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阿福的男子手脚很是麻利,小步上前,将司马怙身前的银钱做了一个归类,地契房契什么的归一类,金票银票之类的归一类,金子银子的归一类,刷刷刷的就轻点完毕,小跑到连却身边的时候,阿福就更是迅速了,毕竟连却大部分的银钱都是输给了司马怙的,不过就算是如此,剩下的也还是不算少。
“回禀少爷,小的统计完所有的财务,金票折合为银票,将房契与地契折合为银两,去掉零头,总计一百七十五万两银子。”阿福清理完毕,手上快速的拨弄着算盘,得出总数。
“哇~竟有这么多银票,这位白面公子来头不小啊,逛个赌场竟然都敢拿这么多金银。”
“看看这公子的打扮,低调中尽显奢华,虽不同于赌场少东家,可这身贵气是挡也挡不住的。”
“我听说,有些江南那边的商人最近来到了京城,那些人呐,手指缝里流出一点就抵得上咱们不吃不喝赚一辈子的数了,我瞧着这公子倒是有点像。”
“那些商人走南闯北,各个国家之间都敢经营生意,听说咱们这里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卖到大漠那边去,天价。”
“那可不,就像那个叫波斯的国家的香卖到咱们这里一样,咱们这等着人看看都是难得。”
周围人议论纷纷。
“不过,这么多的银钱,若是这司马公子赌赢了,啧啧啧,只怕是名利双收啊。”
“有理有理……”
听着身边这些赌徒们的话语,看着司马怙越来越势在必得的眼神,“啪”的一声,江浩然将手中折扇重新打开,慢悠悠的扇着风,赌场内人多,所以比较闷,扇着风倒是还能凉快一点。
“司马公子,你确定还要赌?”江浩然看着司马怙,说道。
“我确定。”司马怙从银牙中挤出来三个字。看着刚刚本已经属于自己的金山银山跑到了别人的手里,哪怕是金山银山本来的拥有者,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阿福,上规矩。”江浩然扬声说道。
“得嘞,少东家,”阿福向着司马怙作了一个揖,微微弯着身子,说道:“司马公子,按规矩,您若是再赌,需要的筹金需要是与您对赌的公子的三倍。”阿福将算盘上下归位,重新开始拨弄起来,很快得出结果,“也就是五百二十五万两银子。”
“为何是三倍?”不是应该和那小白脸的钱对等吗?司马怙不可置信的看着阿福,这是玩我呢?
看着司马怙再度青筋暴起,阿福清了清嗓子,快速的动着嘴皮子,“司马公子莫要着急,且先听小的说说。”
老子怎么能不着急,这是钱,比命还要重要的钱啊。司马怙心中狂吼。
“咱们开的是赌坊,若是不盈利,怎么对得起这赌坊两个字,三倍的价已经是很良心了。”阿福摇头晃脑。
良心?你们还敢提良心,你们的良心只怕都是黑的吧!司马怙强行忍住了想要喷涌而出的话。
阿福,接着摇头晃脑地说道:“以三倍的价钱我们赌坊也是承担了很大的风险的,司马公子,若是你赢了,在所有资金的总数基础上,去掉我们赌坊为你出的钱,只需还交给赌坊1/3的钱,其余的您近可拿走,这个嘛,也是给了你友情价的呀。”
司马怙想了想,确实是一本万利!拳头紧紧的攥着,只要自己赢了,那么,一切都是自己的。
“本公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家中还有事,告辞!”一直没有出声的连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惊得四周人纷纷看来。没有在乎他人的看法,连却自顾自的吩咐小厮开始整理桌子上的赢钱。
周围的赌徒们也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因为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失而复得的银钱,永远比本来拥有的更珍贵。
眼看着对面的连却已经开始准备抬脚走人,司马怙终于惊慌起来,“不、不能走,你不能走。”
连却闲闲地抬起头,慢悠悠地说道:“这倒是稀奇了,腿长在我身上,我怎么就走不了呢。”
司马怙语塞,不知该说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少东家江浩然,疯狂中带着决绝:“我赌!我答应了,现在就赌。”
连却已经开始抬脚迈步了,江浩然立马出声拦截,“这位小公子,刚才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这句话你没听过吗?”连却就那么背转着身子说道。
江浩然眼神微眯,想了想开口道:“小公子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要你说出来,在下一定满足。”
侧转着脸,连却说道:“总算还有一个明白人,本少爷就是想不明白本少爷出的钱,本少爷下的注。凭什么你们说赢就要赢走,感情你们是觉得我一定会输了。”
江浩然点了点头,“公子莫要心急,我们现在不正在说这事儿呢嘛,”江浩然头也不转,就那么看着连却的背影唤道:“阿福!”
阿福点点头开始说:“刚才是关于司马公子的一番做注予以的说明,现在阿福要说的就是关于这位公子的事。”
连却终于慢慢的转过来身子,双臂环绕搭在身前。
“这位公子,你若是赢了,可连同您本来的筹码,以及我们赌坊为司马公子下注的三倍筹金,一并拿走。”阿福说道。
“倒是有点儿意思。”连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小厮了然,上前将刚才打包带走的银钱放到桌面上。
“本公子是突然有点好奇,手痒了痒只是不知这位司马的公子可否愿意?毕竟这可不是小数目。虽然对本公子来说不算什么,手指缝里的钱而已,不过我看这位司马公子好像有些不太确定。”连却扬了扬眉毛看着对面的司马怙说到。
看着连却一脸欠揍的表情,司马怙怒火中烧,小子别忘了,你刚刚可是输了很多场在爷手里的。现在在这里,嚣张什么劲。这话司马怙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心里明白,一旦说出来,对面的这个小白脸会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看着司马户,有苦说不出,面上强颜欢笑,又看了看连却的一脸我不在意,小爷想怎么就怎么滴,江浩然打开扇子放在脸下,遮住了自己快要笑出来的表情。这么多年不见,还以为这连却转了性子。没想到依旧是这么的,气死人不偿命。
“言归正传,我身为昌平独房的少东家,在这里问二位,是否真的同意再赌一局。”江浩然严肃的一张脸,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