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毅,你不会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现在你让我去面对你喜欢的女人,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吗!”黄司有些激动的说。
左毅低着眼,看起来像是闭上了眼睛一样,他低声说,“我只认识你。”
黄司听到左毅的话一愣,对了,左毅他失忆了,在他还没有失忆的时候,他在集团里能说得上话的就没有几个,现在他失忆了,他认识的,也只有她这个去机场与他见了一面的女人。
黄司许久没有出声,就在左毅抽第二根烟的时候,黄司才说,“为什么她要训练?为什么她又想进集团?”
左毅说,“她的父母被小人所害,她想亲手报仇。”
黄司点点头,“就冲她的理由,我可以教她,但是不管我怎么训练她,你都不能插手。”
左毅抬眼,深深的望进了黄司的眼里,好想明白她心中所想似的,最后左毅还是点点头,“等她的身体好了,我再安排。”
“今天谢谢了,先走了。”左毅对黄司道谢,随后头也不回上车。
黄司看着那一辆渐行渐远的车,内心的感受非常的复杂,果然如歌里所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左毅也是知道,不管他说的什么,她都回去做吧,只是没想到,左毅还真是放心把他心爱的女人交给自己……
安乔既然落在了他的手上,她虽不会害她,但是肯定也要让她吃些苦头的。
黄司摇摇头,也慢慢走远。
左毅在车上一直都在思考,既然已经能够确定是梁大闫搞的鬼,他肯定不能白白的吃这个亏,但是梁大闫名下的产业并不多,主要是公司和医院他想要整治整治梁大闫必须要经过紧密的筹划。
左毅在公司的停车场里把车挺好,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靠在车门处,又掏出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思考对策。
当一根烟抽烟的时候,左毅也想好了,他先放过梁大闫一码,帮着安乔查清楚关于他爸爸的死因,他敢肯定,梁小芯和这件事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他能抓住把柄,梁小芯绝对跑不掉,梁大闫的医院也肯定保不住。
既然这样,左毅眯了眯眼睛,掏出手机就给自己的一个好友打电话。
……
三天后
安乔的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结痂,手腕处已经可以缓慢的转动,这期间黄子琦和方奕都轮番过来看她,左毅也时不时的过来看她,让她找不到溜的机会。
这天下午,正好是周六,医院的人流量爆满,方奕忙得找不着北,根本就管不着她,病房旁的护士也都各忙各的事,安乔偷偷的从病床上下来,趁着照顾她的护士在忙,而她的护工又还没有上班的间隙,从医院里溜了出来。
周六的大街上,人流量就更多,安乔穿着一身病服,踏着一双拖鞋走在大街上,显得十分的显眼。
安乔快速的走到了自家女装店里,买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当她再走到街上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的回头率和关注焦点了。
安乔走在路边,脸上或是带着笑,或是带着悲的人都从她的身边经过,她恍然间,又看见了商店的透明玻璃上映的自己的样子。
安乔停下脚步,直直的盯着透明玻璃里的自己,她穿着黑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脸上踏着一双马丁靴,她的眼神如此的悲伤,悲伤的眼神中还带着死寂。
安乔伸手摸着自己的眼睛,眼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她又把手慢慢下移,移到了自己及肩的中长发,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头发已经长了这么长了,“都这么长了……”安乔呢喃着。
路上的行人看着一个美丽的女人站在一家卖包店的展示窗前,呆呆的看着她面前,展示柜里的包包,都露出了或是不解,或是鄙夷的眼神。
可能以为是哪个穷女人羡慕着名贵的包包,不禁看呆了吧,行人没不断的路过,而谁又知道安乔内心里的悲哀?
安乔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理发店里,帅气的理发师热情的招呼着安乔,为安乔洗好头后,帅气的理发师问安乔,“您想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安乔看着透过镜子,听见镜子里的自己说,:“剪到耳根。”
帅气的理发师被安乔的话吓了一跳,在他的想象中,像安乔这么五官精致的女人到理发店都是追求更好,更美丽的发型,从来都没有听到有人要求他把头发剪到耳根的。
安乔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在那是她的内心是一片空白而已。
“美女,你确定吗?”理发师在此询问。
安乔点点头,剪吧,让她把那些悲伤和烦恼一起减掉。
安乔一直盯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减少,安乔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心痛,只是内心一片无悲无喜。
剪头发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半个小时后,理发师就替安乔告诉安乔剪好了。
安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有些吃惊,镜子里的她,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但是配上一头利落如男生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没有里以前的温柔气质,反而多出了一丝英气。
为安乔理发的理发师也赞叹着,“小姐,你剪短发真是太帅气了,把男人都比下去了。”
安乔听到理发师的话没有什么反应,但在心里却暗暗的和左毅比了起来。
安乔付了钱,走出了理发店,穿过拥挤热闹的大街,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里。
她今天从医院里溜出来,并不是一时起兴,而是她在这三天里,在满是消毒水的病房里慢慢思索出的结果。
她不能在躺在床上坐以待毙下去,她要知道她爸爸的正真的死因,她要为他报仇,把和她爸死有关的所有人都揪出来,把他们一家人受的悲受的苦百倍偿还。
安乔踏过长满了青苔的石板路,穿过长满了爬山虎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