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只要你能把我干掉,这个计划就再也没人能够启动了。”
钱同洲点了点头,赞同了对方的说法。
“其实错就错在了,为什么你要让所有的研究员离开主控室,要是他们还在,凭着那么多武者,我想下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还是要费一番功夫。”
男人已经胜券在握,他这时反倒放松了下来,在钱同洲面前反复来回,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好吧,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想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钱同洲眼角瞥了一眼大屏幕,把身子背过去对着控制台,左手手指夹着一张卡片,谨慎的向后挪去。
“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小动作,武者的听觉是你这种普通人不能想象的,只要你触碰到了按钮的那一瞬间,我就有把握杀掉你!”
男人出声警告,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三喜。
“借个火?”
“你不是武者么,打个火都办不到?”钱同洲揶揄道。
“武者又不是万能的,无非就是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比起真正的力量说远了,实际上是火属性和我相性太差了,别说火焰了,就算是火柴大小的火我都点不起来。”
男人倒是实话实说,可能他觉得钱同洲根本没有任何能够威胁他的地方,属性上的弱点暴露也无所谓。
“你怎么现在还不打算干掉我?”钱同洲把打火机抛给对方,同时,将夹着卡片的左手趁着打火时的响声插入了插槽之中。
“咔擦,咔擦,咔擦。”
打火机似乎用的时间挺长的,煤油连着打了好多次都没打着,男人很是着急,看的出来,这家伙也是个烟鬼,只有真正喜欢抽烟的人,嘴里叼上了烟但是点不着火的时候,脸上表露出的难受是极为明显的。
卡片插入插槽,现在只剩下最后的步骤,只要钱同洲能够输入完那段密文,方舟计划就能够提前启动!
看着男人在和打火机搏斗,钱同洲很想转过头去,直接将他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密文输入,可惜他不清楚武者到底有多强,是不是能够在一瞬间便阻止他的行动。
“希望我的左手能够将控制台的键位背的够熟,哪怕是反着身子打字也能找到。”钱同洲的左手在按键上抚摸着,终于,他找到了密文的第一个字符。
“打开命令行,执行命令程序!”钱同洲突然大吼道。
他的卡片b入控制台后,整个超级计算机的运算级别会被提升到最高,连感触都随之升级,声控只不过是最粗浅的用法。当下的他无法在一瞬间内打开关键的命令行,只能通过声控调用,在足够短的时间里输完密文,这样就够了!
“你是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吗!”
男人叼着烟,愤怒出手,身子如同虎豹,扑向了控制台中央的钱同洲,有趣的是,他嘴上的烟卷依旧没能够点上。
大屏幕上的密文已经被输入了个,还剩下最后的两个就能完成计划的启动了。
特么的,老东西为什么要把密文弄那么长?
钱同洲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第九个密文的键盘位置所在,他如果转过身去键入密文,相当于把自己的后背让给对方,也表示自己确实在捣鬼,任何能够拖延的机会都找不到了。
“先弄断你一只手臂,让你安分一点先!”
男人一拍腰间,一柄细长钢刀便出现在手中,毫不留情地朝着钱同洲还放在身前的右手斩去,速度之快,几乎没有能够反应的时间!
“咔哒。”某种齿轮绵密咬合的声音从钱同洲手里传来。
“这是什么?”男人的动作稍微迟疑了一些,来势也稍稍减缓。
虽然钱同洲是一个毫无战斗力的文职人员,但谁也保不准这份履历可能是有心人造假,事实上钱同洲可能修习过武道,要不然怎么会派出他来执行这次的终止任务?
黑洞洞的n口从钱同洲白色研究袍内露了出来,他用力一甩手,一把金黄色的左nsn从他袖子深处滑了出来,就像是某种轨道机关安置在研究袍内部一般,只要钱同洲触发某种机关,就能将这把藏匿已久的左轮拿在手里!
“柯尔特公司的n357左nsn?”那个男人看到钱同洲坚决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
“啧啧,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喜欢老事物的家伙,n自93年便停产了,距今这么多年,钱副台长搞到这玩意怕是也不容易吧?但它依然是收藏家和n械迷的爱物。现在想要弄一把蟒蛇,只能通过二手渠道或者高价向厂商定购,价格不菲。”
男人显然是一个懂n的人,男人的浪漫他一分都不落下。
“但这就是你敢在我面前做小动作的依仗吗?未免太过天真了!”
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从口中说出,他的身体就已经动了起来。
钱同洲顾不得那么多,单手持左轮,朝着男人的身影一发接着一发点射,左手还在摸索着最后一个密文字符!
巨大的后坐力推得钱同洲的脊背一直挤压着控制台,背后已经被撞出了淤青,甚至有些发紫,这把左轮不是一直手就可以驾驭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文职人员,右手快要被这强劲的相互作用力震断。
三发子弹擦着6英寸的n管而出,呈品字形飞去,原本几乎不可见的弹道,在男人的眼里也只不过比起飞鸟稍微快了那么一些,身法擒住飞鸟本就是轻而易举,更何况只是躲开这些飞鸟?
等到最后一发子弹飞过时,男人把夹在嘴里的烟取下,把烟放在了子弹轨迹必经之处,利用子弹飞掠而过的动能,把那支烟点燃了!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沉浸在强大的喜悦之中。
“n357的nn只有六发,现在你已经用掉了三发,只要你全部打空的那一瞬间,我就有十足的把握,斩断你的右手!老东西就该和老东西一起被埋葬,n和你的老师就是这样的老东西!”
“哦?是吗?”
钱同洲突然欣喜若狂了起来,放声长笑,就像是精神病人情绪不稳定时的狂喜狂悲。
“看来你是听不进去,必须让你吃点苦头了!”
男人趋身而上,钢刀几乎是贴着钱同洲的脸擦过发丝,停在了头皮之上,只要男人愿意,随时能够切开钱同洲的脑袋,脑浆四溅鲜血狂喷的结局已经可以预见。
“哪怕你杀了我也没用了!哈哈哈!”
钱同洲丝毫不在意散发着寒光的钢刀悬停在自己的脑袋上,双手紧紧握住n左轮,把n口对着距离自己只有半米不到距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