妹费心了。”
见额娘对着他点头,他这才喜滋滋的把荷包收起来。“谢谢十四婶儿,弘晖很喜欢。”他是真的喜欢这个荷包,一直在翻来覆去的看。
佛尔果春笑笑,说在菩萨面前供奉只是托词,实际上这个荷包跟胤祯的一样,都是用‘特殊’的红线绣出来的。有一点她没说谎,这真的是特意做来给弘晖保平安的。
说她圣母也好,既然提前知道了这事,她不愿意看到弘晖成为这些人争斗的牺牲品。他只是个小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东西她给了,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假如四福晋愿意相信她,让弘晖带着,自然能帮着弘晖度过那一劫;如果四福晋不相信她,最后弘晖出了事,她也不会觉得愧疚。
佛尔果春送了衣裳让德妃非常高兴,临走的时候她送了好多布料给佛尔果春。
宜妃、惠妃、荣妃那里也都去请了安,得了赏赐。
之后就是去毓庆宫见见同辈的哥嫂兄弟。
毓庆宫此时连重病的大福晋都出面了。胤祯的兄弟多,妯娌自然也多,此时佛尔果春庆幸自己不是金鱼脑袋,记性还不错。
这回八福晋收敛不少,虽说在受到礼物的时候冷哼了一声,至少没闹出别的幺蛾子。
两个人早就结了梁子,看到她这个态度,佛尔果春也不意外,只是笑笑。
佛尔果春好说话,胤祯可不是好糊弄的。前天的账还没算,八嫂不知收敛不说,还这么横。看来是真的觉得八哥日子太好过了。
太子妃眼睛一转,指着身边的几个人说道:“这几位是太子侧福晋,我想着十四弟妹还要在宫里住上一段时间,趁此机会让她们出来见一见,也免得日后碰上了不认识。还有这位,舒舒觉罗氏,她虽说只是个庶福晋,不过跟十四弟妹是同届秀女,同在宫里也是缘分。”
别看她面上笑着,心里却发苦。也不知道舒舒觉罗氏给太子灌了什么**汤,让太子同意她过来。说什么同届秀女有话说,能帮着太子拉拢势利。
这话也就骗骗太子,依她看,这是舒舒觉罗氏再给自己增加筹码。舒舒觉罗氏只是庶福晋,让她过来别人怎么看自己这个太子妃?索性,她就把太子的侧福晋都叫了出来。
佛尔果春疑惑的看了舒舒觉罗氏一眼,坦白讲,她跟舒舒觉罗氏还真没有多大交集。这点她不信舒舒觉罗氏不明白,那对方扯出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