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入睡后,到了半夜,黑猫突然“喵喵喵”的叫了起来。
张超连忙翻身醒来,仔细一听,狗日的,居然又在敲厕所的玻璃。
是不是有病啊,隔三岔五地要来敲一回。
这频率,比女人大姨妈还多了!
女人至少一个月一回。这敲玻璃倒好,三天两头一次。
这时,外面似乎是听到黑猫的叫唤,敲玻璃声戛然而止。
张超赶紧爬下床,三下五除二,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裤子,悄悄开了寝室门,转头无声地关上,然后拔腿就往白沙外跑去。
开了门禁,来到白沙小广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朝那草地跑去。到了草地,只见四下已经无人,他愤恨地转悠一圈,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妈的,又被跑了!
这时,他抬头一看自己的寝室,窗户上似乎挂了个布娃娃,挂在窗脚的锁把子上。随着夜风吹来,这布偶也跟着悬空飘曳,偶尔转过头来,看着他。
他不由打了寒战,不想去看这布偶。
当初放小棺材,这回挂个布娃娃,到底想干什么?
草地上离他厕所的玻璃有2米多高,他一时拿不下布偶,只好等回了寝室再拿下来看。
等他走到白沙小广场,迎面却还走来一个人,居然是林一昂!
林一昂一见张超,脸色似乎慌了一下,但也仅仅慌了一下,下一秒马上恢复正常。林一昂拿出手机看了眼,起先开口,道:“这都2点了,老张你又犯病啦,半夜跑出来干嘛?”
张超道:“你不也半夜出来嘛。”
林一昂抹了抹嘴,道:“还不你没给我带泡面,我肚子饿,找了个女生,到后面的望月公寓外面吃烧烤了。”
这望月公寓就在紫荆港北面,是旁边农民的拆迁安置小区,从校医院那个学校后门可以出去(不过晚上那里关门,得用爬的),那里晚上都是卖烧烤的,生意经常做到第二天早上。有些学生在通宵教室学习,或者电脑玩得晚了,或者出去玩了,半夜会跑出去买烧烤吃。
张超不屑道:“你也能找到女生一起去吃烧烤呀?”
“操!”林一昂骂道,“只准你找了我表妹这白沙大美女,就不准老子找女生玩?虽说老子没女朋友,但老子出钱请女生吃东西,还是大把大把美女跑过来滴。”
张超道:“不跟你废话了,我回去了。”
林一昂道:“你还没说你半夜出来干嘛呢。”
张超沮丧道:“又他妈哪个孙子半夜敲我厕所玻璃,我跑出去想抓个正着,居然还是被逃了,明天我非得去电子城,买个录象头,盯着。”
林一昂疑道:“又敲你玻璃?这还真挺怪的呀。”
张超愤恨地叹口气:“迟早得让我扒了那畜生的皮。”
说着,两人开了门禁,一同进去。林一昂去了121寝室,张超回到自己的123室,关了门,走进厕所,把挂着的那只布偶拿了进来,仔细端详一番,猛然醒悟过来。
这布偶的玩具娃娃,也是白秋的东西!
是以前自己和白秋去延安路逛街,白秋喜欢的,自己顺手买下的。
风铃,布偶,都是白秋的东西。白秋不会出事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挂风铃的时候,白秋还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应该没事。
只是这人到底是有何用意,为何几次三番非要跟自己玩这套东西。
张超无奈,愤恨地爬上床,看了眼手机,已经快3点了,人也有些困倦,不由骂道:“他妈的,每次第二天没课,半夜就要来敲玻璃。”
这话一说完,他突然坐了起来,对呀,为什么每次半夜敲玻璃,都发生在自己第二天没课,或者第二天休息的时候?
而前几天,自己生病时,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听到,还是其他原因,那畜生居然良心发现,没来敲玻璃。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实在想不通,只能不去想,盖了被子睡觉。
第二天醒来,他刚想起床,却感到全身头痛无力,扁桃体又再度像火烧了一样疼痛。
伸手一摸额头,额头又是滚烫,铁定发烧了。
这才三天啊,三天前,刚因病毒性感冒打了针,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体质好的缘故,才一两天功夫,就奇迹般地好了。可现在,刚好了一天,睡了一觉,居然又发烧了。
这病生得也这么诡异啊!
无奈,张超只好强撑着起床,和三天前一样的步骤,去校医院,挂号,排队,化验,再排队,打盐水。
到后来,依然是陈蓉打电话给他时,知道他又生病了,来医院看他,和他一起吃饭。
张超将昨晚发生的事全部告诉陈蓉,陈蓉帮他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那人挂白秋的风铃和布偶到底有什么用途,只能劝张超放宽心,实在不行换个寝室。
张超摇了摇头,也不知所措,回到寝室后,到网上,找了一间杭州本地的网店,专卖电子产品的。详细询问了店主,店主推荐了一款200多块钱的摄像头,据说夜间极其微弱的灯光下,也能照清楚前面5米内的物件。
张超买下后,店主又发了个软件给他,说这软件是专门放监控录象用的。软件会自动找出监控录象上画面出现变化的时刻,让用户不用一路拉着录象看,只要找到相对的时刻,就能看到录象画面变化的情况了。
张超心里一想,这还真是个好东西。他的笔记本电脑没电时,能撑6个小时,只要把笔记本放到厕所里,上面连着摄像头,摄像头悄悄放在厕所玻璃一角,那么下次那孙子再来半夜敲玻璃时,就能被录下来,第二天只要用软件按到画面变化的时刻,就能清楚地看到哪个畜生搞鬼了。