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问表舅什么叫增加身体阴气,表舅笑着说:“这其实是配冥婚的一种说法,用死人骨碎在身上摩擦,来增加身体的阴气,等冥婚的时候,不会让阴灵太过排斥。”
“冥婚不是死人结婚嘛,她可是个大活人。”我很疑惑。
表舅解释说:“冥婚种类多了去了,有死人和死人,也有死人和活人,各地风俗不一样,死人和活人这种,必须要增加活人身体的阴气,算是模拟两个人都是死人,算是对死人的尊重,也有说法是让亡灵安息。”
我这才明白,原来小梅这是在给配冥婚做准备,当时我就猜测,小梅肯定被人骗来做这种事的。
表舅跟我说:“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活着的一方也都是快死的人了,只是暂时活着。”
我心想也没听说小梅有什么疾病,更加不可能快死了,小梅的父母也算是知识分子,怎么可能让她去冥婚,一来二去,我对小梅这事更加疑惑,我连忙问表舅:“小梅这种做法对身体有没有害处?”
“当然有了,经常接触阴物,难免会受到影响,轻则倒霉,重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表舅冷笑。
我连忙问表舅:“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小梅去送死吧。”
表舅苦笑:“别那么消极,不过这事我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先观察几天,有什么新情况你在告诉我。”
我被表舅说的有点害怕,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当即我决定先问问小梅具体情况。
当晚我趁着父母睡着以后,敲开了小梅的房间,小梅已经睡了,我直截了当的问她这事,小梅开始还跟我打马虎眼,一会说没有这事,一会又说那其实是在刮痧。
小梅根本不会说谎,三句话就被我拆穿,她低着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事。
我挺无语的,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死人的?”
小梅愣了一会,一脸茫然:“这怎么可能,吴老板跟我说过,就是去走个过场,一次八千块钱。”
我笑了:“你觉得你值八千块钱嘛,简单走个过场人家为什么要找你,长得好看的女孩多了去了。”
小梅低头抿着嘴,看起来都快要哭了,我一时心软,只好问她:“算了,你快把这事推掉,不要在继续下去了。”
“不可能,我和吴老板签过合同的,如果我违约他会告我,我要赔她三倍的钱。”小梅顿时急的哭了出来。
我看小梅哭的特别惨,也不好在强逼,只好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吴老板的。
小梅一边哭,一边才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讲给了我。
原来小梅毕业以后一直闲在家里,家里给她找了几个工作,她都不太愿意,前一段时间她在网上认识一个姓吴的老板,对方自称是某婚恋公司的老板。
小梅当时也没在意,完全是新奇,就和吴老板聊了一会,吴老板这人很热情,才聊了几句,就直接给小梅发了一个一百的红包,小梅特别开心。
往后几天小梅经常跟吴老板聊天,也渐渐知道吴老板的婚恋公司其实做的是死人生意,在早些年吴老板这就叫鬼媒人。
小梅开始还有点害怕,不过被吴老板一番开导以后,也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人都已经死了,他还能把你怎么着?
有一天吴老板忽然问小梅有没有兴趣到他那工作,小梅开始还有点迟疑,吴老板直接开口说:“其实工作很容易,你只要按照我们的安排走个过场,工资一次八千。”
小梅当时就心动了,半推半就之下,就答应吴老板先试试,吴老板则把工作安排发给了小梅。
其实工作全程走下来一次就要一个月的时间,不过小梅很乐意,毕竟一个月八千的工资,在我们当地已经算是高薪了。
只是拿到安排以后小梅却胆怯了,安排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小梅用死人骨碎,每天晚上摩擦全身,全程一共三周二十一天。
小梅没有直接答应吴老板,吴老板也没催小梅,只是说这种机会其实不多,如果小梅不同意,他会重新安排其他人,加上家里一直催促去工作,小梅就直接答应了吴老板。
几天后小梅收到一包骨头,开始弄的时候她特别害怕,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样一直过了十多天,马上就要到日期了,吴老板那边要求小梅来西安,马上就能进行收尾工作,小梅也挺乐意的,就跟家里谎称来我家玩,一个人来到了西安。
听完小梅的叙述以后,我已经确定她被骗了,只是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就把表舅给我发的短信给小梅看。
小梅当时就吓傻了,她连忙问我该怎么办,我只好说:“这事先不着急,我先问清楚具体情况在跟你说。”
我找小梅要那名吴老板的联系方式,小梅说吴老板没有留手机号,只有一个QQ号,我只好让小梅发给我。
临了我又专门叮嘱了小梅几次,让她千万不要动那几根死人骨头,就放在包里,等我问清楚该怎么做了在说。
第二天表舅发来消息,他让我把那包人骨头找个没人的坟地埋了。
当天晚上我就带着那包死人骨头来到东边的白鹿原,这边几年前我来过,挺破烂的,也没什么人,但有一片墓区。
没想到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片墓区,那包死人骨头拿在手里,周围阴风阵阵,我心里特别害怕,一时着急,就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挖坑埋了进去。
根据表舅的要求,我又烧了一些纸钱,并且在一边立了一块木板,算是一个简易的墓碑。
回去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我耳朵边冷笑,开始我还以为是出租车司机,结果我看向司机的时候,他正在开车,并没有发出声音。
当时我也没怎么在意这事,但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好的感觉,我总觉得会出事,但为什么会出事,我一时也说不好。
到家以后,我给表舅打了个电话,问他这方法到底靠不靠谱,表舅问我有没有按照他说的做,我有点心虚,连忙说没问题,表舅也就没在细问。
往后几天我还是放心不下,给表舅打的电话就不止十几个,表舅后来都有点烦了,他说又没出事你急什么,我后来也觉得小梅现在还好好的,我是不是过于担忧了。
在后来我又接了几单生意,其中有个姓左的石家庄客户,这位王先生开的是一个珠宝店,前一段时间跟对门的竞争对手闹了点矛盾。
左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帮他给对门的竞争对手下一个蜘蛛降,蜘蛛降属于虫降的一种,因为下这种降头的要求比较复杂,我还专门去了一趟石家庄。
整件事听起来新奇,其实就是一般下降头的程序,甚至连阿赞都没多过问,因此没有什么多说的。
值得一提的是,蜘蛛降下完以后,左先生的那名竞争对手生了一场大病,随后就离开了石家庄,结果没多久,左先生因为另外一件事,开的店着了一场大火,索性人没事,但家业却损失殆尽,这又是后话。
一来一回耽误了一个多星期时间,等我回到西安以后小梅已经回家了,小梅没出事,我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又过了几天,我正在上网发帖子宣传降头,帖子发到一半,小梅忽然给我打来电话,她几乎是哭着跟我说的:“表哥,我好像被人强迫做了那事。”
“你说什么?”我顿时就愣住了,我连忙问小梅知不知道是谁,有没有报警。
小梅哭着说:“没有,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是感觉。”
这话把我说懵了,我连忙问小梅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感觉被人强迫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小梅说:“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晚上每天到半夜,我总觉得有个男人在摸我胸,开始还隔着衣服,后来直接就伸了进来……特别是昨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