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朴振英一把将手中的娱乐新闻报重重地拍在桌上,一向温和的他,看到上面的新闻后,嘴里也忍不住嘟哝着说了一声“阿一西,JTBC的新闻媒体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报纸上有一版播报的正是JYP前段时间,旗下制作人weixie女练习生未遂的事情。
“只有一种可能。”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金晟允将手中同样的一份娱乐新闻报放在桌上,别过头看向他这边,“无非就是公司的内部人员透露的。”
“到底是哪个混账,会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他的掌心重重地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觉得底下的员工肯定不可能。因为他们透露的东西可信度太小,JTBC作为资深的新闻媒体,是绝不可能采纳的。”
“晟允,你的意思难道是……”经他这么一说,朴振英也大致明白了意思。
“应该公司内部的高层,而显然那个人,就想看您的笑话。”
“这样的人,也用不着猜了。”他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李昌泽。”
“我觉得除了这位,应该也没有别的理事了。”
“这个家伙,是真的巴不得我下台。”朴振英紧咬着牙关,握成拳的手重重地抵着桌台。
“看来他的野心显然不仅仅做个理事,还要更往上走。”
现在的局势对于朴振英来说比较被动,网上的舆论也越来越偏向于质疑JYP公司内部员工的人品,甚至还开始有抵制新男团的呼声。
“反正这些网民就属于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看来我得仔细思考一下接下来应对的办法。”朴振英双手环抱着胳膊,皱紧着眉头。
“我觉得还是先把眼前的这件事解决才行。”金晟允说道,“最好是让公关澄清一下,总比默不作声要有用许多。”
“你说得对。”朴振英点着头,顺手拿起桌上的办公电话,打通了公关部的号码。
吩咐下去后,朴振英也便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在这样下去,总觉得公司里其他股东,迟早会脱离我的队列。”
“可是振英哥,您手上不就有一张足够翻盘的王牌吗?”
“王牌,你说的是,圣祐……”
金晟允点着头表示肯定,“就跟你之前说的一样,他身上确实有很多发展的空间,如果稍加培养的话,恐怕会有突飞猛进的成长。”
“我明白了……”朴振英听他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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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圣祐抵达仁川国际机场的时候,时间正好是第二天的凌晨5点,从机场的候机大厅走出,他感觉整个人还未从旅途的疲惫和劳累中缓出,不过他知道现在并不能停下休息,他得赶紧赶到娜琏的身边。
他在靠近站台的候车处,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地址后,整个人便仰靠着后座的椅背上,趁着这段时间的车程,他打算小憩一会儿。也不知道娜琏她怎样了,金圣祐目光紧盯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缓缓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那个,定延……”
“嗯……”原本上身趴伏在病床边沿的俞定延缓缓抬起了头,搓揉着形容惺忪的睡眼,“怎么了,欧尼?”
“那个,”林娜琏犹豫地咬着嘴唇,手紧紧地捂着腹部。“我好像有点饿了。”
“嗯……欧尼饿了吗?”定延下意识地拿起桌台上的电话,时间才刚过凌晨5点,“这个时间点好像唯一开门的。”也应该只有医院里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了。
“那,就算了吧。”林娜琏闭着双眼,随即翻着身,轻轻地拉上被子。
“什么叫算了吧。”定延无奈地皱起眉头,“欧尼,你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这就去楼下帮你买一点吧。”
“真的没必要了,定延。”娜琏刚想起身叫住她,回荡在病房里的只有一阵细微的关门声,之后很快便被自己的心跳声取代。
走出病房后,俞定延伸手捂着嘴,边打着哈欠,边走向电梯间,一间电梯正好停在她所在的楼层,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背着包,头戴棒球帽的人走了进来。当看到那人熟悉的脸孔时,俞定延下意识地睁大着双眼。
“表哥,你怎么?”
“嘘。”金圣祐竖起食指,轻抵着嘴唇。
“哦哦……”她这时才想起这里是医院的住院部,轻点着头,嘴唇蠕动着,唇语似乎是在问自己。你怎么回来了?
“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买了机票。她人在哪个病房啊?”
“最顶头的一间。”俞定延转过身,手指着走廊的尽头。
“哦,行。不过,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是去哪儿?”
“娜琏欧尼刚刚说有点饿了,我打算去便利店给她买点东西。”
“没这个必要了。”金圣祐松开背包的肩带,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便利店的包装袋。“我已经买了,三明治和热牛奶。”
“那倒是省了我的时间呢。”定延调皮地朝他吐着舌尖。
“嗯……”因为这么长时间的路程,他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有些疲惫,连回答的话都听上去都有气无力。然后跟在定延身后走向娜琏所在的病房。
“嗯,定延,你回来了啊?”一阵清脆的机械声响起后,病房的门被缓缓朝里推开,接着便是细微的脚步声。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哦?”见她许久未给答复,娜琏缓缓从床上坐起身。
“是我,娜琏……”不知何时,那个身影已经走到病床边,借着月光,娜琏这时才看清那张熟悉温和的面容。
“圣,圣祐……”见到他站在这里,娜琏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原本以为他还在大洋彼岸的英伦,“我好想你。”顿时没有忍住压抑在心头的情绪,她整个人扑入他的怀中,就像个孩子般轻声抽泣起来。
“我们家的孩子,就不要再哭了。”
“圣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后,娜琏抬起头,充血红肿的眼角还翻着泪光。“一路上肯定很累吧。”娜琏的手攀上他的脸,他脸上尽显着倦态。
“我刚刚才到南朝鲜的……”
“对不起,圣祐。”娜琏轻轻低下头,脸上的神情夹杂着几分歉意,“都是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工作。”
“瞎想什么呢,娜琏。”金圣祐微笑地说道。“只要你能保持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圣祐,你真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